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这到处都是树木的深山,轩辕小美喊道:“雪,快看。”龙雪云也看到了,山上的树和动物也都是妖。灵牙道:“放心,这些都是已经被我驯服了的。”轩辕小美道:“好厉害。”灵牙道:“这算什么,都是小意思。”
三人到了山中一个洞口处,灵牙道:“老爷子就在这个洞里。”三人向里走去,洞比较深,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小牙,是你吗?怎么多了两个人。”灵牙道:“这两个人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然后又道:“老爷子,我把你的药给打散了,要是这二位没办法救你,那我就只好把我这条命赔给你了。”这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里面,看到了一个老头,满头白发,坐在石床上,老爷子看着灵牙道:“兔崽子,何必说这种话,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活这么长时间,把身上这身功夫也能传下去,已经心满意足了。”
龙雪云对那老头道:“你是魔?”老爷子扭头看向龙雪云,忽然露出惊诧之意,这种俊美冷酷的容貌是何等的似曾相识,道:“你眼光不错,我就是魔。”轩辕小美惊道:“魔?”不禁扭头看了看龙雪云,龙雪云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说着手自下而起,一道白雾围着老爷子渐渐升上去,然后又突然消失,老爷子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反而深思起来,心道:“这种眼神和气质也很像。”伸出右手掌,迅速从右向左划过,又放回原处,龙雪云只感觉有一阵空气从他体内硬生生的穿了过去,身子一晃,轩辕小美急忙喊道:“雪。”灵牙道:“没事,老爷子只是在试探他的仙力资质。”
龙雪云道:“老爷子我劝你不要再动用任何仙力,不然随时有性命之忧。”老爷子哈哈笑道:“我现在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遇到了个宝贝徒弟,没想到……咳咳,没想到老天让我在临死之前又看到我的……我的……咳咳……”一下子没说上来,咳出大堆血来,灵牙急忙上前扶住他,喊道:“老爷子,你不要这么激动。”老头稍歇了下,摆了摆手,道:“不用忙活了,我已经不行了。”灵牙道:“胡说,每年不都这个时候发作吗,以前不都挺了过去吗?”这时龙雪云接道:“老爷子的剑之血脉段已经断了。”灵牙惊道:“什么?”轩辕小美也忍不住把手放在嘴边。每个修仙人都知道,剑之血脉段是任何一个人修仙的基础,任何一次修炼轮回,任何一个仙术发动都要经过剑之血脉段,这个血脉段在人体的最核心部位,一般的仙术攻击根本就不可能打到哪里。灵牙向老爷子问道:“这是真的吗?”老头点了点头,道:“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一个人定了生死,他以一种强大的招式伤了我的剑之血脉段,使我这个伤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必须以全部仙力来治愈,如此一来,伤口便会更深一层,我本以为还能坚持一年,在你买药时我运功疗伤,却没想……唉!”灵牙喊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为你报仇。”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灵牙对龙雪云道:“这种病能治吗?”龙雪云摇了摇头,道:“这种症状十分罕见,在仙医上也属于不治之症,伤了剑之血脉段,不仅无法运用仙力,而且生命根基也会动摇,所以老爷子恐怕已经……”灵牙喊道:“你不要胡说。”说着竟痛哭起来,老爷子拍了拍灵牙,又对龙雪云道:“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第六感?”龙雪云点了点头,老爷子道:“这就错不了了,小牙,快起来,把我那个盒子拿过来。”灵牙只好走到一边去,老爷子对龙雪云道:“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灵牙去墙角的架子上,拿出一个细长的铁盒,端过来放在老头面前,老头抓住盒子的锁子,一用力,锁子断开,又吐了一口血,灵牙急忙道:“老爷子。”老头道:“无碍。”说着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把剑来,剑鞘是黑色的,他把剑拔出来,这把剑极为奇特,剑柄剑身都是黑色的,和水神剑形成强烈的对比,庄重而大气。龙雪云不禁看呆了,惊道:“鬼神剑?”他这么一喊,黑剑竟好似回应一般,剑身发出浓重黑亮的气,不停地围着剑身旋转,又发出嗡嗡的声音,颤动不止,老爷子微微一笑,道:“看来正是遇到了主人。”把剑插入鞘中,递给龙雪云,道:“这把剑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龙雪云看着不知如何抉择,龙家世代相传的遗训里,的确有说龙家有一把宝剑,名为鬼神剑,只认龙家子孙,龙家子孙若是见到务必夺回来。龙雪云走到老头正面,跪下来,双手接过鬼神剑,磕下头去,道:“龙家受老爷子大恩,无以为报,”顿了顿又道:“老爷子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头道:“你快起来,我正也有事要拜托你。”待龙雪云起来后,老头对灵牙道:“小牙,你不是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妖魔,那就跟着这位公子,跟着他你就能实现愿望。”灵牙道:“我不要,我要陪着老爷子。”老头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撑地,对龙雪云拜道:“我这徒弟以后就拜托你了。”龙雪云急忙上前扶他,道:“老爷子,你别这样。”灵牙也上前想扶他起来,但两个人都拽不动,老头道:“你若不答应,老……老朽……不会起来的。”说着不断吐出血来。龙雪云道:“好,我答应你。”两人这才把他扶了起来,躺在灵牙怀里,不停地喘着气,又看着龙雪云道:“既……既然你现在成了人,最后告诉你一句话,一定……咳咳……一定要小心……小心……驱鬼阵。”说完头和手都耷拉下来,灵牙喊道:“老爷子,老爷子。”
三人把老爷子埋了,在墓前拜了三拜。龙雪云并没有用生命空间保住他的命,他很清楚,老爷子那样的人,他宁可选择死去,也不想成为仙力全无的废人。龙雪云对灵牙道:“你以后作何打算?”灵牙望了望天,阳光从树间照过来,照在三人的脸上,道:“我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老爷子临死前让我跟着你成为天下第一妖魔,我就先跟着你去外面闯闯。”龙雪云道:“好。”灵牙把头扭向别处,道:“不过,我们先说好,虽然是我跟着你,我才是老大,我年龄可比你们大多了,而且,我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妖魔的妖。”他回过头来,却发现龙雪云与轩辕小美已经走远了,急忙边跑边道:“你们等等我,我才是老大。”
“一百多年前,当时我还是一只犬,修炼了两百多年,妖气到了冬顶,开始面临人化的选择,妖人化时一般有两条路可选,要么选择人身妖面,这样就可以把修炼了两百多年的妖气也保留下来,要么选择完全人化,但是却会失去所有妖力,需重头练起。我当时一直犹豫不决,胡乱走到了一个河边,遇到了疗伤后,浑身无力的老爷子。他差点被野兽吃掉,我赶走了野兽。后来他看我天资很好,就让我做了他的徒弟,完全人化,修炼他的斩空术。刚开始老爷子每十年才发作一次,五年前开始,就每年发作一次了,而每次他疗伤时,山上那些花草虫,都会成妖,老爷子说这是因为那些花草虫本就心术不正,受到了他魔性的感染。而我为了成为天下第一妖魔,当然要把这些成了妖的家伙统统消灭。仙力和妖力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妖力实在是太粗糙了,冬顶的妖力估计还没秋顶的仙力多呢,可惜我们妖只能学一种仙术,不然我一定学遍天下所有仙术。”
三人向阳泉飞去,到了中午休息之时,灵牙把他遇到老爷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龙雪云道:“你是冬顶的天赋?”灵牙道:“那是,不然怎么成为天下第一妖魔啊。”
三人本是坐在河边聊天,龙雪云道:“师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抓两条鱼。”轩辕小美道:“好啊,我也去。”龙雪云和轩辕小美站起来,灵牙道:“你们去抓吧,我睡觉了,烤熟了记得叫我。”龙雪云知道老爷子刚死,他还没缓过劲,也不打扰他,对轩辕小美道:“走吧,师姐。”
轩辕小美挽着龙雪云就要下河,龙雪云道:“还要下河啊。”说着右手放在胸前,准备使用仙术。轩辕小美急忙打下来,道:“不要,我们去抓鱼。”轩辕小美难得出来一次,龙雪云也不想打了她的雅兴,道:“好。”
龙雪云把鬼神剑扔到灵牙身上,灵牙“呃”的一声,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看了看鬼神剑,念道:“可恶。”脑袋一耷拉,又闭上了双眼。
且说两人慢慢走到河里,开始低头去抓鱼,两人以前都没做过这种事,结果抓了半天,一个也没抓到。龙雪云站起身来,对轩辕小美道:“师姐,你去那边抓,我去这边抓。”说着指了指两个相反的方向,轩辕小美道:“好,我们看谁能抓到第一个。”龙雪云道:“好。”于是龙雪云背对轩辕小美走出一丈,弯身看到河里有两条鱼在游,在他脚下游来游去就是抓不到,起身看到轩辕小美正背对着他抓鱼,于是微微举起右手,手上顿时起了雷电,又去弯腰,右手进水,两条鱼迅速散开,他仍没有抓到,两条闪电在水中游走,迅速击死这两条鱼,龙雪云把两条死鱼捡起来,冷笑一声,心道:“两条鱼也敢这么嚣张。”龙雪云又回头看了看轩辕小美,却发现她正两手叉腰看着自己,龙雪云甚是尴尬,正要辩解,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好功夫。”却是从岸边传来。(李驹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