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在宫里的凉亭纳凉,凉亭周围开着许多牡丹,开得正盛,可皇后脸上却没什么笑意,眉头上总绷着一股劲。
看到束雪容,她忙招手:“雪容,你可算来了,快坐。我让宫里的人给你做了杏仁糕。”
束雪容躬身行礼后坐下:“奴婢参见娘娘。”
“你之前在江南水灾时,用了那么多办法救人,救了那么多人。”
皇后握着她的手,语气急切,“现在这怪病,你肯定有办法。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试了几副药也没用。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来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束雪容拿起桌上的杏仁糕,却没心思吃,手指摩挲着瓷盘边缘:“娘娘,事情臣妇已经让人去查了。查到生病的人,都吃过西域进贡的葡萄干。还有,江南世家最近私运了一批药材,其中有一味‘醉仙藤’,晒干磨成粉后食用,会让人发热咳嗽,严重的还会昏迷,症状和这怪病一模一样。”
“醉仙藤?”
皇后脸色一变,“看来,是有人用它投毒?”
“可能性很大。”
束雪容点头,
“而且投毒的人,很可能是三皇子的旧部。他们勾结江南世家和西域使者,想通过这怪病扰乱京城,甚至对陛下和娘娘不利。”
恰在这时,太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和束夫人去太和殿。说是西域使者来了,要举办宫宴,庆贺谢大人打败漠北人。”
皇后和束雪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个时候举办宫宴,说不定是个陷阱。
“雪容,你觉得我们该去吗?”皇后小声问。
“该去。”
束雪容眼神坚定,“而且正好可以看看西域使者和反对新政的官员有没有异常。臣妇也能借着宫宴,验证西域的食物里是不是真的加了醉仙藤粉。”
二人到太和殿时,殿内已经很是喧哗。
西域使者穿着华丽的西域服饰,正和几个朝臣有说有笑,其中就有三皇子的旧部张大人。
皇上坐在九龙位上,笑道:“皇后,县主,你们来了,快坐。西域使者带来了一些特产,你们也尝尝。”
束雪容坐下后,目光立刻落在了桌上的西域葡萄干上,暗卫查到,生病的人都吃过这种东西。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根银簪,趁人不注意,挑了一颗葡萄干放在簪尖上。
银簪刚碰到葡萄干,簪尖就黑了。
“有毒!”
束雪容心下一沉,正要开口,西域使者却端着一杯葡萄酒走到皇上面前:“陛下,这是西域最好的葡萄酒,请您品尝。祝您福寿安康,大渝国昌盛!”
皇上拿起酒杯,刚要喝,束雪容突然站起来:“陛下,等一下!您不能喝!”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西域使者脸色一变,故作不满地说:“束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我们在酒里下毒?”
“是不是下毒,一试便知。”
束雪容走到皇上面前,拿起桌上的银簪,伸进酒杯里。
片刻后,她取出银簪,簪尖已经黑得发亮,
“陛下您看,银簪遇毒会发黑,这酒里确实加了东西!”
皇上脸色骤变,伸手一掌将酒杯摔在桌上:“大胆西域人!竟敢在朕的酒里下毒!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西域人见事情败露,突然抽出身后的弯刀,朝皇上扑过去:“狗皇帝!受死吧!”
“救驾!”
谢照君留在京城的暗卫见状,立刻冲过来,和西域人打作一团。
殿里的官员们大多惊恐地躲藏,只有少数忠心之人拔出剑来帮忙。
束雪容拉着皇后往屏风后躲,同时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是她配制的迷魂散,用现代配比方法制作,药效比普通迷魂散强三倍。
她趁乱往敌群中一撒,几个西域人吸入药粉后,立刻头晕眼花,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被暗卫们制服。
三皇子旧部张大人见势不妙,想悄悄溜走,却被束雪容叫住:“张大人,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西域使者都被抓了,你不留下来给皇上解释解释吗?”
张大人脸色惨白,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束夫人,你别血口喷人!我跟西域使者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查一查就知道了。”
束雪容指着暗卫,“把张大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另外,派人去张大人府上搜查,看看有没有醉仙藤粉和西域使者的来往信件。”
暗卫立刻上前制住张大人,把他拖了下去。
皇上看着被打倒的西域使者,又看了看被拖走的张大人,脸色铁青:“多亏了雪容,否则今天朕就危险了!来人,把这些西域使者投入天牢,严刑拷问!张大人的事,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宫宴的闹剧结束后,皇上留束雪容在宫中商量善后事宜。
皇后拉着束雪容的手,感激地说:“雪容,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没有你,陛下和我今天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
“娘娘客气了,这是臣妇应该做的。”
束雪容道,“不过江南世家和三皇子旧部肯定还有后手,不能掉以轻心。臣妇以为,宫里宫外,尤其是粮库和水源处,要严防他们再次投毒。”
“好!就按你说的办。朕这就让人去安排。”
皇上点头,又问,
“对了,谢爱卿还在江南,你要不要给他写封信,让他放心?”
“多谢陛下关心,臣妇回去就写。”
回到侯府时已是深夜,明轩睡得很熟。
束雪容悄悄走进儿子的屋子,看着他小小的睡颜,心里满是温柔。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明轩的脸,小声说:“明轩,娘今天保护了皇上和娘娘,等你爹回来,肯定会为娘骄傲的。”
回到自己房间,束雪容铺开宣纸,给谢照君写信。
她写了宫里的事、西域使者下毒、张大人被俘的经过,最后才写道:
“照君,你在江南要当心,我和明轩都等你平安回来。我绣的平安符,你要带好,别弄丢了。”
写好信,她又想起谢照君临走时抱她的模样,想起他在黑水关给她写信的样子,心里满是思念。
束雪容把信叠好放进信封,交给暗卫:“尽快送到江南,交给大人。”
暗卫走后,束雪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想起谢照君手臂上的伤疤,想起他温柔的吻,想起两人相拥在柔软大床上的夜晚,心里暗暗祈求:照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