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认命了。
她悲观凄苦地隐居在九天冥海,每日靠着帝君的消息度日。
一天又一天。
转眼数月过去了。
帝君历劫归来了。
她偷偷去看他,没什么变化,就是更冷了些。
可她有不好的预感:那场情劫怕是没那么简单过去。
后来事实也如她所想,他心中有了女人,有了情爱,有了心魔。
他变了。
变得狂怒、暴戾。
没人敢靠近他。
天帝说:“他为了个女人昏了头,需得下界再历一场情劫,铲除心魔,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她听了,面上没什么情绪,心里则在想:帝君当如何铲除心魔?她又当如何自救呢?
一天又一天。
转眼数月过去了。
帝君二次历劫归来了。
她又偷偷去看他,变化有些大,不再狂怒、暴戾,整个人很平和,还喜欢上了佛法。
天帝说:“他就是个蠢货!研究了那么多年佛法,还是放不下。”
她这时忍不住了,反驳道:“那你呢?你怎么放不下?”
如果他放下了,会不会放她自由?
天帝像是知道她所想,自嘲一笑:“哦,我也是个蠢货。”
深陷爱情的人都是蠢货!
昭玄看着那个“蠢货”在佛前求了一千年,也没求来佛的悲悯。
“你们都是骗子!”
“说什么我佛慈悲,可我跪了一千年,也没见你们生出一丝怜悯。”
“你们都是些没有感情的怪物!”
“我宁成魔,也不向佛!”
他仰天嘶吼,从此坠入魔界。
那天,他以一人之力,搅乱三界。
身边仙侍说:“帝君疯了。”
昭玄想:疯了也好,从此,离开这无情的天界。
她也想疯了。
可她没疯。
安安静静呆在九天冥海。
直到某天,天帝来说:“云间要回来了。听说要带那个女人,来九天冥海小住几天。”
那一刻,昭玄心里又甜又苦。
甜的是他回来了。
苦的是他带了个女人。
那女人何方神圣呢?
她亲自打扫、收拾了偏殿,等待着那个女人。
终于,他们来了。
她立刻去看他,拿着雪灵丸当借口,可真到了殿前,又望而止步。
罢了,他这般幸福,真见到了,当如何自处?
她会疯的。
不能见。
她等在外面,看着梨花飘落,一时心头如雪。
“娘娘——”
“那女子你可见了?”
“见了,是个美人,可不及娘娘十分之一。”
仙侍这么说,并未让她多开心。
因为那女子不是顶美,帝君都这般爱她,不是真心是什么?
真幸运的女人啊!
她羡慕又哀伤,抓紧了身上的雪纱。
这应当是他最后的礼物了。
华美之余,还有灵力流动,可防身、可变形、可作法器。
帝君依然那么强大。
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得到、扞卫自己想要的东西。
自此,昭玄开始了修炼。
她占着九天冥海这么好的条件,修为进展很快。
更为增强功力,同意了天帝的双修之法。
那些纠缠的日日夜夜,他欢喜于她的热情,她欢喜于他雄厚的功力。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一年又一年。
她荣宠不断,威势直逼正妃娘娘。
再没有人敢小瞧她。
昭玄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得到自由。
那自由将浸透着天帝的血泪。
“你还是要走?”
“嗯。”
“你会回来吗?”
“也许。”
“昭玄,我爱你。”
“那又如何?”
“我爱你。我……等着你。”
“……哦。”
她面无表情,转过身,眼角滑落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