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香樟树的叶子在晨光里打着旋儿落,陆知行蹲在自行车旁,正用抹布擦车座上的灰。抹布是苏晓晓给的,印着草莓图案,边角磨得起了毛,是她用了三年的“专用擦桌布”,昨天被陆知行硬抢来,说“擦我的‘功臣车’就得用最好的布”。车是他爸年轻时骑的二八大杠,黑色车架上锈迹斑斑,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车把上缠着圈红布条——是上周苏晓晓帮他缠的,布条上还留着她用红线绣的小恐龙,藏在布条褶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样抓着不硌手,像给车把戴了只手套,”她当时边缠边说,指尖在布条上打了个蝴蝶结,“摔了也能抓住,比光秃秃的铁管靠谱。”

车后座的铁皮被他用砂纸磨了三遍,边角的毛刺全磨平了,还垫了块海绵,是从家里旧沙发上拆的,软得像团棉花。外面套着苏晓晓的旧校服,蓝白条纹洗得发白,领口磨出了毛边,边角缝着只恐龙布贴,是陆知行去年生日时她送的礼物,布贴的尾巴缺了个角,是上周被车筐勾住扯的,陆知行用黑线缝了道,像条歪歪扭扭的小尾巴。

“磨蹭什么呢?”苏晓晓的声音从香樟树下传来,手里提着给林溪带的早餐,纸袋上印着“老面馒头”的字样,边角被热气熏得发皱,透出点红糖的焦香。“再不走,张叔的红糖发糕就要被隔壁班抢光了!”她今天穿了双新运动鞋,白色网面上沾着点草叶,是刚才绕路去操场摘的狗尾巴草,说“给车把当装饰,比陆知行的红布条好看”,此刻草叶正卡在车铃的缝隙里,像根没吹响的哨子。

陆知行直起身,拍了拍车后座的海绵,海绵陷下去个小坑,又慢慢弹回来,像只喘气的小肚皮。“这不正给‘公主座’做清洁吗?”他的脚踝还裹着薄绷带,走路时微微有点跛,却非要把背挺得笔直,像棵倔强的小树苗,“老校医说了,这周可以轻微活动,但不能骑车带人——”他突然压低声音,冲苏晓晓挤了挤眼,睫毛上沾着点灰尘,是擦车时蹭的,“但没说不能‘被人带’啊。”

苏晓晓被他逗笑,发梢扫过自行车的铃铛,“叮铃”响了声,像颗滚落的糖砸在地上。“少贫嘴,”她把早餐塞进车筐,筐底垫着块布,是林溪绣的香樟叶图案,针脚细密得像蜘蛛网,“林溪说今天要早点去教室改画,她的素描作业被美术老师圈了三个红圈,说‘透视不对,得重画’,昨天她对着画板愁了半小时,说‘还不如让我拐杖画得直’。”

陆知行跨上自行车时,脚踝在脚踏板上轻轻顿了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硬是没出声,只咬着牙把脚蹬稳了。车座太高,他垫着脚调整了半天,裤腿蹭到车架的锈迹,留下道褐色的印子,像条没画完的线,从膝盖直延伸到脚踝。“上来吧,”他拍了拍后座,海绵被拍得晃了晃,“保证比江翊的步行接送稳,他上次扶林溪下楼梯,差点把人拐进花坛,林溪的拐杖头都磕掉了块漆,心疼了好几天。”

苏晓晓犹豫地盯着后座,铁皮边缘还留着点没磨平的毛刺,像只没剪指甲的小猫爪。“这能行吗?”她的手指在车座上碰了碰,海绵软得像团棉花,指腹陷进去个小窝,“你脚踝刚拆绷带,老校医说不能用力,万一——”

“哪那么多万一?”陆知行猛地蹬了下脚踏板,自行车往前挪了半米,车铃又响了声,惊得香樟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我这叫‘康复训练’,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助于恢复,再说了,”他回头冲她笑,阳光落在他的虎牙上,闪着光,像颗没化的糖,“你坐我后座,我浑身是劲,比香樟树干还结实!”

苏晓晓终于还是跨上了后座,双手攥着校服的衣角,指节泛白得像刚洗过的瓷碗。车刚动时,她吓得往陆知行背上靠了靠,鼻尖差点撞到他的恐龙t恤,闻到股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他刚擦车时沾的机油香,像杯加了薄荷的汽水。“抓着我啊!”陆知行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笑,震得后背微微发颤,“抓衣服会滑,抓我腰——哎哎,别掐!想谋杀啊!”

苏晓晓赶紧松开手,指尖还留着他腰间的温度,像碰了块温热的石头,烫得她指尖发麻。她往旁边挪了挪,手悄悄抓住车座的铁皮边缘,指腹被硌得有点疼,却比抓着他踏实,铁皮的凉意透过指尖传过来,像吃了口薄荷糖。自行车碾过香樟树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像首没谱的歌,车铃偶尔“叮铃”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麻雀的影子掠过他们的头顶,像片会飞的云。

“你看,”陆知行突然放慢车速,车把往操场的方向偏了偏,红布条在风里飘成条小蛇,“江翊又在给林溪讲题,他俩蹲在看台上,像两只晒太阳的猫。”苏晓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江翊正拿着笔记本给林溪比划,笔尖在纸上画着长长的线,像在织张网,林溪的拐杖靠在旁边,杖头的橡胶垫沾着点草屑,是早上路过草坪时蹭的,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在一起,被晨光拉得很长,像条没尽头的路。

“林溪说她的素描透视总不对,”苏晓晓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像片被吹走的叶子,“江翊美术好,从上周就开始帮她改,说‘透视就像楼梯,得一级级来,急不得’,他还把林溪的画板垫了块砖,说‘这样角度才对,比歪着脖子画强’。”她顿了顿,突然发现陆知行的耳朵红了,像被阳光晒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着粉,“你怎么了?脸这么烫?是不是脚踝又疼了?”

“没事,”陆知行猛地蹬了下脚踏板,自行车加速冲过个小坡,车把晃了晃,吓得苏晓晓赶紧抓住他的衣角,布料被拽得紧紧的,像根绷紧的弦,“风大,吹的。”车筐里的早餐纸袋晃了晃,露出半块红糖发糕,桂花的甜香飘出来,混着风里的香樟味,像杯调了蜜的茶,甜得人舌尖发麻。

到教学楼时,林溪正站在香樟树下等他们,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是江翊给她泡的菊花茶,杯子上印着“好好学习”四个红字,是校运会时得的奖品。“你们可算来了,”她晃了晃杯子,茶叶在水里打着旋,像群跳舞的小鱼,“美术老师刚来说,今天要交素描作业,我的透视还是不对,江翊说让你俩帮我看看——”

话没说完,陆知行突然“哎哟”一声,自行车晃了晃,车把差点撞到香樟树的树干,树皮上还留着他上周刻的小恐龙,被美术老师骂了顿“破坏公物”,说“再刻就罚你给树浇水一个月”。苏晓晓赶紧跳下来,扶住他的胳膊,掌心触到他校服下的胳膊,肌肉紧绷着,像块硬邦邦的石头:“怎么了?脚踝疼?”他的额头上冒了层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像条小蛇,脸色有点白,却摆手说“没事,被石子硌了下”,声音却有点发虚,像被风吹破的纸。

江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没说话,直接掀起陆知行的裤腿,动作利落地像把小剪刀,绷带边缘已经泛红,像块浸了水的布,上面还沾着点药膏的黄,是早上刚涂的。“说了不让你骑车,”江翊的声音有点沉,却没真生气,像块温吞的石头,伸手扶过自行车,车把上的红布条扫过他的手背,“我送林溪去教室,你俩去医务室重新换药。”陆知行还想嘴硬,刚要开口,被苏晓晓一眼瞪了回去,那眼神像只炸毛的小猫,他乖乖闭了嘴,跟着往医务室走,脚踝在地上拖出浅浅的印,像条没力气的尾巴。

老校医给陆知行换药时,苏晓晓蹲在旁边看,膝盖都蹲麻了,却没敢动。绷带解开的瞬间,她倒吸了口凉气——脚踝还是有点肿,像颗没熟透的李子,上面的紫印比昨天深了些,像幅没干的水墨画。“跟你说了别逞强,”老校医的棉签在药膏里蘸了蘸,药膏是江翊带来的,掺了香樟叶汁,泛着点绿,往他脚踝上抹时,陆知行疼得龇牙咧嘴,眉头皱得像只拧在一起的小毛毛虫,“年轻人就是不听劝,这脚踝要是养不好,以后别说骑车,跑操都得掉队,到时候看你怎么跟苏晓晓抢操场的香樟果。”

“那怎么办?”苏晓晓的声音有点急,手指绞着衣角,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子,“林溪的素描作业还等着我们——她画的香樟树干总歪着,说‘没陆知行的自行车把直’。”

“我去吧,”江翊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林溪的素描本,封面是硬壳的,上面贴着片真的香樟叶,是上周压的,已经干透了,“林溪说让你安心照顾陆知行,作业她先跟老师说一声,下午再交。”他把素描本递给苏晓晓,封面上画着棵小香樟,是林溪昨天画的,树干上还歪歪扭扭写着“加油”,“透视问题我标出来了,你照着改就行,不难,就像陆知行骑车得看路,画画也得找对方向。”

苏晓晓接过素描本时,指尖碰到了江翊的手,他的手很凉,像刚洗过冷水,却比陆知行的稳,指腹上沾着点铅笔灰,是改画时蹭的。“谢谢,”她低头翻着本子,上面的红笔标注像条引路的线,从树根直画到树梢,“那陆知行……”

“我陪他,”江翊往陆知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坐,从书包里掏出本书,是数学练习册,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老校医说他得躺半小时,我正好给他讲讲数学题,省得他闲得发慌,到处惹事。”陆知行“哼”了声,却没真反对,乖乖把腿伸直,脚踝上的药膏泛着香樟叶的绿,像抹了层春天的汁,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木香,像走在雨后的树林里。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金晃晃的,像撒了层糖。苏晓晓帮林溪改完素描,抬头时看见陆知行趴在桌上睡觉,胳膊压着数学练习册,上面的题还空着大半,脚踝边放着个热水袋,是江翊从宿舍拿来的,布套上绣着只小兔子,是林溪的“专属暖水袋”。他的恐龙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展翅的小恐龙,嘴角还沾着点面包屑,是中午苏晓晓塞给他的肉松面包,他边吃边说“比食堂的馒头好吃一百倍”,结果吃太急,屑掉了满脸。

“醒了?”苏晓晓戳了戳他的后背,指尖碰到他的脊椎骨,像摸到串小珠子,“老校医说可以走了,江翊去推车了,今天换他载你。”陆知行猛地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喊:“不行!我的‘专属接送’不能断!”他揉着眼睛站起来,脚踝在地上轻轻点了点,疼得他“嘶”了声,却还是往门口走,像只倔强的小驴,“我能骑,慢点就行,比蜗牛快。”

江翊推着自行车站在香樟树下,车是他的山地车,银灰色的,比陆知行的二八大杠新多了,车后座的海绵换了块新的,是从家里带的,上面铺着林溪的围巾,米白色的,绣着小兔子啃胡萝卜,针脚歪歪扭扭的,是林溪初学刺绣时的作品。“上来吧,”他拍了拍后座,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杯凉白开,“陆知行的车太旧,我这是山地车,稳,比他的‘老爷车’靠谱。”陆知行还想犟,刚要开口,被林溪用拐杖轻轻敲了下胳膊,拐杖头的橡胶垫软软的,敲在身上像被小猫踩了下:“听话,不然我让苏晓晓把你昨天偷喝她牛奶的事写进故事集,标题就叫‘偷喝牛奶的小恐龙’。”

陆知行乖乖坐上后座,双手抓着江翊的衣角,像只被驯服的小恐龙,手指攥得紧紧的,把布料都捏出了褶子。苏晓晓和林溪跟在旁边走,看着自行车慢慢融进夕阳里,车铃偶尔响一声,惊起几片香樟叶,叶子飘落在她们脚边,像封没写地址的信。陆知行的笑声被风吹过来,混着江翊的说话声,像首温暖的歌,歌词里全是香樟树的影子。

“你看他俩,”林溪突然笑了,拐杖在地上戳出个小坑,坑里落了片香樟叶,“昨天还为了谁骑车吵了架,陆知行说‘我的车是功臣,必须我骑’,江翊说‘你的脚踝是豆腐,碰不得’,今天就乖乖合作了。”苏晓晓望着自行车的背影,陆知行的书包从后座垂下来,带子上挂着的恐龙挂件晃来晃去,像在给夕阳打招呼,挂件的尾巴上还缠着根红绳,是苏晓晓上周帮他系的,说“这样不容易掉”。

这一周的“专属接送”像场热闹的戏,每天都有新的插曲,比校剧团的排练还精彩。

周一陆知行把车座调得太高,像座小山坡,苏晓晓上车时踩空了脚,差点摔下来,他情急之下伸手去扶,结果两人一起滚进香樟树下的草坪,草汁沾了满身,像两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小刺猬。早餐撒了一地,红糖发糕沾着草叶,像块绿色的补丁,陆知行举着相机拍了张“草坪事故现场”,说“这得放进故事集的‘意外篇’,比江翊的素描还真实”,被苏晓晓追着打了半条路,最后他躲到香樟树后,才逃过“一劫”,树身上还留着苏晓晓的巴掌印,像朵没开的花。

周二车链掉了,陆知行蹲在路边修,满手油污,像刚摸过煤球,却非要给苏晓晓看他新学的“徒手装链”,结果油蹭了她一校服,蓝白条纹上印着黑手印,像幅抽象画。苏晓晓气得把他的恐龙布贴扯下来,说“洗不掉就用这个补,让你天天看恐龙的丑脸”,最后两人顶着满手油污去教室,被林溪笑着递了三包湿巾,湿巾包装上的小熊图案都被油晕染了,像只掉进墨水里的熊。

周三遇到下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香樟树叶上,“噼里啪啦”像放鞭炮。陆知行从车筐里翻出把伞,却是把断了骨的,伞面歪歪扭扭像朵蔫了的花,根本遮不住雨。他把校服脱下来罩在苏晓晓头上,校服上还留着昨天的油印,说“男子汉不怕淋,这点雨算什么”,结果自己淋得像只落汤鸡,头发贴在脸上,像片湿透的海带。下午就开始打喷嚏,被老校医塞了包感冒灵,苏晓晓偷偷在他的水杯里加了红糖,说“比药甜,喝了不苦”,陆知行喝完咂咂嘴,说“比张叔的红糖发糕还甜三分”。

周四陆知行终于记住把车座调低,却忘了给车胎打气,自行车骑起来“咯吱咯吱”响,像头快散架的老黄牛,每蹬一下都像要散成零件。苏晓晓在后座数着响声,说“到教室正好三百下,比跳绳还准,能当计数器用”,陆知行气得猛蹬脚踏板,结果“噗”的一声,车胎彻底瘪了,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两人推着车走了半小时,到校时早餐都凉了,红糖发糕硬得像块石头,林溪给他们热了牛奶,说“慢点挺好,能看清楚路边的香樟果,昨天江翊还说你俩总急着赶路,错过好多风景”。

周五下午放学,陆知行的脚踝终于消肿了,他非要再骑一次车,说“给这周的接送画个圆满句号”。夕阳把自行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会走路的路,车把上的红布条在风里飘,像在给影子系鞋带。苏晓晓坐在后座,这次没抓铁皮,也没掐他腰,而是轻轻拽着他的衣角,指尖能感觉到他腰间的起伏,像座安稳的小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夕阳的暖。

“你看,”陆知行突然往操场指,车把拐了个小弯,差点撞到路边的石子,“江翊在教林溪骑自行车,林溪吓得抓着车把不敢动,手背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江翊扶着后座,像牵着只刚学飞的鸟。”苏晓晓望去时,林溪的自行车晃了晃,车轮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差点撞上香樟树,树影里江翊赶紧稳住车,低头说了句什么,林溪的脸瞬间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连耳尖都泛着粉,比天边的晚霞还艳。

“下周换我载你吧,”苏晓晓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飘飘忽忽,像片会说话的叶子,“我的自行车是山地车,比你的二八大杠新,刹车灵得很,后座还垫了海绵,是江翊帮我换的,比你的旧沙发海绵软三倍。”陆知行的后背僵了下,像被按了暂停键,车铃突然“叮铃”响了声,草叶从缝隙里掉出来,像个害羞的应答。

自行车碾过最后片香樟叶时,叶子在车轮下发出“咔嚓”轻响,像颗被踩碎的糖。陆知行突然说:“故事集的‘接送篇’,我想好了标题。”苏晓晓问“什么”,风把她的声音吹得软软的,他回头冲她笑,夕阳在他牙齿上镀了层金,像撒了把碎糖:“就叫‘自行车后座的风,比糖甜’。”

风卷着香樟叶的味道飘过来,混着泥土的腥和青草的嫩,苏晓晓突然觉得,这周的颠簸和吵闹,都像颗颗裹了糖的坚果,磕开硬壳,里面全是甜。她拽了拽陆知行的衣角,看着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睫毛上沾着点光,像落了颗星星,突然希望这条路能长点,再长点,长到能把所有的笑声和颠簸,都织进香樟树的年轮里,变成段永远不会褪色的时光,等几十年后再看,年轮里的故事还带着红糖发糕的甜。

车铃又响了声,惊飞了最后只停在枝头的麻雀,麻雀的影子掠过他们的头顶,像片会飞的邮票。自行车载着两个影子,慢慢融进了夕阳里,像幅被时光浸软的画,画里的香樟树影把他们裹成个温暖的茧,所有的温柔,都裹在了车后座的风里,风里飘着句没说出口的“明天见”,随着车轮碾过的香樟叶,落进了长长的岁月里。

爱乐书屋推荐阅读:我的舰队,在墨西哥湾自由航行都24年了,凭啥我穿木叶没系统总裁慕强?我从小会独立自主呼吸末世之百万美女兵团倾世凰权御乾坤重生之傲世医女小马宝莉:小马国火星救援小马宝莉:地球上最后一只小马小马宝莉:一瞥未来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九叔:我是大帅,开局金佛镇五魔野诱!满级黑客大佬入选特工队后港片:巨枭回归,血洗港岛社团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斗罗:趁雪帝落难,忽悠她做老婆囚笼之爱!被病娇傅总圈养于笼!娇娇美人咸鱼后,病弱王爷踹门哄我在永不磨灭的番号当政委毒宠狂妃:暴君撩上瘾柯南之我是毛利小五郎一碗白粥嫁渣男?怒撕恋爱脑剧本四合院:家里的香火全都指着你了傲娇老公我领回家无为剑起穿越远古:野人们嗷嗷待哺综影视之青青子衿萧爷今夜又要独守空房奔夫遭嫌,我带我妈当富婆嫁军官重回失去清白前,她撩翻最野大佬她似星光降临玄学点滴,财富风水今天到你家小马宝莉:百以四分!哟呵!Enigma也得叫主人呢重生真千金,七个大佬哥哥团宠我天命之劫被暴君揽腰宠,本宫恶毒又如何?深度迷案斗罗:穿书后我当了史莱克大姐大救命!大哥们带着他的嫁妆入赘啦小马宝莉:eternal永恒穿越九零,天降取款机老公替邻居奶奶重活一回后,又穿书了恐怖怪谈:别人捉鬼我修仙快穿:灵异极速无CP身世悲惨小龙崽于爱中长出新血肉盛宴之后末世后,我靠房车狂赚亿万积分流放?姑奶奶看上你们的江山了奥特:艾斯养子,传说中的银恶魔穿越八零:妹妹只动手不动口
爱乐书屋搜藏榜:快穿:开局手撕系统,大佬驾到港岛:从60年代开始称霸商界穿成男主亲妹妹后,我攻略反派豪门校园昙花一现惹相思喜欢所有样子的你蔺总带娃盼妻归携百货系统逃荒后她被迫成了团宠开局极寒模式,我有空间在手大师姐只想摆烂,灵剑争着认主绝世药皇独家密爱,陆少好嚣张快穿:反派boss你别黑化了直播:我靠神笔改命赚香火钱兽世独宠:妖孽狐夫你别动!心思不在朝堂中只想与妻去修仙双魂冰心劫名义:怎么都想北爱上啊洪荒:穿越申公豹,开局叛出阐教步仙梯假千金今天也没有掉马吃饭睡觉打邪神麒麟子诞生?但是不是我带着我的星球发家致富无限疯杀三年后,归来仍是新玩家顾太太总想离婚继承亿万家产三界外传军婚,我的极品婆婆人在奥特:开局获得托雷基亚之眼渣王想纳妾,这个王妃我不当了轻尘栖弱草之异世侧妃我在修仙界逆袭成仙梦妍的蜕变幡鬼要修仙诸天万界做反派的日子麻衣相士千寻仙途斗罗:开局穿越密室,继承千寻疾撒娇哭包弟弟变疯批啦!穿越之乞丐王妃美飒了我一重生庶女毁掉一侯府不过分吧我一个瞎子谨慎点怎么了?开局宗门被灭,我独自成神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祓仙从练武到修神诡异游戏:开局被恶女盯上重生:朕的二嫁皇妃愿为裙下臣之奉主为帝念念食谱
爱乐书屋最新小说:天炎丹尊抗日之绝地枪王古风故事集中国古代奇闻录庶女逆袭:财运系统开启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破帷同穿,从杀出黑塔空间站开始女鬼吸我阳气?反手亮出道士证!平苍穹宝可梦:我在卡洛斯有座牧场!桃花山修仙录我在诡异世界用雷法杀疯了逆世魔主:杀戮系统踏九天顾千澈,等等我南瞻修仙那些年四合院之保卫处治安科长任务完成,我把散架主神捡回家了抗战,还是自己单干吧穿越神印王座:把龙浩晨变成女人综影视:如烟很忙夫人马甲遍地跑,全球大佬追着宠从追星到相恋:我与TNT的浪漫星铁:粉毛傻子如是说龙族剑终逆臣超心动,这道题竟该死的甜美快穿GB:反派他娇软可欺何老师:与你相随半生重生之警途重启,我要纵横官场白鹿原续集物业通知:违反规则将被抹杀抗战:我,神枪手,团长当祖宗供全民:F级天赋?我能锻造神器!神级NPC的伪装守册妖尾之听见物品心声之后我无敌了漫画工具人努力救世中穿越兽世:抑郁的我,成了掌心娇入住男寝,我比病娇舍友更疯批重生后我把欢宜香换掉了综影视之帅哥都是我的仙人抚我顶,授我钛合金第十八劫女祭司赋予美男开挂技能四合院根据地的红小鬼两界穿:吾以中二之名,重定秩序修真之多宝葫芦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刑侦档案:情迷真相原神:烈风,但白月光剧本玄牝之门1金王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