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瑁走到宫殿门口,看着外面的暴雨。
没人比他更了解大夏所畏惧的东西,如今土豆还没有完全的普及下去,如此暴雨,再这么维持下去,只怕是还没有收成的粮食就……保不住了。
公孙武革看着沈瑁,心中是又担忧又着急。
皇上为此事已经一整晚没有休息了,申公公好说歹说今日早晨才休息了片刻,结果睡了不到一刻便又起来,要与自己商讨水位之事。
沈瑁年纪尚幼,可眼下的乌青却比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还要明显,这不都是为大夏所操劳?
只是这次的雨势,他却无可奈何不能给出任何策略。
两人商谈至极,忽然身后出现了一名影卫,缓缓地走到了沈瑁身边。
公孙武革一愣,忍不住惊叹,这影卫何时出现,自己竟然毫无发觉?
沈瑁看到带着沈瑶标志的图案一愣,附耳过去。
影卫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沈瑁听完浑身一震,“此事,当真?”
影卫立刻伏下了身,“当真,乃是安太医亲口所说。”
沈瑁愣住了神,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发麻了起来,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公孙武革看他一直愣神,忍不住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沈瑁深吸了一口气,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才一字一句地开口,“长公主……病了。”
“病了?”公孙武革一愣,瞧了瞧外面的暴雨,浑身一震,竟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难道……
他瞪着眼看了看外面的暴雨。
难道……
这场暴雨将会变成大灾?!
两人正愁眉苦脸着,忽然便看见申公公跑了过来。
“皇上!”
沈瑁转过身拧起眉,“何事如此慌张?”
申公公气都喘不过来,结结巴巴地就要说:“是宋将军,他……”
宋将军便是宋元他爹宋河梁,跟宋元一样都是急性子的脾气,没等申公公把话说完便已经冲进了宫殿中。
“皇上,俺有要紧事!”
宋河梁从边塞回来之后,便被沈瑁派去整顿这长安四处的城镇,除了山寨劫匪,还顺便整顿着边缘城镇的建造改造。
原本宋河梁就是个坐不住的人,被派去周边到处逛着倒也自在。
如此慌急慌忙地赶回来,怕是真有要紧之事。
沈瑁这时自然不会再去纠正他的礼节之事,赶紧抬手。
“说!”
宋河梁一大口粗气喘出来,扶着殿门口便吼了出来。
“不好了,长安以南地区的山脚下,有镇子出现洪涝了!”
沈瑁浑身一震,顿时僵在了原地。
公孙武革则是身子一晃,刚拿起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还是沈瑁最先反应过来,一步过去急忙问道:“可有伤亡!?”
宋河粮摇了摇头,“幸好百姓们撤离的及时,只是……”
听到没有伤亡沈瑁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拧起眉问道:“只是什么?”
宋河粮叹了口气,惋惜地摇了摇头。
“只是乡亲们的房子……全都被那碎石砸塌了。”
听闻这话,沈瑁背着手来回走了好几圈,眉头是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