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媛媛很想冲进去骂个底朝天,可是她又怕惹怒了王昊,真将她送回许家村。
她自然是不愿意,只好继续站在原地发呆。
“混账小子,说的什么浑话?赶紧出门许媛媛带家里来。”老王头发了话。
王昊依旧站在原地不愿意动,王昊妈怕老王头生气打人,立马苦口婆心的劝,“我的儿,你就听父母的话,父母还能害你不成?自然是想让你的日子过得好。”
“我看到许媛媛那张脸都想吐,这样的日子能叫好?”
“傻孩子,只要有钱,以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王昊妈说道。
老王头也点了点头。
王昊气的跺了跺脚,最终还是去外面找了许媛媛。
刚踏出门就和许媛媛大眼瞪小眼,王昊莫名的有些心虚,这么些距离,她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转念一想,听到就听到了,他本就不想跟她结婚,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还愣着干什么?等我爸妈出来放礼炮迎你进门?”王昊没好气的说道。
许媛媛摇了摇头,“没,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进屋合适。”
王昊嘲讽,“之前骂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该不该骂,现在反而小心谨慎了,那么点时间,长脑子了?”
许媛媛抓着手指不停的搅动着,不安的问,“王昊,你是真的不想娶我吗?”
王昊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跟我进屋。”
王昊冷着脸进屋,许媛媛叹了一口气跟上。
老王头依旧在抽着焊烟,话都不说一句,王昊妈像是没看见许媛媛,王凤和王招娣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
一家几口,都无视了许媛媛。
许媛媛本以为和王昊结婚是自己最幸福的事,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美好了。
她伸手,将脑袋上最喜欢的大红花摘下,仅仅的握在手里,任由铁片刺破了手掌心都不松手。
当天晚上,王昊喝的醉醺醺的被送进了房间,许媛媛站在一旁,等人都走了,她才走到床边。
“王昊……”
“滚,少烦我。”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你这么对我,你不知道我也会伤心吗?”
“我警告你别靠近我,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回许家村。”
王昊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留下许媛媛一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屁股上的伤口扯破了,裤子上都是血,但从许家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药,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出去买药也找不到路。
但王昊现在睡的沉,她也不好打扰他。
许媛媛咬着牙忍着疼,侧身躺在床侧边,不敢去靠近王昊。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过去了一个月。
一大早,王昊带着许媛媛回了许家村。
王昊拎着二斤窝窝头,算是回门礼物。
许媛媛一脸不愿意回去,“我觉得这件事成不了,许清沫她不是傻子,你根本没有碰过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你嫩胖,那大肚子就像怀了,只要你一口咬定我们有孩子了,许清沫小屁孩一个什么都不懂,不会露馅的。”王昊的耐心已经磨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家里二老压着,结婚一个星期,他都能领着许媛媛回门说怀了孩子,让许清沫掏钱。
许媛媛委屈,“可我是天生的胖,喝水都发胖,这也不能怪我。”
“行了,你少废话,没有人注意你是不是真怀孕了,只要让许清沫拿钱出来就行。”
王昊拉着许媛媛往王秀芝家走去。
许媛媛不情不愿,还是踏进门里。
王秀芝已经回了家,只是很少出门,只有晚上才出门弄些吃的,日子过的又苦又累,也没人跟她说话。
门响了,王秀芝抬头看去,就看到了许媛媛和王昊回来了。
王秀芝想起身去迎接,转念一想,许媛媛结婚都不通知她,这个女儿不要也罢。
王秀芝语气不好,“你们俩是不是走错门了?”
王昊冲着钱来的,对王秀芝的态度还算不错,“妈,我和远远回家看你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说着,将二斤窝窝头放在桌子上。
王昊环顾一周,没看到许清沫,疑惑的问,“我那侄女呢?不在家吗?”
“许清沫和王大壮他们上山去了。”王秀芝看着二斤窝窝头就来气,但是转念一想,这婚事是许清沫支持的。
说不准看着他们两个人回家,许清沫能大方的将狩猎回来的野猪或者兔子之类的做出菜,叫上他们一起吃。
王秀芝这些天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舌头都快咽肚子里去了。
准备将王昊和许媛媛轰出去的心思也被收回。
另一边,许清沫今天弄回来一只野鸡,三只野兔,和两头成年野猪。
经过上一次的举报,许清沫和李屠夫学的小心谨慎,在半道上将野猪脱皮去骨,约了重量算了钱。
依旧算的一块二一斤,三百一十二斤,总共374.4元,加上两张猪皮36,一共410.4元,李屠夫给她凑个整数420元。
王大壮等人去旁边望风,不许有心怀不轨的人靠近。
许清沫接过了钱,脸上有了笑意。
这些钱她都存起来,等汪静回来都给她。
将钱放在箩筐里,用野鸡和野兔压住,许清沫叫上王大壮等人回村。
刚走到村口,许清沫看到一辆轿车进了村里,那辆车正巧停在王秀芝家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军装的汪静走下车,她剪掉了长发,梳着齐耳短发,整个人英气十足。
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打开,沈江从车上走下来,同样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站在汪静的身旁,十分登对。
许清沫背着箩筐脚步一顿,内心涌现大片的酸涩感。
有股冲动想从喉咙处喷涌而出,她想靠近汪静。
这是原主身体对汪静的渴望。
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思念母亲的滋味是这样的。
双脚开始迈动,小跑起来。
汪静回头看向许清沫的方向,顿时眼泪蓄满了眼眶,主动向许清沫张开双臂,“沫沫。”
“妈妈……”许清沫冲进了汪静的怀里,不由自主的叫出了那声妈。
虽然很久没叫出口了,但是现在却一点都不陌生。
许清沫在山上狩猎的时候,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但她不知情,汪静却看的一清二楚。
拿出手帕帮她擦掉脸上的土,又注意到箩筐里的野兔和野鸡,汪静的心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