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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的触角,如同无数只无形却极度敏锐的根须,在李渊意志的驱动下,于帝国光鲜表象下的阴影之中疯狂蔓延、深钻。数月以来,来自各州各县、各级衙门、乃至市井豪门的密报,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一片深不可测的情报湖泊,呈送于两仪殿的御案之上。李渊并未急于动作,他如同一位最富耐心、最高明的猎手,冷静地审视着这些碎片化的信息,等待着它们在自己脑海中逐渐串联、拼凑出完整的图像,更等待着那些藏在暗处的猎物,在这日益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下,自己惊慌失措,露出马脚。

他体内的龙魂,对于秩序、忠诚与背离的感知,已变得愈发敏锐。立于朝堂之上,他几乎能“看”到百官气运与国运之间的联系,哪些气息蓬勃向上,与国运和谐共振;哪些则灰暗滞涩,散发出腐朽、贪婪与背离的异味;甚至哪些,隐隐与某些超乎凡俗的、令人不快的源头有着一丝微弱的勾连。这份感知,与暗卫提供的冰冷证据相互印证,让他对这座帝国最高权力殿堂的每一分暗流,都洞若观火。

时机,已然成熟。

这一日的常朝,气氛从一开始就异乎寻常的凝重。百官依序鱼贯入殿,却发现今日殿内值守的禁军士兵数量远超平日,且皆是百战锐士,眼神锐利,手按刀柄,肃杀之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御座之上的李渊,并未像往日那般早早端坐,而是负手立于丹陛之上,背对众人,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他身着玄黑衮服,身形挺拔如山岳,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威压便已笼罩整个两仪殿,压得人喘不过气。

当宦官尖利的“升朝”声响起,李渊缓缓转过身。他没有立刻坐下,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寒电,缓缓扫过丹陛之下垂手恭立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似乎能穿透朝服,看透皮囊,直抵人心最深处的隐秘。许多官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

例行的政务奏报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氛围中进行。户部尚书禀报今岁粮赋收支,兵部尚书陈述边关戍防,刑部尚书呈报秋决名录……李渊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发出一两个简短的指令,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让汇报者更加紧张。

就在各项议题似乎都已完毕,不少官员暗自松了口气,以为今日这关总算熬过去之时,宦官却并未如常高喊“退朝”。只见李渊微微抬手,整个大殿瞬间落针可闻。

“诸卿且慢。”李渊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耳中,冰冷如玉磬轻击,带着一种审判的意味,“近日,朕于万几之暇,偶闻得些许趣闻轶事,颇觉玩味。这些事,关乎朝纲国法,关乎国库民脂,亦关乎诸卿的清誉名节。今日天色尚早,便拿出来,与诸卿一同参详参详,以辨真伪,以正视听。”

他话音甫落,殿外立刻传来整齐而沉重、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两队盔甲鲜明、煞气森然的金吾卫士兵按刀而入,迅速分列于大殿两侧关键位置,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殿内群臣。紧接着,身着玄色劲装、面无表情、仿佛自带一股阴冷气息的暗卫指挥使冷弦,手捧一厚叠深色卷宗,大步走入殿中。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御阶之下,向李渊躬身行礼,然后如同雕塑般肃立一旁,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淡淡地扫视着百官。

这一刻,所有官员的心脏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百骑司统领偶尔上殿并不稀奇,但冷弦这副打扮,这种气势,以及皇帝此刻的姿态,无不预示着将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无声蔓延。

李渊并未看冷弦,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百官队伍中,语气平淡地吐出第一个名字: “御史中丞,王敬直。” 被点名的王敬直浑身剧烈一颤,几乎是踉跄着出班,跪倒在地,声音发颤:“臣…臣在!” “贞观元年,十一月廿三,亥时三刻。”李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尔于平康坊私宅‘听雨轩’,设宴款待工部侍郎李义府。席间,你夸赞其子聪慧,李义府顺势进言,望你在其考绩上美言,谋取将作监丞之缺。席散之后,你妾弟于侧门,收受李义府家仆送来紫檀木盒一个,内盛西域和田美玉璧一双,经暗卫核验,市价不低于一千二百贯。王敬直,朕所言,可有半字虚妄?”

每一个时间、地点、人物、对话细节、赃物特征和价值都被精准无比地道出,仿佛皇帝本人就隐身在那宴席之旁!王敬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汗出如浆,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他自以为隐秘至极的交易,竟被皇帝如同亲见般娓娓道来!这巨大的恐惧瞬间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陛下!臣…臣罪该万死!臣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求陛下饶命啊!”他再也顾不得颜面,以头抢地,嚎啕大哭起来。

“李义府。”李渊不等他哭诉完,直接点出另一个名字。 工部侍郎李义府早已面无人色,听到自己名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立刻见了血印:“臣有罪!臣糊涂!臣枉负圣恩!是臣主动行贿!求陛下念在臣多年微功,饶臣一命!饶臣一家老小性命啊!”他语无伦次,彻底崩溃。 “依《贞观律》第一百二十七条,官员行贿求迁,贿值超五百贯者,该当何罪?”李渊冷冷问道,声音如同冰锥。 “当…当削职为民,流三千里,遇赦不赦…”李义府瘫软如泥,涕泪横流。

李渊不再看这两个丑态百出的罪臣,目光如刀锋般转向另一人:“秘书丞,张蕴古。” 张蕴古浑身一颤,几乎是爬着出班跪倒。 “朕,很好奇。”李渊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玩味,“半月之前,尔于府中书房,深夜接待那位自称从终南山下来的‘云游道士’清虚子,密谈至东方既白。所谈内容,据闻涉及‘星象偏移’、‘气运流转’、‘真龙蛰伏’?张爱卿,你何时对星象气运之学如此感兴趣了?可是在替朕推演国祚?或是…在为你自己,推演些什么?嗯?”

最后一声“嗯”,如同重锤砸在张蕴古心上。他原本还存有一丝侥幸,以为与方外之人交往只是私德有亏,万没想到连密谈内容都被皇帝知晓!这已不是贪腐,这是窥测天机,心怀异志! “陛下恕罪!陛下明鉴!”张蕴古魂飞魄散,磕头不止,“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只是慕道之心甚切,那道士言谈玄妙,臣一时昏聩,与之多聊了几句,绝无窥测圣运之心!绝无啊!臣对陛下忠心可鉴日月!”他的辩解在皇帝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慕道之心?”李渊冷哼一声,声震殿瓦,“朕看你是慕那从龙之功的心吧!将其拿下!剥去冠带,交由大理寺,会同百骑司,给朕详查!查清他与那道士到底所谋何事!那道士现在何处!一五一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如狼似虎的金吾卫士兵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尖叫求饶的张蕴古拖了下去,那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李渊的目光继续扫视,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官员都如坠冰窟,仿佛被死神凝视。 “兵部职方主事,刘兰!你于去年核查陇右军备时,收受兰州都督黄金百两,虚报军械完好,此事可认?” “左骁卫长史,赵弘智!你与齐王旧部司马韦庆嗣暗中书信往来七封,抱怨朝廷新政,言及‘世道艰难,旧主难忘’,可是属实?” “长安令,杨纂!你纵容族侄强占民田三百亩,逼死佃农两人,事后滥用职权,压下诉状,以意外身亡结案,你真当朕不知吗?!”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冰冷地点出,一桩又一桩或贪污受贿、或结党营私、或渎职懈怠、或怨望诽谤、甚至与地方豪强、不明势力有所勾连的罪行,被清晰无比、细节详实地揭露出来。时间、地点、人物、金额、谈话内容、书信摘要……证据确凿到令人发指,仿佛皇帝不仅在场,更是他们阴谋的参与者一般!

被点名的官员,有的如同王敬直般瘫软求饶,有的面如死灰一言不发认命,有的还试图挣扎狡辩,但在冷弦适时呈上的那些盖有暗卫特殊印记的书信原件、账本副本、乃至某些官员最亲信家仆、妾室的画押证词面前,所有辩白都显得苍白可笑,徒增其罪。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剩下皇帝那冰冷如同律法条文般的声音、罪犯的哀嚎哭泣求饶声、以及金吾卫士兵拖人时甲胄的冰冷摩擦声。那些平日道貌岸然、高谈阔论的官员,此刻丑态百出,尊严扫地。未被点名的官员,则人人自危,冷汗早已湿透重重朝服,深深低着头,不敢与御座上那尊神只般的目光有任何接触,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们终于真切地、恐怖地体会到,皇帝手中那名为“暗卫”的力量,是多么的无孔不入,无所不知!在这股力量面前,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最终,超过三十名中低级官员被当场革职拿问,等待他们的将是《贞观律》的严惩。其中罪责尤为深重的王敬直、李义府等十余人,更是被判处斩立决,家产抄没,亲族流放三千里。

浓郁的血腥味,再次弥漫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虽然这次并未真的挥刀,但其带来的心灵震慑,远比西市口的刑场更加深刻、更加恐怖,因为它精准地发生在所有官员每日议政、视作权力核心和安全区域的地方,发生在他们身边同僚的身上!

处理完这批罪臣,李渊的目光稍稍缓和,但其中蕴含的威严与压力,却反而更甚。他缓缓坐回龙椅,沉声开口,声音如同滚雷,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 “朕,设立科举,广开才路,提拔寒门,乃为国取才,非为排斥世家。朕说过,无论寒庶,唯才是举!然,何谓‘才’?才之高下,德之优劣,方为朕选用之唯一标准!而非门第之亲疏,党派之远近!”

他的声音陡然提升,如同九天龙吟,震得整个大殿梁柱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皇道威压: “今日之事,便是警醒!警醒所有心存侥幸、阳奉阴违、结党营私、贪墨渎职,甚至心怀异志之徒!无论尔等出身何处高门,官居何样显位,与皇室有何等渊源,只要触犯国法,背离臣道,朕之刀锋,绝不姑息!绝不饶恕!”

“朕要的,是上下一心、励精图治之朝堂!是清廉高效、为民请命之官吏!而非藏污纳垢、蠹国害民之朽木!今日肃清朝堂,正在于此!望诸卿皆能引以为戒,涤荡心扉,恪尽职守,公忠体国!莫负朕望,莫负天下万民之望!”

说罢,他不再多言,拂袖起身。宦官适时高喊:“退朝……!”

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御座之后的屏风处,但那冰冷的余威和浓郁的血腥气,却久久笼罩着两仪殿,挥之不去。

百官们如同梦游般,步履蹒跚地走出大殿。许多人腿脚发软,需要相互搀扶才能站稳。秋日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有种赤裸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冰冷与恐惧。彼此对视间,眼神中都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惧、后怕和深深的警惕。以往下朝后那种三五成群、交流信息、甚至私下串联的氛围,彻底消失不见。每个人都在下意识地与他人保持距离,生怕一言不慎,便招来灭顶之灾。

帝国的中枢,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精准而冷酷的风暴洗礼。空气为之肃杀清净,却也冰冷彻骨。所有幸存下来的官僚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把无形却又无比锋利、且无所不在的刀,已经永久地悬在了他们的头顶之上。皇权的威严,通过这次“朝堂肃清”,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方式,深深地烙印进了每个人的灵魂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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