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周县丞又见到沈瑶,吓得腿都有些哆嗦,不是说洛阳学院不参与这种宴会的吗?长公主怎么又来了?这酒他敢喝吗?
这可是长公主殿下敬的酒,这他哪里敢喝!
周县丞汗都下来了。
沈瑶微微挑眉。
周县丞接收到沈瑶的眼神,颤颤巍巍的接过沈瑶递上的酒,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的酒,直接干了。
“周县丞爽快!”
“周县丞好酒量啊!”
周县丞面对一群人的夸奖,摆了摆手,见沈瑶退下,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只能笑脸相迎。
又不敢说沈先生就是长公主的事情,他还能怎么办?
为了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这尊大佛迟迟留在洛阳,他还派人去长安打听了。虽说长公主身上关乎国运,不过长公主在长安的风评极差,草包美人的称号在长安可谓是人人皆知,朝中大臣更是一天一本弹劾奏折。
长安城内局势错综复杂,说不定就是有什么原因长公主才会一直隐藏自己,躲在这洛阳学院授课教书,甚至连那公孙家两位公子都一起来到了洛阳,一尊大佛还没有送走,又来了两尊大佛,如今这洛阳学院谁得罪得起啊!
周县丞擦了擦汗,就算洛阳学院再怎么乱来,什么直辕犁的改良,什么造纸坊,什么修建学院,皇上都默认了长公主的做法,也轮不到他们来说。
不论是先生聚会还是文人聚会,都差不多。不过就是大家说说笑笑,或者是写写书法,画画,当然也有写诗的,还有人交流教育的经验。
“洛阳学院沈先生在呢!说起来这洛阳学院……还真的是一盘好棋下得稀烂!”马怀亦摇了摇头感慨道。
“直辕犁的改良确实是很不靠谱,但是洛阳学院的算学是真的很厉害,今年我们学院的算学水平明显的比往年好了不少。”
“对啊!竖式确实是厉害,还有《三字经》!”
“沈先生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不过挑战权威的那番话,确实是有些胆大了啊!”
马怀亦瞥了一眼说话的几人,“你们怕什么?说话声音这么小,怕谁听见了一样,就算那洛阳学院的先生听见了又不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要打人吗?周县丞在,她不会乱来的,而且洛阳学院本来就是胆大妄为啊!”
“你可小点声吧!别在这儿乱说,好歹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别闹得不愉快!”
马怀亦撇了撇嘴,“我前些日子在田地看见了洛阳学院的学子,都在研究直辕犁呢!这洛阳学院的先生还真的是挺厉害的,授课授到了田地里,这样的人本来不应该当先生,为什么你们都帮着她说话?”
“马怀亦,就算你不服气,也不要在这儿发脾气!”有个先生皱眉,劝道。
马怀亦耸肩,扭过头,“我马怀亦自幼读圣贤书,从书中学会颇多,以圣贤为榜样,我怎么不知道圣贤哪里有错?凭什么她一个女先生就能够说先贤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