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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班会课透着点不同寻常的热闹,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课桌上,把粉笔灰照得像飞舞的细小金粉。班主任王老师抱着个蓝色文件夹走进教室,手里还转着支红色马克笔,鞋跟敲在地板上“笃笃”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她走到黑板前,手腕一转,红色的笔尖在黑板上划过,写下“自我介绍补完计划”七个大字,笔画流畅得像在纸上写字。

“咱们班刚开学时,好多同学的自我介绍都太简单了,”王老师转过身,马克笔在指尖转了个圈,银灰色的笔帽闪着光,“今天咱们搞个‘补完计划’,每个人上台说说自己的‘隐藏技能’,不用太长,三句话就行。比如你会弹吉他,能闭着眼睛画出黑板报,甚至……能背圆周率小数点后二十位,都算。”

教室里立刻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像被惊动的蜂群。苏晓晓用胳膊肘戳了戳林溪的胳膊,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我知道了!你可以说你会写藏头诗,上次你给我写的‘晓晓最可爱’,每句开头连起来正好是我的名字,押韵得厉害,比语文课代表写的还顺口!”

林溪的脸颊热了起来,指尖无意识地卷着笔记本的边角,米白色的纸页被卷出一道深深的折痕:“那不算什么技能……就是随便写写的。”

“怎么不算?”苏晓晓拍着桌子,声音响亮得引来前排同学的回头,她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凑到林溪耳边,“比陆知行说‘我会用筷子夹苍蝇’靠谱多了!他上次在食堂夹苍蝇,差点把筷子插进汤碗里。”

前排的陆知行像是长了顺风耳,猛地回头,校服领口歪着,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卫衣,嘴里还叼着支笔,含糊不清地说:“谁说夹苍蝇不算技能?那得练好几年呢!我爸教我的时候,光瞄准就练了仨月!”

全班哄堂大笑,王老师笑着敲了敲讲台:“安静!从第一组开始,按学号来。1号,数学课代表,你先来。”

第一个上台的是数学课代表,他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点红,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我……我会拼三阶魔方,最快四十秒。”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个蓝色魔方,手指翻飞间,混乱的色块像被施了魔法,很快归位,六个面整整齐齐的,引来一片“哇”声和掌声。

林溪看着讲台,心跳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敲着,慢慢加速。她的学号是17号,不算太前,可手心还是开始冒汗——开学时的自我介绍,她只说了句“大家好,我叫林溪”就匆匆下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连自己都听不清,下台时还差点被台阶绊倒,是苏晓晓扶了她一把。这次要讲“隐藏技能”,她能说什么?会写作文?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得过市级奖项,作文还被印在学校的校刊上;会画画?苏晓晓的速写本上全是生动的小人,连江翊皱眉做题的样子都画得惟妙惟肖……

“15号,到你了。”

江翊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像块冰投入温水,清清凉凉的。林溪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笔记本上被笔尖无意识地画了好几个小圆圈。她抬头看见陆知行正唾沫横飞地讲“夹苍蝇的技巧”,手舞足蹈的像在演小品,被王老师笑着打断:“行了,知道你爸是神射手了,下一个,16号。”

苏晓晓蹦蹦跳跳地跑上讲台,马尾辫甩得老高,蓝色的发圈在阳光下闪着光:“我会模仿五种动物叫!”她说着就学了声猫叫,软乎乎的像刚出生的小猫,尾音带着点奶气;又学了声狗叫,中气十足,像村口的大黄狗在吠,引得全班笑成一团,连王老师都弯了嘴角。

轮到林溪时,她的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觉得全班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讲台比她想象的高,她站上去时,膝盖还在微微发颤,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捏着校服下摆,白色的布料被捏得发皱。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台下瞟,正好对上江翊的视线——他坐在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手里转着支黑色水笔,笔杆在指尖灵活地打着转,眼神里带着点她熟悉的鼓励,像在说“别怕,你可以的”。

“我……”林溪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想好的话全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擦过的黑板。她看见后排有两个男生在偷笑,手指捏着校服下摆更紧了,指节泛白,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慢慢来,”王老师的声音很温和,像秋日的阳光,“想想你最擅长的事,哪怕是‘能把课本摆得特别整齐’也算。”

最擅长的事……林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的书桌抽屉里,藏着个蓝色封面的旧本子,里面记满了各种“词语搭配”,比如“云朵像融化前的样子,软乎乎的”“风是流动的透明绸缎,拂过脸颊时带着花香”“星星是被打翻的糖罐里掉出来的碎糖,亮晶晶的”。苏晓晓总说她写的比喻“甜得发腻”,可上次江翊借她的本子看,却说“很有画面感,像在眼前放小电影”。

深吸一口气,林溪抬起头,目光不再躲闪,声音虽然轻,却比开学时稳多了:“我……我会写比喻句,能把风写成‘带着哨子的信使’,把星星写成‘被打翻的糖罐里掉出来的碎糖’,还能把……把落叶写成‘树寄给大地的明信片’。”

教室里安静了两秒,随即响起稀疏的掌声,虽然不算热烈,却很真诚。林溪看见王老师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笑意;苏晓晓举着她的小本子,上面画了个流泪的小人,旁边写着“太感动了”;而江翊,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像被风吹起的涟漪。

走下台时,她的腿还在发软,心里却松了口气,像完成了件天大的事,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太棒了!”苏晓晓凑过来,声音里带着雀跃,“比我说学狗叫高级多了!你没看见陆知行那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林溪忍不住笑了,刚想说话,就听见王老师喊“18号”。江翊站起身,校服拉链拉得整整齐齐,一直拉到领口,走到讲台前,身姿挺拔得像棵站在风里的树。

“我没什么特别的技能,”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教室,像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但我会解所有类型的物理题,谁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免费讲解,包教包会。”

全班先是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响的掌声,比刚才热烈多了。陆知行吹了声口哨:“学委你太凡尔赛了!这技能能抵咱们全班的!我要是会这技能,物理就不用考倒数了!”

江翊没笑,目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像在清点人数,最后落在林溪身上,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觉得林溪的比喻句写得很好,比物理公式有趣,至少……不会让人头疼。”

林溪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像被阳光晒过的玻璃,连耳根都红透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笔记,却听见周围传来“哦——”的起哄声,苏晓晓更是用胳膊肘使劲撞她,眼睛里的八卦都快溢出来了,嘴巴动着“他肯定喜欢你”。

班会课结束后,林溪被王老师叫到办公室。夕阳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像铺了条金色的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是王老师常喝的茉莉花茶。

“林溪,”王老师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上次语文小组的反馈表,她的那张“太笨了”的表被放在最上面,旁边用红笔写着“有进步,继续加油”,“你是不是很怕在人前说话?”

林溪捏着衣角,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叹息:“我……我一紧张就忘词,还会念错字,上次讲题把‘恻隐之心’念成了‘则隐之心’,自己都没发现。”

“我知道,”王老师递给她一杯温水,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凝着水珠,“但你今天在台上说‘星星像碎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比任何时候都亮。”她翻到文件夹的最后一页,是张粉色的“校园文化节”报名表,上面印着“诗歌朗诵会”几个字,“下个月有个‘诗歌朗诵会’,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不用拿奖,就当锻炼自己,把它当成……给全校同学分享你的比喻句。”

林溪看着报名表,指尖微微发颤。诗歌朗诵需要站在全校师生面前,大礼堂的舞台比班会课的讲台高多了,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想想都觉得腿软……

“我知道你害怕,”王老师的声音很温和,像在哄小孩,“但有些事,试过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你看江翊,他数学那么好,其实小学时连乘法表都背不全,考试总考倒数,也是练了很久才找到方法的。他现在还保留着当时的错题本呢,上面全是红叉。”

走出办公室时,林溪手里捏着那张报名表,纸边被攥得发皱,像朵蔫了的花。苏晓晓和江翊正站在走廊里,陆知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地上散落着几张魔方的贴纸,红的、蓝的、黄的,像掉了一地的星星。

“王老师找你干嘛?”苏晓晓凑过来,眼睛像雷达似的瞟着她手里的表,“是不是要给你发‘最佳比喻句奖’?我这就去给你买奖状,小卖部有卖的,五毛钱一张。”

“不是,”林溪把报名表往身后藏了藏,耳朵有点热,“她让我……参加诗歌朗诵会。”

“太棒了!”苏晓晓跳起来,马尾辫差点甩到江翊脸上,“你声音那么好听,软软糯糯的,念诗肯定超有感觉!我帮你选诗,就选《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多适合你!”

林溪没说话,目光落在江翊身上,他正低头捡地上的魔方贴纸,手指修长,动作很轻,把红色的贴纸和蓝色的贴纸分开,像在分类整理。

“其实不难,”江翊突然开口,把捡好的贴纸递给苏晓晓,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苏晓晓“哎呀”一声跳开,说“学委大人的手好凉”,他才继续说,“我小学参加过奥数竞赛,上台前手心全是汗,握笔都握不住,后来发现,盯着台下的一盆花看,就不紧张了。”

“盯着花看?”林溪眨眨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闪。

“嗯,”江翊点点头,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像被月光吻过,“把花当成你的听众,它不会笑你念错字,还会摇着叶子给你加油。大礼堂的舞台旁边,总有两盆绿萝,你可以盯着它们看。”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林溪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原来学神也有紧张的时候,原来克服恐惧的方法,可以这么简单,简单得像盯着一盆花。

“那……你能帮我看看选什么诗吗?”林溪鼓起勇气问,声音还有点抖,像被风吹动的树叶。

江翊的眼睛亮了亮,像落了颗星星在里面:“可以,我书包里有本诗集,里面有很多短诗,放学给你。”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一有空就捧着江翊给的诗集看。那是本旧书,封面印着淡紫色的勿忘我,边角有点磨损,是被翻了很多次的样子,里面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清晰,是去年秋天的。她最喜欢顾城的《门前》,“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读起来像含着颗薄荷糖,清清凉凉的,又带着点甜。

苏晓晓每天课间都拉着她排练,用数学课本当话筒,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来回踱步,像个小导演似的指挥:“这里要慢点,带点感情,想象你站在大礼堂,下面全是崇拜你的人!”

陆知行总来捣乱,一会儿学狼叫,一会儿假装扔纸团,说“这是模拟现场突发状况”,被苏晓晓追着打了整个走廊,笑声像银铃一样洒了一路。

江翊偶尔会站在旁边看,手里拿着物理练习册,却翻得很慢,半天都没翻过一页。有次林溪念错了句子,把“草在结它的种子”念成了“草在吃它的种子”,声音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是他轻轻说“别急,从‘阳光穿过栅栏’那句重新来,就当是给草换个新动作”,声音很稳,像定心丸,让她瞬间不慌了。

周五的自习课,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窗外的鸟叫声。林溪正在笔记本上抄诗,把《门前》工工整整地抄下来,每个字都写得圆圆的,像带着笑意。突然,一张纸条从后面递过来,落在她的笔记本上。

她打开纸条,上面是江翊清隽的字迹,笔锋有力又不失秀气:“朗诵时可以加小动作,比如念到‘风’的时候,抬手拂一下头发,会更自然;念到‘种子’的时候,手指可以轻轻点一下讲台,像在播撒种子。”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还带着两个小梨涡。

林溪捏着纸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连指尖都带着温度。她抬头看过去,江翊正低头做题,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像画里的人,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浅浅的线。

“喂,”苏晓晓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压低声音,眼睛瞟着纸条,“你看他给你写的纸条,比给我讲题时认真多了,连笑脸都画得这么可爱,肯定对你有意思!”

林溪的脸颊又热了起来,赶紧低下头,笔尖在纸上写下“风在摇它的叶子”,字迹却比平时圆润了些,像带着笑意,连自己都没发现。

班会课的“自我介绍”补完计划还在继续,每天都有人上台分享自己的“隐藏技能”。有人会用脚趾夹着笔写字,写出的字比用手写的还工整;有人能分辨出二十种不同的汽水味道,闭着眼睛一闻就知道是可乐还是雪碧;甚至有个女生说“我能在三秒内找到江翊的位置”,引来全班大笑,说“这技能我们都有”。

林溪看着台上的同学,突然觉得,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像藏在糖纸里的甜,平时看不出来,剥开了才知道有多惊喜。而她的闪光点,或许就是那些带着温度的比喻句,是那些藏在文字里的细腻心思,是别人没有的、独属于她的温柔。

放学时,林溪把填好的报名表交给王老师,纸页虽然还有点皱,却比早上平整了许多,“朗诵篇目”那一栏填着“顾城《门前》”。王老师笑着在上面打了个勾:“我就知道你会参加的,你的比喻句和顾城的诗很配,都是暖暖的。”

走出教学楼,苏晓晓正和陆知行抢一个魔方,蓝色的魔方在两人手里转来转去,谁都不肯松手。江翊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那本旧诗集,看见林溪,把书递过来:“我在《门前》那页夹了张便签,写了几个停顿的地方,你可以看看,觉得不合适就划掉。”

林溪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有小电流窜过,麻酥酥的。她翻开《门前》那页,果然有张黄色的便签,上面用红笔标着停顿的位置,“草在结它的种子(停顿一秒),风在摇它的叶子(停顿半秒),我们站着(停顿一秒),不说话(停顿两秒),就十分美好”,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音符,像在提醒她注意节奏。

“谢谢。”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江翊的目光,他的眼睛里像盛着夕阳,暖暖的,带着点她看不懂的笑意。

“不客气,”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等你练熟了,我可以当你的第一个听众,坐在第一排给你鼓掌,比陆知行的掌声还响。”

苏晓晓突然跑过来,把魔方塞给江翊,拉着林溪就跑:“快走快走!我妈今天做了糖醋排骨,去晚了就被我弟吃光了!他上次把最后一块排骨藏在袜子里,被我妈发现了,笑死了。(接第27章)

林溪被苏晓晓拽着跑了两步,回头时看见江翊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被抢来的魔方,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挥了挥,校服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上次帮她捡墨水瓶时划的,现在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看什么呢?再不走排骨真没了!”苏晓晓拽着她往校门口冲,书包带在肩上颠得老高,“我跟你说,我妈做的糖醋排骨,汁儿都能拌三碗米饭,上次江翊来我家蹭饭,一口气吃了四块,还想再夹,被我弟用筷子打了手。”

林溪的脚步顿了顿:“江翊去过你家?”

“对啊,上次物理小组补课,补到饭点就留下了呗。”苏晓晓说得轻描淡写,突然凑近她耳边,“他吃排骨的时候,总往你座位的方向瞟,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来……啧啧。”

林溪的脸颊又热了,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心里却像被糖醋排骨的汁儿浸过,甜丝丝的。

接下来的一周,林溪的生活被诗歌和比喻句填满了。每天早读前,她都会去天台练《门前》,风穿过天台的栏杆,带着初冬的凉意,却把她的声音打磨得越来越稳。苏晓晓偶尔会跟着来,举着手机给她录像,回放时指着屏幕说:“你看你看,这里的眼神太呆了,要像看江翊那样,带点光!”

林溪总是被她说得脸红,却也悄悄记下——原来眼神是会说话的,像她写的比喻句,藏着没说出口的心思。

周五下午,江翊果然履行了承诺,成了她的第一个听众。他们约在图书馆三楼的角落,窗外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金色的地毯。林溪站在窗边,手里捏着那张黄色便签,深吸一口气,开始朗诵。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她的声音还有点抖,却比第一次在班会课上自然多了,念到“风”的时候,抬手拂了拂头发,指尖划过耳尖,像真的摸到了风。

江翊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本旧诗集,听得很认真,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等她念完最后一句“就十分美好”,他突然鼓起掌来,声音不大,却很真诚。

“比上次在班会上进步多了,”他说,“停顿的地方很自然,小动作也不突兀,像……像风真的来了。”

林溪笑了,像得到了糖的小孩:“是你的便签写得好。”

“是你本来就做得好。”他看着她,眼睛亮闪闪的,“大礼堂的绿萝肯定会喜欢你的声音。”

那天离开图书馆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交缠的线。林溪手里的旧诗集被风吹得哗哗响,正好翻到《门前》那页,黄色的便签掉了出来,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其实不用盯着绿萝,看我也行,我不会笑你。”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悄悄把便签塞回书里,指尖的温度烫得像握着颗小太阳。

校园文化节那天,大礼堂果然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比林溪想象的还要可怕。后台的镜子里,她的脸有点白,苏晓晓正给她整理衣领:“别紧张,就当台下全是糖醋排骨,你在给排骨念诗呢。”

江翊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瓶草莓牛奶,是她平时喝的牌子:“喝点甜的,放松点。”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我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你要是看到绿萝会慌,就看我这里。”

林溪接过牛奶,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瓶传过来,暖暖的。

轮到她上场时,聚光灯突然打在身上,亮得让她睁不开眼。台下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她的腿又开始发软,刚想去找绿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第三排——江翊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本旧诗集,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嘴角弯着,像在说“别怕”。

林溪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天台的风,想起了图书馆的阳光,想起了那句“看我也行”。她抬起头,声音清亮地念出第一句:“草在结它的种子……”

这一次,她没有忘词,没有发抖,念到“风”的时候,抬手拂了拂头发,指尖真的像摸到了风;念到“种子”的时候,手指轻轻点了点讲台,像在播撒希望。台下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像溪水流过石头,清澈又温柔。

念到最后一句“就十分美好”时,她的目光又落在第三排,江翊正看着她,眼睛里像盛着星光,比聚光灯还要亮。

下台时,苏晓晓冲上来抱住她,差点把她的牛奶撞洒:“太棒了!我录了视频,你看你看,江翊的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林溪看着视频里的自己,站在聚光灯下,虽然还有点拘谨,却不再是那个连自我介绍都不敢说的女孩。她的“自我介绍”,终于补完了——原来她不止会写比喻句,还会站在很多人面前,把藏在文字里的勇气,大声说出来。

晚上回家的路上,林溪收到一条江翊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他拍的大礼堂的绿萝,叶子上沾着点夕阳的光,配文是“它说你念诗的时候,风真的来了”。

林溪笑着回复:“是风听到了你的便签。”

她抬头看了看天,星星真的像碎糖,亮晶晶的。原来有些勇气,是藏在比喻句里的,是藏在便签的小字里的,是藏在“假装没看见”的温柔里的。而这些勇气,让她终于敢对自己说:林溪,你其实很好,像你写的那些句子一样,暖暖的,很美好。

她的“自我介绍”,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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