付清沉默一下，内心觉得有些荒唐得可笑。
是现在的学生胆子大了还是风纪委的威慑力不如以往了？
敢和风纪委谈条件？
她一脸好笑，心里的怒火都平息了几分：“说来听听。”
王来财眼睛一亮，拿起茶壶给几人分别倒了水：“请喝茶。听说您侍奉的是因陀罗？”
付清饮茶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你倒是什么都清楚。”
不过她共鸣的神系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呢，从小就仰慕您和因陀罗大人。所以说，能不能让我复制一下您的卡牌呢？”
王来财的那张脸白净、绵软无害，没有脸红，也没有恐惧，就仿佛刚才那番冒犯的话不是她说的。
“说的什么话！”陈校长严肃了表情，同样也觉得现在的孩子胆子真是太大了。
卡牌那是能随便复制的吗？每一张卡牌的数据和特性都是卡牌师的隐私，就连联邦的天衍都不能记录。
更何况付清这种ss级卡牌师，离3s就只有一步之遥，若是透露出去，免不得被有心人利用。
付清盯着王来财看了许久，忽然嗤笑：“可以。如果是我冤枉了你们，你的要求我满足；但要真是你们做的，就别怪我把你们电成智障了。”
“小付！”陈校长一脸不赞同。
付清摆摆手，心意已决。
她百分百能确定王来财和田中真理就是闹事的其中两人，只是缺少证据。
若不能通过阿努比斯的检验，那证据也就不再重要了。
在全民信仰卡牌的星际，没有什么比经过卡牌检验的结果更让人信服了。
“陈序，动手。”
陈序微微抬手，桌上的天秤便飞到半空，只见他的头化作黑色胡狼，朝王来财和田中真理伸出手：“谁先来？”
校长室温度陡降，王来财搓了搓手臂：“我先来吧。哇塞你匹配度真高诶，小考不会在韬光养晦吧？”
陈序没有回答她，化作利爪的手伸进她心口，从中掏出一颗鼓动的心脏。
王来财“嘎”了一声，软软倒下。
一直以来没做声的田中真理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好友，对陈序怒目而视：“没有说会这样。”
田中真理本来就对冥府的气息敏感，激动之下浑身散发着属于太阳的灼热光芒。
威势已经足够逼人，对面的陈序险些没有维持住附身状态。
直到付清出手，释放出因陀罗的气息压制住田中真理。
“要是你朋友问心无愧，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冷冷道，心中却暗自想着这小孩是个好苗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风纪委。
若是愿意投诚，那她付清也不是个小气的领导。
陈序将那颗鼓动的心脏放在了天秤另一端。
只见仪表盘轻微晃动，最终停在了不偏不倚的位置。
“宣告——无罪。”
胡狼头低沉的声音响起，经过检验的心脏自动飘回王来财体内。
王来财迷迷糊糊睁开眼，愣愣地说：“真理，我刚差点就投胎了。”
“别乱说。”田中真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嗔怪。
祸害遗千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那边的冥府不可能收王来财。
付清却猛然沉下脸：“这不可能！”
田中真理紧紧抱住王来财，冷声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想反悔？”
付清紧紧抿着唇，目光探究地看向王来财。
风纪委的消息网并不弱，王来财共鸣的是希腊时间长河，目前只与雅典娜建立了供奉关系。
按理说，不该有能够蒙混过关的手段。
付清看向陈序，陈序摇摇头：“确实没有问题。”
说归说，但陈序心中总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不知从何而来。
“下一个。”付清沉着脸。
虽然已经预想过今天不会太顺利，但真要让这两个小老鼠逃脱，还是很不爽。
田中真理走到陈序对面，淡淡说：“你很弱，掏不了我的心。”
陈序面色复杂，因为田中真理说的是实话。
掏田中真理的心，说不定先燃起来的是自己。
他只是想向风纪委卖个好，没准备卖命。
思及此，他忽然捂住嘴，柔弱地跪倒，鲜血从指缝溢出。
“我、我还能坚持。”他虚弱地说出坚强的话。
看，他都这样了，不行就算了吧。
陈校长清咳两下：“那今天就这样吧。大家也都累了。”
付清心中不甘，却也拿田中真理和王来财没办法，更不用说撬开二人的嘴，问出第三个小杂种的下落了。
“下午来风纪委找我。”她对王来财说，随后对田中真理抛出橄榄枝：“你不错，四年级要不要来风纪委实习？”
现在联邦哪哪都缺人，在好苗子面前，面子排第二。
就像陈校长说的，年轻人冒进意气些正常，她作为前辈要大度。
夏秋“刷”地起身，用身体隔开两人：“有屁回去放，这是我先看中的。”
付清呵呵一笑，歪头越过她对田中真理说：“要是追求实力，也可以来找我。我在剑术上也有些心得，这家伙大开大合那套不适合你。”
田中真理眼睛一亮。
“滚啊！你那几招中看不中用，班门弄斧！”夏秋不耐烦地把付清推出门，“神经吧，去你的逐光招人去！”
陈序朝几人点点头：“校长，那我也告辞了。”
陈校长语气温和：“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好好备战联赛。田中和来财也是。”
这三个都是进了前三百的选手啊，现在看来各有各的底牌，今天这事儿着实也让陈校长惊喜了一把，对联赛又有了几分信心。
顿了顿，陈校长忍不住瞥了一眼乖巧得出奇的姜棠，怎么看都不像昨晚大闹风纪委的第三人。
可夏秋的判断向来不会出错。
而且就姜棠和她谈判的冷静样子，也不难看出娴静文雅的外表下是一颗反叛的心。
她委婉提醒：“最近学习压力挺大的吧？上完课了就乖乖回宿舍知道吗？”
别哪天这三刺头又整一出“大闹星云”，她这把老骨头可是真受不了了。
无论怀揣何种心思，四人现在都乖乖点头，齐齐答应。
无关人员离开后，校长室就剩下姜棠、夏秋和陈校长三人了。
陈校长疲惫地揉捏山根：“唉这大清早，事儿可真多。小姜，你想好了吗？”
姜棠点点头，利索地在合同上签名，微微一笑：“胜利属于星云。”
听罢，陈校长回以笑容：“先打进前300吧，第名。”
离预赛截止还有12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