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闫却并没有跟她解释的打算,“小雌性,你饿吗?我猎了呼呼兽,听说这是雌性最爱吃的。”
呼呼兽是一种类似野猪的野兽,肉质比一般野兽鲜嫩,在娇弱的雌性中十分受欢迎。阿石每次出去打猎,都会给阿柠猎一只呼呼兽。那只呼呼兽不需要与部落的兽人分享,是独属于阿柠的。
此时,白浅烟却娇哼一声:“不要,我要吃咕噜兽。”
她就是存心为难这个雄性。至于面对敌人的畏惧,跟一个从来没遇到过危险不懂人心险恶的娇娇女有什么关系。
况且以原身的性格,只要别人对她释放一丝善意,她都能恃宠而骄。
没看见系统都没有阻止她吗。
阿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雌性眼里有怒意,有伤心,却唯独没有恨意和恐惧。
还真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好。”他揉了揉白浅烟的头,掌下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狼人首领可是十分有自制力的,不过片刻阿闫就收回手,转身离开。
石洞里顿时只剩下白浅烟一个兽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幅身子。
原身既是猿人部落最好看的雌性,长相自然不差,不知是不是受了数据的印象,白浅烟只觉这具身体的肤质改善了不少——肤色白了不少,也嫩了不少。再往下,她看到了自己几乎毫无遮挡的下半身。
白浅烟:!
虽然之前见到的雌性兽人衣着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白浅烟还是觉得莫名羞耻。
于是,阿闫回到石洞之后,见到的就是小雌性缩成一团,面色似乎微微泛红。
他将烤好的肉放到石桌上,有些疑惑地抱起小雌性,“小雌性,你怎么了?”
他的手无意中压在白浅烟的某处,白浅烟顿觉一阵羞涩。
可惜未经人事的阿柠是不懂这些的,她看着自己的皮裙皱了皱眉,“皮裙烂了。”
阿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小雌性露在外面的大腿根。明明别的雌性也是这样的,他却偏偏觉得怀里的小雌性更加诱人。
再仔细一看,果然那皮裙不知被什么划破,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抱着她走到石桌旁,解开她的手,“先吃饭,我去把那块虎皮洗洗给你做皮裙。”
“脚。”白浅烟晃了晃还被捆着的脚,意思再明显不过。
阿闫眸色有一瞬的阴沉:“小雌性,不行。”
虽然她不恨他,但是没有哪一个兽人习惯待在别的部落,他怕小雌性离开。
白浅烟不理他了,娇哼一声,抓起木盘里的烤肉狠狠咬了一口。
阿闫从铺的厚厚的石床上抽出一块完整的虎皮,拎着出了石洞。
白浅烟只吃了小半块烤肉就吃不下去了,实在是咕噜兽的肉质粗糙,习惯了呼呼兽的原身根本吃不惯咕噜兽的肉。
都说娇气是被人惯的,果不其然。
阿闫拎着洗干净的虎皮回来后,发现小雌性坐在石桌前,桌上的烤肉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将虎皮挂在墙上,大步走向白浅烟,“怎么不吃了?”
白浅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吃饱了。”
阿闫皱了皱眉,毫不嫌弃地拿起被白浅烟啃得坑坑洼洼的烤肉,大口吃了起来。
白浅烟:……那是她吃过的啊!爱人你堂堂狼人首领,难道就不介意吗!
事实证明,阿闫不仅不介意,还十分享受地吃完了烤肉。他看着白浅烟:“小雌性,你想出去吗?”
依稀记得部落里的雌性吃完饭后都会出去走动,不知道小雌性是不是也会这样。
白浅烟本人十分想出去,奈何她现在就等于没穿衣服,羞耻心不允许她就这么走出去。
于是她娇气地皱了皱眉,“不要,我困。”
“好吧。”阿闫无奈地笑了笑,一脸纵容地将她抱到石床上,解开她脚上的藤条,“睡吧,小雌性。”
总被叫小雌性,白浅烟觉得有些别扭。她张了张口:“阿柠。”
阿闫反复念了两遍,双眸亮得几乎闪瞎白浅烟的眼,“睡吧,阿柠。”
—
白浅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估计没有哪一个俘虏能像她一样,舒适得如同在自己家里。
听到石洞里的声响,守在洞口阿闫立马变回人形走了进去:“阿柠,饿吗?”
刚睡醒的白浅烟迷糊地眨了眨眼,好久才反应过来,张口吐出一个字,“饿。”
阿闫立马将昨天的呼呼兽拿出来,割下最嫩的胸肌肉放在火上烧烤。
吃饱喝足后,白浅烟将晾干的虎皮取下来,让阿闫借了骨针和线,给自己缝皮裙。
每一个雌性都是做皮裙的能手,即便是娇生惯养的原身也不例外,并且手艺算得上一流。毕竟身为第一勇士的阿石经常穿梭在丛林里,身上的皮裙几乎隔几天就会多一道口子,这时候只能靠原身。
昨天打的猎物够多,阿闫今天不必出去打猎。他变成银狼趴在白浅烟脚边,看着小雌性将形状不规则的虎皮缝成合身的皮裙,比部落里其他雌性缝的都好看。
阿柠以前肯定经常给她阿兄缝皮裙,这么一想,阿闫顿时有些嫉妒。
他也想阿柠给他缝皮裙。
白浅烟缝完皮裙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当着阿闫的面换上。原身以前经常在阿石面前换衣服,兽人本身又是极其豪放的种族,什么男女大防根本不存在。
换上了皮裙的白浅烟只露出胳膊和小腿,在一群衣着暴露的兽人里可谓是特立独行,阿闫却觉得这样很好,因为这样那些雄性就不会老往阿柠身上看了。
雌性以被雄性追求为傲,雄性以自己的雌性被别的雄性追求为傲,所以一般情况下,有雌性的雄性是完全不介意自己的雌性被别的雄性注视的。
可是阿闫不这样想,只要一想到那些雄性露骨的目光会落在白浅烟身上,他就觉得一阵暴躁。
换好衣服的白浅烟看着阿闫,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可能她停顿的时间太长,阿闫才发现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叫我阿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