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王初二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欣赏,朗声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不大,学识甚广。”
“天文,地理,历法,水利,农工……竟然没有一项能难得住你,我看真的如你所说,这长安书院学子的书是越读越窄了,哈哈哈……”公孙武革毫不掩饰的说出对长安书院的不是。
长安书院的学子们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不好,却谁也不敢顶撞这位朝中大佬。
郑先生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可怕,心底越发觉得这公孙武革果然是想要与长安书院为敌,一早就来到了会场却不出声,难不成不是在有意看长安书院的笑话吗?
公孙武革浅浅的笑了笑。
长安书院这些年可是越发的死板了,如今更是仗着自己人多,以车轮战迎战王初二,每一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长处,却被王初二轻松击垮,这些年他们读书到底读了些什么?
治国安邦?
长安书院培养出几个能堪大用的人才?
难不成不好容不得人说了吗?
别人怕长安书院,他可不怕。
在长安城,除了皇上,他还没怕过谁!
“先生过誉,小子只不过是碰巧知道这些事情的答案而已。若论见多识广,小子远远不如书院中的诸位先生分毫。书院中的诸位先生如皓月在天,小子不过是野萤烛火罢了。”
王初二躬身一礼,对着公孙武革不卑不亢的说道。
此话正是发自于王初二的真心,却不是自谦。
他这是实话实说罢了,可这话在长安书院诸位学子听来,格外地刺耳。
野萤烛火?
他王初二若是野萤烛火,那这些败于野萤烛火的学子们又算什么?
之前败给王初二的学子们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郑先生老脸一红,却不是因为气恼,而是因为羞愤。
他羞愤于自己的弟子,输给这个籍籍无名的洛阳书院的学生。
郑先生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初二弯下去的身影。
这小子不论怎么看都是一股乡土气息,上不得台面,与长安书院这些身披锦绣顶带罗冠的学子,如何能够做比较?
他实在是想不通眼前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值得公孙大人夸赞的!
读书人哪里能够去做匠人和农户的活儿?
“不错不错,当真不错。”公孙武革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王初二的欣赏,一连三个不错,夸得王初二都不知道他相中了自己的哪一点了。
王初二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王初二不知道的是,公孙武革早对于长安书院的教育方式有所不满,听说洛阳学院之后,便相中洛阳书院的潜力。
近些日子,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传到他的府邸里,偏偏所有东西都指向一处——
洛阳学院。
公孙武革微微眯起眸子。
传闻不如见面。
他等待许久,终于等来了洛阳书院的王初二!
这洛阳学院的学子可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
也等来了让朝中那些酸腐书生给这些真正的人才挪地儿的机会!
公孙武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