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有我没有!林霜,你不得好死。”
“啪啪!”陈姨上前就是两个大逼斗。
“老娘才说过,敢辱骂霜霜,骂一次老娘抽你一次。”
周青曼屈辱的不敢说话,眼泪要掉不掉的看向秦弘文。
却对上他阴鸷吃人的目光,吓得瞬间一个哆嗦。
有孩童眼尖的惊呼,“哇!这个大妈不害臊,尿尿不去厕所。”捂嘴偷笑。
周围异样的眼光齐齐射来,周青曼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啊!”她想昏死过去的心都有。
瞧见人群中有条缝,周青曼立即往那冲。
突然有人拦住去路,周青曼心一狠直接撞过去。
不曾想生路没撞出,倒跟来人抱一起滚地上。
吃瓜群众傻眼,倒是秦弘文眼尖的认出来人。
“表弟?你来这做甚?”说着伸出手就要把人扶起,不过对方没接话,眼神闪烁的甚至没敢看人。
“秦先生,这就是周青曼的姘头,人家来接孩子妈回去享福呢!”
林霜倒没想到,庄志远竟然把人给带来,她没跟他提过周青曼的事吧?
这情报速度如此可怕,以后在他面前得小心。
秦弘文扶到一半的手突然松开,愕然的不敢相信。
林霜继续补刀。
“秦先生,我帮你回忆回忆,是不是就能察觉蛛丝马迹?”
“你老娘每隔一段时间就喊你带妻儿回家,而每次你们一回去,是不是就要把儿媳妇支开,单留你这个好大儿说些体己话?”
秦弘文不自觉的点头。
“蠢!人家不是不喜欢儿媳,人家是给周青曼和桑晓峰创造约会的时间。你跟着就是电灯泡。”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对不对?合该人家生出双胞胎,难说林兰兰也是人家的种,你看她鼻子眼睛,哪一点像你,倒是像这个桑晓峰,亲爹无疑了。”
林霜也不知道像不像,反正鲨心就对了。
“看吧,你老娘最爱的不是你这个儿子,而是她娘家侄子。”
林霜太懂秦弘文这样的凤凰男了,极度自卑又自大。
在秦老太常年的pua攻势下,孝敬父母托举弟弟妹妹侄子侄女成了他的执念。
如今一朝知道真相,垂在一侧的手都颤抖不停。
临近失控边沿了,还有个头铁的,一看,庄志远眼神在压制呢。
桑晓峰来个现场认妻。
“曼曼,我来接你和儿子回家,秦弘文今后都翻不了身,你们跟我回去过好日子。咱们相爱多年,要不是他这个拦路虎,我们也不必分开。如今他啥也不是,你带着孩子跟我走吧。”
周青曼惊恐的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弘文哥你别信。”
桑晓峰露出受伤的眼神,“曼曼,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们明明相爱多年,昨晚我俩还在一起,我说兰兰订婚宴你该帮忙迎接宾客,你却缠着我不放,咋一个晚上你就翻脸不认人?”
“你右腚有颗红痣,怀双胞胎时我俩一起给孩子起名,还给孩子打了一对银锁。我还送了你一套白玉首饰……”
石锤了!
轰隆!
有什么在秦弘文内心碎裂,多年道心一旦崩盘,不疯就是魔。
“周青曼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听到消息赶来的林豪林畅看见这一幕,吓得往人群后躲,生怕被认出。
今天过后,他们私生子的名头没跑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帮忙的心没了,眼里只剩下对亲生母亲的怨毒。
功成身退。
林霜和陈姨道别。
陈姨不舍的抓着林霜的手,交代各种,像个送儿远行的母亲。
“霜霜啊,陆钧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写信回来,我让你两个哥哥去帮撑腰。”
“知道了,陈姨,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不是有事才告诉,每隔一段时间就报个平安。”
“遵命!”
时间还来得及,分开后两人又去了趟邮局,把大的箱子办理了邮递。
期间庄志远借着上厕所的名头离开,林霜也趁机买了邮票贴到信封上,但林霜谨慎的没投。
快到火车站时,林霜三两下就把自己捯饬成了个丑丫头。
黄姜水的蜡黄,眉笔制造雀斑,再包一块头巾,看得庄志远以抽一抽的。
但也没说什么,小姑娘长这么好,不做足伪装风险太大。
“庄志远,你要盯着爷爷喝药,不要浪费那药方。”其实是想庄爷爷赶紧好。
“知道了!”庄志远有气无力的应声,霜霜妹妹唠叨起来跟老爷子有的一拼。
“行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快些回去吧。”
林霜挥挥手就要离开,庄志远上前一步往林霜头上扔了件外套。
“不是,你脑抽了?”
庄志远没半点做错事的心虚,“留个终生难忘的记忆,免得你回头没良心,忘记我这个哥哥大早上送你上火车。”
忽然又压低声音,“衣服内兜里缝了些钱和票,别苦了自己,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
原来是为这?
“原谅你了!”
终于上了火车,林霜瞧着庄志远转身离开,立即转头要下车,不曾想走的急,撞到了什么东西。
林霜低头,才发现自己差点把个小姑娘给绊倒。
“对不起,你没事吧?”林霜蹲下身扶住小姑娘,惊觉小姑娘瘦得只剩骨头了。
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怯怯的不敢吱声。
“她没事,你让开。”忽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霜回头,就对上一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她现在记忆力逆天,稍微一想就认出来人,正是昨日那个帮她送信给山含玉的小男孩,即便他现在换了一副模样。
林霜突然有了主意,不过立马又被她否决。
“行行行,我让开。不过,我可不是人\/贩子。”
林霜意在提醒两小孩,火车站坏人多,免得被盯上。
林霜下车后先去厕所,换了身装束回来,又把半张脸给蒙住,这才出去,她刚刚已经看过,靠近海棠树的地方就有一个邮箱,林霜麻溜的把信件投递进去。
半刻不停留,返回厕所换装。
这样就算信件送到庄家人手里,庄志远也查不到她这里,有邮戳又如何?
再次上火车,已经没看到小男孩他们了。
想来是下车走了。
林霜按票寻找她的硬卧,三层的上中下铺,床位窄小,床距小,哪哪都透着一种逼仄的味道。
林霜后悔了。早知道不如坚持她的硬座,不过想到硬座那边人挤人,过道挤得不能通行,座位地下也躺了人,林霜连忙摇头。
她是后世的高铁座惯了,忘记这个年代的出行条件。
终于,林霜找到自己的铺位,不过,上面已经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