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粮整个人都瞪大着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难不成真的是长公主做出的棉衣，可长公主又不是裁缝，怎么能做出如此保暖的东西？
沈瑁见他惊住，慢悠悠地走到椅子后面，把自己那件棉衣拿出来，递给傻愣住的宋河粮。
“你看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棉衣？”
宋河粮一看张大了嘴，“就是这个！俺的也是这个！”
他说完看着沈瑁淡淡地微笑，咽了口唾沫。
“皇上，您说……俺那贵人，就是长公主？”
沈瑁悠闲地抿了口茶，看着他点了点头。
宋河粮蒙着脑袋半天说不出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震惊更多一点还是喜悦更多一点。
他一直以为这棉衣乃是奇人所做，又或者是哪位裁缝祖传的手艺，没想到却是长公主？！
那若是如此的话……
宋河粮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忽然拍了拍腿仰头便笑了起来。
他找了那么久的贵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那倘若棉服是长公主所制，那只要长公主肯帮忙，那他边塞的将士们其实不是就有救了？
一想到今年边塞的战士们不用再缩头缩尾的挨冻，宋河粮这会儿心里都乐出了花，比这棉衣穿到自己身上都开心。
可转眼又一想，他若是去找长公主商讨此事，就是……
不知长公主会不会同意。
宋河粮这会儿才想起跟长公主一向要好的宋元起来，可摸着下巴一时间又有点尴尬。
他昨天才揪着那小畜生揍了一顿，要是今天就又抓着让他去求长公主打量制造棉衣的事情，倒是有点不太好。
沈瑁看他又开始在大殿里琢磨起事儿来，垂眸无奈地摆了摆手。
“宋将军你若没事就回去吧。”
宋河粮这才想起来，只顾着琢磨怎么回去哄宋元了，倒是忘了还在这大殿之中，赶紧行了个礼下去了。
他一向都只会教训宋元，这哄人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感觉比当年上战场打仗都难。
沈瑁看着他走后，转身又拿起棉衣看了起来。
申公公自知他的想法，连忙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皇上…那奴才安排几位大臣来宫中商讨棉服量产之事？”
沈瑁这才放下棉服，听到这话转头问道：
“棉服在集市叫卖……这是第几天？”
申公公连忙道：“第一天。”
沈瑁微微眯起眸子，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他自然是希望皇姐早日公开棉服一事，但若想让大家都支持这个举动，选对最好的时机才是最关键的。
皇姐在长安受制太多了。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弹劾的折子。
想到这沈瑁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现在先不说这件事。”
说完他思索了一下，挥了挥手说道：
“跟长公主说……”
沈瑁转了下眼珠，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接着叫卖，只是……”
他低声耳语了一番，申公公听到一愣，眼神顿时不解起来。
只不过他猜不透沈瑁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多问，赶紧应下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了长公主府。
申公公到长公主邸府的时候，沈瑶正坐在院子里听冬儿汇报着今日众人哄抢棉服的事情，看到申公公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