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秦韫手中握着折扇，点了点她面前一枚造型古朴，成色上佳的木质簪子。
沈瑶看着簪子摇了摇头，“今日出门可不是要选我喜欢的，是灵雁眼看着要及笄了，我在想着送她些什么才好。”
“那就先把这枚簪子包起来吧！”秦韫又开始和沈瑶找起适合少女用的东西来。
可逛了半天，沈瑶不是觉得书本太没新意，就是觉得脂粉色泽与潘灵雁的肤色不搭，挑挑拣拣，竟一无所获。
总而言之，就没有一样东西配得上她的宝贝徒弟了。
逛了大半天了，秦韫无奈的眼看着沈瑶还要继续逛下去，连忙说道：“潘灵雁喜欢你喜欢得紧，不论你这个师傅送些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话虽如此，但及笄毕竟是女孩子一生中的大事，我又是他的师傅，这礼物总要仔细思量思量才行。”沈瑶却摇了摇头，微微蹙着眉。
“那……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秦韫歪了歪脑袋。
“不如给她买些这个。”秦韫的折扇抵着一盒茉莉花香的胭脂，“潘灵雁样貌虽好，日后总要谈婚论嫁的。女子年岁渐长，学着做些装扮，总归不会错。”
沈瑶瞧着旁边的旧书摊里夹着的一本画集，又看了看这盒脂粉。
脂粉颜色的确与潘灵雁很是相配，沈瑶也不得不佩服秦韫的好眼光。
沈瑶立时有些纠结起来。
潘灵雁喜好读书绘画，可这脂粉也的确好看。
“不如两样一起送给她，你觉得如何？”
秦韫早就知道沈瑶近来开酒楼借了不少钱，又花了不少钱，如今囊中羞涩，索性一合折扇，点了点那盒上好的脂粉。
又回到旧书摊上，翻出了沈瑶注视许久的那本画集，更是从旧书堆里翻出来两本疑似珍本的夏朝水利图集来。
秦韫拿过来给沈瑶一瞧，沈瑶的眸子顿时一亮。
“这两本给你，画集给潘灵雁，这样可好？”秦韫笑道。
沈瑶忙不迭地点头，连忙接过了秦韫手里的书，十分兴奋地道，“秦韫，你是个寻宝的指南针吗？”
秦韫剑眉微蹙，疑惑的道，“指南针是什么？”
“就是……司南。”沈瑶眨了眨眼，低下头用手摸了摸鼻子，连忙解释道。
“哦，竟是此物。我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叫法。不知是从哪本古籍上寻到的？”秦韫似是不经意的发问，却让沈瑶一时找不到理由来回应。
正在这时，小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二位光顾着谈情说爱了，还没给我钱呢！”
沈瑶：“……”
她从小皇帝沈瑁那里讨来的钱全交给田平安用来布置酒楼了，生怕他手里银钱不足，不够完善他对酒楼的构想，而且派去长安的侍卫李崇林尚未回来，现在的她当真是没什么钱了。
沈瑶眸子一转，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秦韫，朝着他眨巴眼睛。
秦韫瞬间会意，摸了摸她的发丝。
她如今的模样当真是戳在了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