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叶舟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平静,他声音都颤抖起来:“求求你了小师妹,给我多用几次净尘咒,我受不了了。”
那是鸟的排泄物啊!
池叶舟要疯了。
他怎么能掉到那种东西里面啊!
好脏啊好脏啊。
桑晚榆笑着给他用了次净尘诀,看向楚凌越:“拍好了吗?”
“当然了。”楚凌越笑的很开心,“四师兄人生第一次掉入粪坑,我这做师弟的当然要帮他宣传一下。”
桑晚榆满意点头,召唤出灵剑:“我们走吧。”
楚凌越御剑跟上,还不忘回头和池叶舟说:“四师兄啊,我们峰你也是知道的,只有弟子住的地方才有水哦。”
“慢慢爬吧,四师兄。”
池叶舟要疯了。
他身上虽然没有脏污,但隐隐约约能闻到那些奇怪的味道。
楚凌越带桑晚榆到一个院落:“这就是给你准备的院子。”
外观朴素,占地却大,还能听到院子中传来水流声。
走进一看,旁边有一棵巨大的流苏树,树旁有一条小溪流过。
院中还有一个池塘,里面有漂亮的锦鲤。
池塘旁还有一套石桌石凳。
这院中的灵力还是外面的好几倍。
隐约能见到因灵气太过浓郁而形成的薄雾。
桑晚榆这才发现,这脚下踩的石头竟然都是灵石。
这壕无人性的装饰,让桑晚榆吞了吞口水:“天衍宗这么有钱吗?灵石都用来铺路。”
“我也不知道啊。”楚凌越也是满头问号,“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棵树,还有这些灵石……原来明明没有的啊。”
这个小院还是他让人打扫的。
要不是结界还是他亲手布的,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哦!我想起来了。”楚凌越锤了下手,“应该是谢渊布置的,他之前问我要过结界通行证。”
“说起来,他的院子就在你隔壁呢。”
这么一说,桑晚榆这才发现这面前这棵流苏树好眼熟啊。
是她的错觉吗?总感觉和当时谢渊见面的那棵树好像。
“你们宗门有很多流苏树吗?”
“有很多,特别是主峰和玄月峰。”楚凌越道,“这些都是剑尊种的,剑尊和师父师出同门,他年少时种了很多流苏树在主峰上。”
“不过……”
楚凌越的目光放在面前这棵树上:“这么大一棵的流苏树也很少见,估计只有主峰上那棵万年流苏能与之相比了。”
“也不知道六师弟从哪搬来的这么大一棵。”
这一大棵流苏树占了整个院子的一半,此时正值流苏花期,白里透红的淡粉色流苏缓缓飘落。
为这素雅的院落增添几分艳色。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熟悉的清冷嗓音:“小师妹?”
桑晚榆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对上那双熟悉的墨蓝色眼睛。
谢渊轻笑:“果然没猜错,前几日在主峰渡劫的果然是小师妹。”
“几日不见,小师妹竟然已经到了金丹中期。”
拿出一套首饰:“这是为你准备的晋升金丹期的贺礼。”
桑晚榆接过玉盒。
耳环,手镯,项链,戒指,凤钗。
每一样饰品都镶嵌金棕色宝石,银白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仿佛星河落入人间。
材质桑晚榆看不出来,但其上萦绕的灵韵,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套极品法宝。
谢临渊:“这是一套护身法宝,能阻挡化神期修士攻击。”
桑晚榆笑了:“你每次送的礼物都让我还不起啊,你也晋升金丹,我却没有能送你的礼物。”
“所以……”桑晚榆将玉盒推回去,“我不能收,你还是送点普通点的吧。”
谢临渊抿唇不语,只默默看着她。
眼中带着无尽悲伤,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桑晚榆心头瞬间一颤,急忙接过玉盒:“那就谢谢六师兄的礼物了。”
谢渊这么冷清的人,怎么会觉得他会哭出来?
自己当真是疯了。
楚凌越突然凑上前,看到玉盒中的首饰,意味不明地“哦”一声。
桑晚榆疑惑地看向他。
楚凌越笑得一脸荡漾:“小师妹啊,别总是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嘛。”
桑晚榆更疑惑了:“可我们修炼不就是为了成仙,若是不努力修炼,怎能完成目标?”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五师兄啊,你要努力修炼呐,我和六师兄都已经金丹了。”
楚凌越神情一滞,撇撇嘴:“小师妹,你说话怎么和师父一个样。”
谢临渊也说:“你确实该好好修炼,不然凤琳会更嫌弃你。”
桑晚榆说道:“是啊,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凤琳。”
说到凤琳,楚凌越头都疼了:“她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我本来还以为是要进阶了,带给御兽峰师叔看,没想到师叔说她只是单纯睡着了。”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能突破金丹呢,真是白高兴一场。”
“你怎么能在桑姐姐面前污蔑我!”
凤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当即对着楚凌越衣服就是一团凤凰真火。
楚凌越被烫得跳脚,看到突然出现的凤琳眼睛都瞪大了:“你不是还在睡觉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凤琳冷笑:“我不出来,不就听不到你说我坏话了?”
“我睡觉到底是因为谁啊!要不是你每天不好修炼,我何至于天天睡觉?”
楚凌越小声反驳:“我这是劳逸结合好吗?天天修炼谁受的了啊。”
凤琳气得用鸟喙啄他:“你——给——我——好好修炼啊!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契约对象!”
楚凌越双手捂住额头:“那你也要好好修炼啊,不要总是说我啊,你呢?你难道就好好修炼了?”
“那睡了十天的人到底是谁啊?”
桑晚榆接过谢临渊送上的瓜子,看着面前吵架的一人一鸟。
不时还剥开瓜子送给肩膀上的凤卿。
“我看明白了,原来是两个都不想修炼,指望着对方进步,提高修为呢。”
谢临渊一直盯着桑晚榆剥瓜子。
盯得桑晚榆都有些不自在了,偏过头看他:“你怎么了?”
本来还想问谢临渊,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
想想又觉得这话太自恋,就没问出口。
谢临渊摇摇头,视线放在那已经打起来的一人一鸟身上:“你不去阻止一下吗?他们打起来你院子就毁了。”
凤琳眼看着张嘴又要吐出一大团火焰,却被人按住鸟喙。
“你们都冷静一点。”桑晚榆揉了揉凤琳的脑袋,“你们两个都好好修炼不就行了?”
“你再烧下去,五师兄就只能裸奔了,他可是你的契约者,传出去丢的还是你的脸。”
“你也不想有一个裸奔的契约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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