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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旋风”低沉的引擎声在“有余便利店”门口停下,像一头疲惫但沉稳的钢铁老牛在喘息。三天没开张,手痒,骨头缝里也痒。金余没了,但夜班还得跑,债(金福禄那小子念叨的烟钱)也还得挣。

我推开那半新的玻璃门(以前是蒙着油灰的旧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廉价香氛和……刚出炉面包香气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我拄着拐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店里彻底变了样。以前堆到天花板的过期泡面和杂货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刷得雪白的墙壁,几排崭新锃亮的货架。货架上码放得整整齐齐,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破铜烂铁,而是……嗯,怎么说呢?

左边货架:常规的饮料、零食、日用品,包装簇新,看着赏心悦目。

右边货架:画风突变。

“金光护体”方便面:包装是明黄色,印着个潦草的八卦图,旁边小字“开光加持,魑魅魍魉退散!开水泡三分钟,效果更佳!”

“五雷轰顶”薯片:红色包装,上面画着几道扭曲的闪电,广告语“嘎嘣脆,邪祟碎!”

“安魂”火腿肠:包装是诡异的深紫色,印着个打瞌睡的q版小鬼。

还有“破煞”矿泉水、“净坛”湿纸巾、“招财”口香糖……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最离谱的是,每个“灵异专柜”的商品下方,都贴着一个显眼的收款二维码,旁边一行小字:“诚心扫码,法力无边”。

金福禄正背对着门口,哼着小曲,用一块雪白的抹布,极其仔细地擦拭着那个被他抢救回来的、油腻腻的旧柜台。他今天穿了件亮紫色的丝绒衬衫,头发依旧抓得根根油亮,随着他擦拭的动作,一股浓郁的、甜腻的男士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

“啧,这老古董,擦干净了还挺有质感,工业复古风!”他满意地拍了拍柜台,一回头看见我,立刻露出那副标志性的、贱兮兮的笑容,“哟!华元哥!大驾光临!腿脚利索点了?来来来,尝尝新到的‘金光护体’?新品上市,买五赠一!扫码支付额外送‘平安符’贴纸一张!”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他手里那桶金光闪闪的泡面:“……你这算是大搞封建迷信了吧?”

“封建迷信?你们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符打的啪啪响,法术跟不要钱一样,你现在跟我讲封建迷信?”金福禄浑不在意,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动作潇洒,“老头儿那套太落伍了!守着堆破烂能发什么财?现在流行Ip!流量!懂吗?我这‘灵异便利店’概念,短视频上一发,点赞都破万了!好多小姐姐私信问地址呢!”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我懒得理他的商业经,目光落在柜台上。那个沾着血污的硬壳笔记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崭新的平板电脑,旁边还架着个补光灯和手机支架,一看就是直播装备。

“张小玄呢?”我问。那小子恢复得比我快,这两天应该也憋坏了。

“喏,”金福禄朝店铺最里面新隔出来的一个小休息区努努嘴,“跟百里辉那技术宅研究新玩意儿呢。”

休息区角落,张小玄和百里辉正凑在一起。张小玄依旧穿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坐姿端正,眉头紧锁,正极其严肃地研究着百里辉塞到他手里的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方块。

“张道友,你看,这就是现代符箓的集大成者!”百里辉指着方块上一个发光的屏幕,唾沫横飞,“移动支付终端!简称poS机!比画符方便多了!意念锁定目标,扫码,输入金额,‘滴’一声!交易完成!法力直达!童叟无欺!”

张小玄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和凝重,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屏幕,屏幕亮起。“此物……便是那‘扫码’?如何锁定目标气息?如何灌注灵力?这‘滴’声……是何咒语真言?”他抬起头,一脸求知若渴的严肃,“百里道友,此‘符机’驱动法门,可否详解?贫道……想学。”

百里辉:“……呃,这个嘛,首先得绑银行卡……”

“噗!”我实在没忍住。

“华元道友!”张小玄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拿着poS机快步走过来,神情无比认真,“此物玄妙!百里道友言其乃‘现代符箓终端’,可瞬发交易法咒!贫道观其符文流转(指屏幕上的数字),暗合天罡之数,然驱动之法晦涩难明。道友可知其中关窍?”

我看着张小玄那张清俊严肃、却对着一台poS机如临大敌的脸,再想想他施展雷法时那惊天动地的威势,强烈的反差让我差点笑岔气,肋骨隐隐作痛。

“这个……张道友,”我努力绷住脸,“此物‘法力’……嗯,主要靠充电。驱动嘛……得先下载个App,绑定银行卡,设置支付密码……” 我开始胡诌。

张小玄听得极其认真,不时点头,手指在poS机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像是在模拟结印。旁边的金福禄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肩膀一耸一耸的。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拎着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店铺,在金福禄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落在我身上,公式化地开口:“请问,是华元先生吗?”

“我是。”我皱眉。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来:“我是自在保险公司的理赔专员。关于您名下车辆,车牌尾号qx580(我那破捷达的),在城郊开发区工地发生的‘自燃及严重碰撞事故’,现场勘查和定损报告已经完成。根据条款,判定为全损。这是理赔协议书和相关文件,请您确认签字。”

自燃?严重碰撞?这说辞……显然是官方用来糊弄普通人的。真正原因?尸王一巴掌外加电瓶殉爆?写出来能吓死十个理赔员。

我接过厚厚一沓文件,看都没看具体条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能赔就行,管他什么理由。

理赔员显然很满意我的“爽快”,收起文件:“赔偿款会在三个工作日内打到您预留的账户。另外,”他顿了顿,从包里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清理现场时,在您车辆残骸驾驶座附近发现的物品。似乎……是您的私人物品?”

我疑惑地接过信封,入手有点沉。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扭曲变形的金属碎片,黑乎乎的,沾满了油污和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透着一股子阴冷和不祥。碎片边缘,隐约能看到极其细微、扭曲的符文痕迹。

是那块厌胜钱的碎片!被电瓶爆炸崩飞后,居然有一部分掉回了车里?

我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把信封揣进兜里:“嗯,小玩意儿,谢谢。”

理赔员完成任务,礼貌告辞。

“啧啧,保险都赔了,华元哥,你这波不亏啊!”金福禄凑过来,挤眉弄眼,“不过,‘自燃’?那破车还有东西能烧起来?”

我没搭理他,手指隔着衣服布料摩挲着信封里冰冷的碎片。厌胜钱虽然碎了,但这碎片……总感觉还有古怪。赵广临死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主人……钥匙……引信……”

金福禄见我不说话,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华元哥,张道长,来,给你们看点东西。”他神秘兮兮地朝柜台后面使了个眼色。

我和张小玄(后者还在研究poS机,眉头拧成了疙瘩)跟着他走到柜台后。金福禄弯腰,在柜台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里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巴掌大小的东西。

他小心地打开油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半块烧焦的、巴掌大小的猫脸木雕面具。边缘参差不齐,残留着浓烈的怨气和一丝微弱的、诡异的灵性波动。正是王小雨戴过的那半边面具!

旁边,还有一小块暗紫色的、像是凝固油脂的东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猫鬼娘娘的面具残片?还有……尸油?”我瞳孔微缩。

“老头儿账本里夹着的。”金福禄的声音压得更低,脸上的油滑被凝重取代,“他最后那次去地铁站找赵广,不光拿到了裂的厌胜钱,还在地下通道的角落里,捡到了这个。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特意包起来藏了。”

张小玄的目光终于从poS机上移开,落在面具残片和尸油上,清澈的眸子里寒光乍现:“此面具残片,怨气深重,灵性未绝,恐是那妖妇‘猫鬼’命魂依附之物!这尸油……怨煞凝结,必是蔡重九所炼!他们之间……果然有勾结!”

“不止是勾结,”金福禄用指尖点了点那小块暗紫色的尸油,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外表不符的精明,“我爸在油布里面,还用朱砂写了几个字。”他翻过油布的内侧。

上面,是金余那熟悉的、潦草却有力的字迹:

「油引魂,猫开门。尸为舟,鬼渡河。」

油引魂,猫开门。尸为舟,鬼渡河。

十二个字,像十二根冰冷的针,扎进心里。

王小雨的猫鬼是开“门”的钥匙,蔡重九的尸油和尸王是引路的舟和渡河的筏?他们要渡什么“河”?接引什么东西过来?

“蔡重九呢?”我沉声问,“工地炸了,尸王被镇魂钉钉住,鬼门也崩了,他跑哪去了?”

金福禄摇摇头,指了指地上:“那晚之后,他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他顿了顿,拿起那块猫脸面具残片,“这上面的怨气,还有这点尸油的气息,我爸的笔记里提到过,他追踪过一丝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痕迹,指向……城西。”

“城西?”我皱眉。城西除了旧货市场,就是大片待开发的老厂区和荒地。

“对,城西。”金福禄把面具和尸油重新包好,塞回暗格,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藏着锐利,“具体哪里,老头儿没来得及细查。不过嘛……”他拍了拍柜台上的平板,“我接手后,可没闲着。托了几个‘道上’朋友,又查了查附近几个区的失踪报案和……火葬场的异常记录。有点发现。”

他点开平板,调出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地点似乎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后巷,时间在深夜。截图角落,一个穿着深色风衣、戴着鸭舌帽、身形瘦高的男人正匆匆走过,手里似乎拎着一个长条形的、像是钓鱼包的东西。画面极其模糊,看不清脸。

“这人影,身形轮廓,很像蔡重九。”金福禄放大截图,指着那人手里拎的东西,“这个包,大小……刚好能装下他那把从不离身的‘葬尺’。”

“他去城西干什么?”张小玄追问。

“暂时不清楚。”金福禄摊手,“但城西那片,最近不太平。几个拾荒的老头说,晚上总听到废弃厂区里有怪声,像是……铁链子拖地的声音。还有人说,半夜看到有穿寿衣的影子在荒地飘。消防队接到过两次火警,赶到地方又啥都没有,就闻到一股焦臭味。”

铁链拖地?穿寿衣的影子?焦臭味?

我下意识摸了摸兜里那个装着厌胜钱碎片的信封,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尸王被重创蛰伏,王小雨魂飞魄散,鬼门崩塌,阴兵暂时平息。但蔡重九跑了。带着他的葬尺,消失在城西那片充满诡异传闻的荒地里。金余留下的线索指向那里,猫鬼面具的怨气和尸油的气息也指向那里。

更大的风暴,只是暂时平息,远未结束。

金福禄拿起他那块白得刺眼的抹布,又开始擦拭柜台,仿佛刚才那些惊悚的情报只是闲聊。香水味再次弥漫开来。

“对了,华元哥,”他头也不抬地说,“你那新车‘黑旋风’,看着挺精神。晚上出车不?城西那边,夜路可不太平。要不要……给你车上装个咱店特供的‘驱邪导航仪’?内置最新版电子符箓,百里辉友情调试,包月八折,扫码支付优先派单哦!”

我看着他油亮的后脑勺,又看看旁边还在对着poS机屏幕、一脸严肃地试图结印的张小玄。

“免了。”我拄着拐杖转身,拉开玻璃门,“老子有祖传罗盘。”

门外,“黑旋风”安静地停在路边。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车门,隔绝了店里那混合着香水、面包和灵异泡面的古怪气味。钥匙插入,拧动。

嗡……!

低沉有力的引擎声响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城西?铁链声?寿衣影子?

我拍了拍方向盘。

“走着,黑旋风。下一单,看看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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