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让师妹一个人面对呢?”周晴挣脱不开,只能死死盯着两人,“最起码让我留在那里陪师妹。”
楚凌越虽然只有金丹中期,但也梗着脖子:“我也要去,人多力量大。”
争吵间,天色变得阴暗。
天雷一道道劈下,紫雷带着千军万马之势。
周晴吞了吞口水:“那难道是师妹的劫雷。”
虽是疑问句,但是肯定语气。
这里地处偏僻,方圆百里只有他们几人。
而桑晚榆正好是金丹巅峰,差一步便能到达元婴。
虽然离开,但谢临渊和萧烬两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桑晚榆那里。
他们相信桑晚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她。
楚凌越现在也不慌了:“真不愧是小师妹。”
“小师妹金丹期雷劫就有堪比化神期的威力,这元婴雷劫怕是有炼虚期。”
“这更别说那人还是邪修。”
邪修最怕的就是天雷。
周晴松了口气:“难怪师妹那么果断,我们留在那里确实是挡着她发挥了。”
天雷之下,众生平等。
他们不像桑晚榆是雷灵根,每次被雷劈完都精神抖擞。
桑晚榆把丹药收回。
紫色天雷贯穿她全身,丹田灵根饥渴地吸收天雷,精纯的灵力穿过全身。
长念又击碎一张困顿符。
桑晚榆提起余苍:“凤鸣九霄第二式——赤焰翎开。”
带着雷光的火凤烧掉长年一条手臂。
天雷又一次落在桑晚榆身上,原本干涸的丹田再一次被灵力充满。
长念吐出一口鲜血。
不知道是被伤的还是被气的。
桑晚榆再次提起余苍:“凤鸣九霄第二式——赤焰翎开。”
…一天过去…
桑晚榆丹田中的灵力不断加满又快速消耗。
长念苦不堪言。
在天雷的压制下,他堂堂炼虚修士竟然被一个金丹期逼得如此狼狈。
在桑晚榆第十次使出剑诀后,长念再也支撑不住。
桑晚榆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连着十次超负荷使用剑法,灵力充足但识海却几近枯竭。
凤卿心抽抽地疼,想出来帮她。
但桑晚榆拒绝了。
[他必须死在我手里。]
前世剜骨剖婴之仇,桑晚榆一刻都不敢忘。
余苍剑泛着冷光,碗口粗的紫雷狠狠劈在她身上,没一会儿就被她全数吸收。
长念终于感到恐惧,在地上不停往后躲:“小桑,师父错了,师父不应该对你抱有龌龊心思。”
桑晚榆眼中划过一丝恍然,实力深不可测的长念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那宝贵的自尊,在生死面前也不是那么重要。
桑晚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配合长念的惨叫是那么悦耳。
可是,这还不够。
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转眼,桑晚榆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冰冷的刀尖在长念脖子处游走,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桑晚榆手一抖,被火焰灼烧的发红的脖子瞬间就出现一道大口子。
桑晚榆笑了:“你抖什么呀。”
长念只觉背后发凉,这样的桑晚榆他从未见过。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觉得她还是那个单纯天真的桑晚榆。
此时他才从梦中清醒,若是她真的那么单纯,青鸾宗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小桑,不能这么对我,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师父。”
“你这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桑晚榆琢磨了下这个词,突然就笑了,“大逆不道的是你吧?”
“要不是你练了邪术,怎么会被天雷压制成这样,连我一个小小金丹都能轻松将你击打在地。”
“说到底,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桑晚榆手中匕首刺入他的丹田。
强横的天雷四处乱撞,不消一会儿,堂堂炼虚修士的丹田就碎成一片一片的。
桑晚榆有些可惜:“若是我修为再高一点,你这个丹田就是碎成渣渣了。”
长念的修为不断下降,灵气外露,最后堪堪停在了筑基后期。
他不能接受自己又成为一个废人的事实,他怨毒地看着桑晚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欺师灭祖,天道不会放过你的。”
长念诅咒桑晚榆:“你以后必将心魔缠身,修为永不得寸进,穷困潦倒,凄惨一生。”
桑晚榆无所谓地抛了抛匕首,真诚发问:“还有吗?”
“若没有了,那就该我了。”
开始长念还没懂她的意思,直到冰冷的匕首划过脊背,剑骨离体的痛苦让他几近昏厥。
两人所在的地方,长念的鲜血浸染了土地。
上方天雷还不停往桑晚榆身上招呼。
两人挨得极近,长念不可避免地被天雷“关照”到。
现在他只是筑基期,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雷劫。
没一会儿就瞳孔涣散,眼见着就要死了。
但桑晚榆还没把剑骨剜出来,利落给他塞了个地阶下品丹药吊住他的小命,就继续剜他的剑骨。
因为是第一次,桑晚榆业务不熟练,剜了一个时辰才完完整整将剑骨剜出。
桑晚榆拿着莹白如玉的剑骨在地长念眼前晃了晃,顺带嘲讽他:“你这剑骨品相一般啊。”
长念都要被她折磨死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他两天前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要来招惹这个煞神。
桑晚榆见他眼中满是狠厉,顺手将刚剜出来的剑骨塞他嘴里了。
血腥味直冲脑门,又是一道天雷落下……
到了第三天。
元婴期雷劫终于渡过,桑晚榆成功晋级元婴期。
并且因为第一天灵力多次耗尽,剑招使用频繁,桑晚榆成功突破了剑道第三重,达到了剑心境界。
桑晚榆晋级成功,长念被折磨的日子也终于结束。
他的剑骨早就被天雷劈成渣渣了。
要不是桑晚榆一直用地阶丹药吊着他的命,他早就死了。
长念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桑晚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长念觉得他已经受尽折磨,什么仇什么怨也该清了。
他不过是觊觎一下门下弟子,又没真的对她做什么。
长念已经完全忘记,他若是没动杀心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桑晚榆点头:“你确实该走了。”
长念终于露出笑容。
只是这笑容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长念的身体死了,桑晚榆拿出那颗红色的珠子。
漂浮着的长念魂魄正想溜走,就被桑晚榆吸进魂器中。
桑晚榆微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长念啊长念,要不是你变成了邪修,我还真不一定杀得了你。”
落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