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营地的中央广场，一大早便被装点得热闹非凡。灵木枝搭成的凉棚下，铺着青石板的长桌摆了足足三排，上面码满了刚从圣果林摘的新鲜灵果——有拳头大的红灵桃，泛着水光的青灵莓，还有堆得像小山似的狐族香梨。香梨是淡绿色的，果皮上裹着层薄薄的白霜，凑近了能闻到股甜丝丝的果香，风一吹，整个广场都飘着这股清甜味，引得不少修士围着长桌打转。
今天是狐族特意为林默、苏清颜、柳含烟办的践行试吃会，明天一早三人就要踏上去黑魔界的传送门，狐族想让他们带着满肚子的灵果香气出发，也图个平安顺遂的好彩头。
“小月姑娘，这香梨真能随便吃啊？我听说圣果林的香梨一年就结两百颗，平时都舍不得摘呢！”兔族的阿雪穿着浅灰色短衫，踮着脚盯着长桌上的香梨，手里还攥着个刚拿的青灵莓，嘴角沾着点果汁。
小月正蹲在长桌旁，给香梨掸掉果皮上的白霜。她穿了件新做的粉色狐族长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灵果花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线。头顶的狐耳竖得笔直，时不时抖一下，像是在感知周围的灵力，尾巴则乖乖绕在腿边，毛蓬松得像团粉色的棉花。
听到阿雪的话，她抬起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当然能随便吃！长老说啦，今天这些香梨都是特意留出来的，就是给大家尝鲜的，尤其是林默哥他们，明天要去黑魔界，多吃点灵果补补灵力也好。”她说着，拿起一颗最大的香梨递过去，“阿雪姐你尝尝，这香梨可甜了，就是吃多了容易……”
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林默的声音：“小月，我们来啦。”
小月赶紧回头，就见林默穿着玄色劲装，肩并肩跟着苏清颜和柳含烟走过来。苏清颜穿了件淡绿色的长裙，鬓边的青丝用碧玉簪绾着，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小月带的灵果干；柳含烟则是淡红色的炼丹袍，灵珠手链在手腕上晃着，眼睛一看到长桌上的香梨，就亮了起来。
“林默哥！清颜姐！含烟姐！”小月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手里还攥着颗没递出去的香梨，狐耳晃得更欢了，“快尝尝我们狐族的香梨，刚摘的，可甜了！”
柳含烟率先走过去，拿起一颗香梨就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嘴里爆开，一点都不涩，还带着股灵泉的润味，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比上次圣果林摘的还甜！小月，你们狐族是不是有什么培育的秘诀啊？”
“哪有什么秘诀，就是圣果林的灵泉水浇得勤。”小月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微微泛红，又拿起两颗香梨递给林默和苏清颜，“林默哥，清颜姐，你们也吃，多吃点，这香梨补灵力可快了。”
苏清颜接过香梨，指尖碰到果皮的白霜，凉丝丝的。她轻轻咬了一口，眉头却微微蹙了下，然后凑到小月耳边小声说：“小月，这香梨是不是有点产气？我刚才咬下去，就觉得肚子里有点发涨。”
小月拍了下额头，才想起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哎呀，我忘了说！这香梨是产气灵果，吃多了容易胀气，上次含烟姐吃了两颗就说肚子不舒服……”她话没说完，就看到柳含烟已经捧着第二颗香梨在啃了，赶紧补充道，“含烟姐你少吃点，别等下又肠胃不舒服！”
柳含烟含糊地应了声，嘴里还塞着香梨，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没事，我昨天在灵泉边把便秘缓解了，吃两颗香梨没事的，大不了等下再吃颗【圣果护肠丹】。”
林默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咬了口香梨——确实甜，而且灵力很足，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都暖融融的。他看向广场四周，不少修士已经围着长桌吃了起来，鹿族的灵溪正拿着颗香梨，和身边的狐族修士说笑，整个广场都透着股轻松的氛围，和之前备战血魔殿时的紧张截然不同。
“长老呢？没看到他来？”林默扫了圈广场，没看到狐族长老的身影，随口问道。
“长老去盟书殿了，说要再检查下盟书的保护阵，等下就过来。”小月说着，又拿起一颗香梨啃了起来。她昨天帮着长老照顾狼族幼崽，忙到半夜没顾上吃灵果，今天看到满桌的香梨，早就馋坏了，一口接一口，没一会儿就吃了两颗。
苏清颜看她吃得急，忍不住提醒：“小月，慢点吃，别噎着，香梨产气，你吃这么快，等下肚子该不舒服了。”
“没事啦清颜姐，我肠胃好着呢！”小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拿起第三颗香梨，“我平时一次能吃五颗呢，从来没胀气过。”
可这话刚说完没半盏茶的功夫，小月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正蹲在凉棚下，帮阿雪挑最大的香梨，突然觉得小腹里传来阵轻微的“咕噜”声——像是有股气在里面慢慢转，不疼，就是有点胀。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苏清颜刚才说的“产气”，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悄悄用手按了按小腹，希望那股气能自己散掉。
“小月姑娘，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阿雪拿着刚挑好的香梨，看到小月蹲在地上不动，还以为她不舒服。
“没、没事！”小月赶紧站起来，顺手把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想掩饰自己的慌乱，“就是刚才蹲久了，有点腿麻。”她说着，故意往人少的凉棚角落挪了挪，后背抵住灵木柱，悄悄夹紧了双腿——小腹里的气越来越多，还在“咕噜咕噜”地响，比刚才更明显了，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气在往下面窜。
糟了，不会要放屁吧？
小月心里慌得不行。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出过这种糗事。广场上到处都是修士，说话声、笑声混在一起，虽然吵，但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放个屁，所有人都能听见。
她悄悄调整了下姿势，把屁股往灵木柱上抵得更紧了点，尾巴也不自觉地绷紧，绕在腿上的毛都炸开了点。小腹里的气越来越急，“咕噜”声也越来越响，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气就堵在屁股后面，只要稍微松点劲，就能放出来。
“噗——”
一声极轻的响，几乎被远处修士的笑声盖了过去。小月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赶紧捂住嘴，眼睛飞快地扫了圈周围——没人看她，大家都在忙着吃灵果、聊天，好像没听到刚才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咽下去，小腹里又传来一阵“咕噜”，紧接着又是一声“噗”，这次比刚才响了点，而且带着股淡淡的甜臭味——像是发酵的香梨混着灵果的甜味，不算刺鼻，但很明显。
小月吓得赶紧抬手在屁股后面扇了扇，尾巴也跟着晃了晃，想把气味扇散。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这香梨产气这么厉害，她就不该贪嘴吃第三颗！
“小月，你在这儿干嘛呢？长老来了，让你过去呢！”鹿族的灵溪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颗咬了一半的香梨，嫩绿色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大家都在那边等着呢，就差你了。”
小月心里一紧，想找借口推脱，可灵溪已经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走一步就感觉小腹里的气晃一下，“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自己耳朵里格外清晰，她甚至怀疑灵溪都能听见。
走到广场中央时，林默、苏清颜、柳含烟正围着狐族长老说话。长老手里拄着桃木杖，褐色的长袍上沾了点灵草的露水，显然刚从盟书殿回来。看到小月过来，他笑着招手：“小月，过来，给林默小友他们再拿点香梨，让他们多带些在路上吃。”
小月硬着头皮走过去，刚想伸手拿香梨，小腹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咕噜”声——这次的声音特别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翻涌，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小月，你肚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林默最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看到她脸色通红，手紧紧按在小腹上，眉头都皱了起来。
小月的脸更红了，刚想解释，就感觉屁股后面一股气没忍住，“噗噗噗”地连放了三声！这次的声音又响又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周围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有惊讶的，有好奇的，还有憋着笑的。
那股甜臭味也瞬间散开了，比刚才浓了好几倍，连站在她身边的长老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桃木杖都晃了晃。
“啊——！”小月尖叫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双手死死捂住屁股，尾巴紧紧夹在腿间，狐耳耷拉着，眼泪都快憋出来了，转身就想往凉棚后面躲。
“大家别慌！”林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月的胳膊，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白色瓷瓶，倒出些淡蓝色的粉末往空气里一撒——是【清味丹】的粉末，一接触空气就散出股淡淡的灵泉清香味，瞬间把那股甜臭味盖得严严实实。
他笑着对周围的修士摆手，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件平常事：“这是圣果林香梨的灵力太足了，引动了小月体内的灵气，才会有气流声，不是什么怪事。你们看，这香梨甜是甜，就是灵力太旺，吃多了容易让灵气在体内打转，大家等下吃的时候也注意着点，别像小月一样贪嘴。”
周围的修士愣了一下，随即都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瞬间被化解，有人还调侃道：“原来香梨灵力这么足啊！那我得少吃点，免得也像小月姑娘一样‘灵气外泄’！”
“就是就是，不过这清香味挺好闻的，林默小友这是什么宝贝？能不能给我们也来点？”
笑声又重新响了起来，所有目光都从“小月放屁”转移到了【清味丹】上，没人再提刚才的糗事。
小月躲在林默身后，双手还紧紧捂着屁股，脸贴在林默的劲装后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刚才那阵连环屁放出来后，小腹里的胀痛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出的通畅，爽得她差点哼出声——可一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了屁，还被林默抓了个正着，她就羞得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
可还没等她羞够，小腹里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咕噜”，紧接着又是“噗噗”两声屁——这次的声音轻了点，但还是没忍住。她赶紧把脸埋得更深了，双手死死抓住林默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林默哥……我、我还想放……”
林默无奈地笑了笑，又往空气里撒了点【清味丹】粉末，然后对长老和苏清颜他们说：“长老，清颜，你们先聊着，我带小月去旁边透透气，免得她等下又‘灵气外泄’。”
长老笑着点头，眼里满是了然：“去吧去吧，让小月缓一缓，别太紧张。”
苏清颜和柳含烟也憋着笑，对林默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安慰小月。
林默拉着小月的胳膊，往广场旁边的灵木林走。小月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还紧紧捂着屁股，粉色的裙摆拖在地上，沾了点青石板的灰尘也不在意。
走进灵木林，周围没了修士的目光，小月才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不敢抬头看林默，声音带着点哭腔：“林默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香梨产气这么厉害……”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林默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看到她眼眶红红的，狐耳耷拉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忍不住笑了，“刚才是不是放完屁觉得舒服多了？我看你刚才脸都憋白了，现在脸色倒红润了点。”
小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刚才憋着气的时候，肚子又胀又痛，连腰都直不起来，可连续放了几串屁后，肚子里的胀痛感全没了，浑身都轻松了，连呼吸都顺畅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是、是舒服多了……可、可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放屁，太丢人了……”
话没说完，她又没忍住，“噗”地放了个屁。这次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尾音，那股甜臭味又冒了出来，不过没刚才浓。小月的脸瞬间又红了，赶紧抬手在屁股后面扇风，尾巴也晃得飞快：“哎呀！怎么还放啊！”
林默赶紧又撒了点【清味丹】，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狐耳——毛软软的，像棉花一样：“别扇了，越扇味越散。你这是刚才吃的香梨太多，灵气在肚子里积得久了，得把气都排完才会好，总比憋着难受强。”
小月被他揉得耳朵尖发烫，乖乖地放下手，可心里还是别扭：“可、可你就在旁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啊……”
“怎么会？”林默笑着摇头，语气很认真，“每个人都会有肠胃不舒服的时候，这有什么恶心的？再说了，你刚才憋得那么难受，放出来才舒服，总比硬撑着把自己熬坏了强。”
小月抬起头，看着林默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温柔，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带着点心疼，让她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了不少。可刚想再说点什么，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才在广场上，她放的屁那么响，林默就站在她身边，肯定听得清清楚楚！而且那股甜臭味，他肯定也闻到了！
“啊——！”小月又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转身就往灵木林深处跑，“林默哥你别跟过来！我、我要等屁放完再出来！”
林默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粉色的裙摆像只蝴蝶似的晃荡，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靠在旁边的灵树上，从储物袋里拿出颗香梨，咬了一口——确实甜，就是灵力真的很足，难怪小月吃多了会产气。
没过多久，灵木林深处传来小月的声音，带着点羞恼：“林默哥！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啊！我、我又放了好几个！”
“我在呢！”林默对着深处喊，“你别急，慢慢放，放完了我再带你回去，免得等下又在众人面前出糗。”
“谁要你等啊！”小月的声音带着点傲娇，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娇羞，“你、你不许笑我！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拿香梨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林默笑着答应，心里却觉得这小狐狸刚才又羞又恼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小月才从灵木林深处走出来。她的脸还是红的，但比刚才好多了，狐耳也竖了起来，就是不敢看林默的眼睛，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好、好了……不、不放了……”
林默看着她乖乖的样子，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狐耳：“走，我们回去吧，长老他们还在等着呢，顺便给你拿点不产气的灵桃，免得你等下又馋嘴。”
“谁馋嘴了！”小月嘟囔着，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往广场走，尾巴悄悄绕到他的手腕上，轻轻勾了勾——像是在感谢，又像是在撒娇。
回到广场时，试吃会已经快结束了。苏清颜和柳含烟正帮着长老把打包好的香梨装进布包，看到两人回来，柳含烟笑着调侃：“小月，刚才的‘灵气外泄’舒服了吧？我看你现在走路都轻快多了。”
小月的脸瞬间又红了，赶紧躲到林默身后，伸手掐了下他的腰：“都怪你！刚才不拦着我，让我出这么大的糗！”
林默笑着任由她掐，把打包好的香梨递给她：“好，怪我，怪我没提醒你香梨产气。这个给你，路上吃，不过记住了，一次只能吃一颗，别再像今天这样贪嘴了。”
小月接过香梨，心里的羞恼瞬间散了大半，小声“嗯”了一声，把香梨抱在怀里。
夕阳渐渐西斜，广场上的修士慢慢散去，凉棚下的长桌也被收拾干净。只有传送门的方向，还亮着淡淡的灵光——那是灵溪和阿雪在检查传送门的符文，确保明天能顺利启动。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发。”长老看着三人，语气里带着点不舍，“黑魔界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用跨界传讯符联系我们，万妖界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谢谢长老，我们会小心的。”林默点头，苏清颜和柳含烟也跟着道谢。
三人往自己的帐篷走，小月抱着香梨，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林默的背影，嘴角偷偷往上扬——虽然今天出了大糗，但林默哥帮她解围的样子，好像还挺帅的。
走到帐篷门口时，林默突然转过身，递给小月一颗灵桃：“这个给你，不产气，晚上饿了可以吃。”
小月接过灵桃，脸颊微红，小声说：“林默哥，明天……我会去送你们的。”
“好，我们等你。”林默笑着点头。
看着小月跑回自己的帐篷，柳含烟忍不住调侃：“没想到我们小月姑娘，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刚才在广场上，脸都红成苹果了。”
苏清颜也笑着点头：“不过林默你反应还挺快，那【清味丹用得正好，不然小月今天可真要社死了。”
林默无奈地笑了笑，看向传送门的方向——那里的灵光越来越亮，明天，他们就要从这里出发，踏入那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黑魔界了。但只要身边有苏清颜和柳含烟，还有万妖界的支持，他就有信心，能顺利找到狐老，打败骨姬和血魔殿，平安回来。
帐篷里的灯渐渐亮了起来，映着三人的身影，也映着即将到来的，属于黑魔界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