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听着就是中年女人特有的嗓音,却偏偏夹着一股子娇媚,说不出的怪异。
卡婕维娜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对于这个母亲,卡婕维娜从小就是不喜的。从她五岁那年第一次看到这个母亲和吸血鬼猎人一族的族长滚床单,而她死去的父亲当时还尸骨未寒开始,就注定她对她升不起半分好感。
这些年里她的所作所为,卡婕维娜一直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不喜欢待在族里,她不想看这个母亲在那人身下故作妖娆的样子。每每那时,她就恶心得想吐。
“娜娜,怎么跟妈妈说话呢。”卡其卡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往日这个时候,她都是恶语相向的。
卡婕维娜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下一秒得到了印证。纵然知道这个女人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在听到她说出的话后,卡婕维娜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心寒。
她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的质疑让卡其卡语气冷了下来,“卡婕维娜,你别不识好歹!能攀上族长那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感到庆幸!”
她没有给卡婕维娜反应的时间,直接打开她卧室的房门冲了进去。
卡婕维娜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卡其卡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吸血鬼猎人。
那两人看向她的目光是不假掩饰的嘲弄,其中一人还回味似的看了看卡其卡扭着的腰肢。
卡婕维娜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了。她拿起床头的银枪,对准了那两个吸血鬼猎人。
“娜娜,对付吸血鬼的银枪可不能用来对付吸血鬼猎人。”卡其卡语气又温柔起来,而后看了那两人一眼,残忍地吐出一句,“把她带走,如果她不从,就打断她的腿。”
两个吸血鬼猎人立马上前,伸手要将卡婕维娜从床上拉起来。
“嘭!”
卡婕维娜一咬牙,对着其中一人开了枪。
那人立马躲过,另一人趁机上前,躲过她的银枪,然后反手一敲,将卡婕维娜敲晕。
“呸。”躲开子弹那人对着昏过去的卡婕维娜狠狠啐了一口,“还敢打劳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行了行了,赶紧带走,别让族长等急了。”
—
卡婕维娜是被冷水泼醒的,彼时她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衣和内裤,她的睡衣早就不知所踪。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连嘴也被堵住了。
卡婕维娜看了一眼,只觉胃里一阵翻滚。
不远处的大床上,卡其卡裹上被子,乐见其成地看着两人。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被银制的链子捆着的秦莳抬头,无神的目光突然闪了闪。
卡婕维娜浑身一阵颤栗,前所未有的绝望包裹null。即便是被该隐关到血族的禁地,面对无数因犯罪长时间没有吸血的吸血鬼,她也没有这么绝望过。
谁能……救救她?
“好了子钰,我又不会多看那吸血鬼猎人族长一眼。”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身红衣的女人被浑身被黑袍包裹着的男人遮住双眼,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
卡婕维娜升起一丝希望,却在认出那女人的声音后再次绝望。
她和阿莳两次想置该隐于死地,恐怕该隐恨不得族长立马玷污她。
族长闻言立马看过去,在看到女人酒红色的长发后,他浑身一怔,“你们是吸血鬼!”
白浅烟对身边的男人十分无奈。不管过了多少世界,这个男人都是一如既往地霸道,不允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何况是这吸血鬼猎人族长的裸体。
这不,她还没打开房门呢,他就捂住了她的眼。
“不行。”胥子钰也不看别人,只顾盯着她,“我的陛下,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身体。”
脱口而出的话带着浓浓的占有欲,胥子钰突然怀疑,他当初是不是没有把七情六欲断干净。不过,这种感觉十分新奇,让他欲罢不能。
“好吧。”白浅烟耸肩,然后才回应了族长的话,“不错,想必族长对我并不陌生。”
早在胥子钰那“陛下”二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族长就隐隐猜到了白浅烟的身份,此时听她这么说,眸中染上骇然,“你……你是该隐!”
怎么会,卡婕维娜不是说她把该隐交给那位变态至极的东方冥界死神队长了吗?
难道……
族长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胥子钰身上。
“不错。或许你应该称我一声‘陛下’。”
族长这时候也顾不得穿衣服,立马满屋子地寻找他的武器,边找还边道:“该隐,你来干什么?”
白浅烟轻笑一声,拜血族强大的听觉所赐,虽然被遮住双眼,但她也能判断族长的位置,以及他在干什么。
她伸手,细长的血丝袭出,准确无误地缠上了族长的身体。
卡婕维娜有些不明所以,眸中却是浮现出一抹祈求。
即便是被该隐杀了,也比被这个人玷污的好。
不得不说,清白这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十分重要的,即便这个人是世界法则的宠儿。
“干什么?”白浅烟收紧血丝,却没有将那族长拉近,而是借此慢慢折磨他。
虽然她不喜欢一棍子打死所有吸血鬼的女主,但更不喜欢这种人渣。
“我该隐的阶下囚,可轮不到族长来‘调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