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微的话令狭小警车内部陷入寂静。
钱穆皱着眉,心思全在慕微微也无法准确判断几个大字上。
如果连慕家也无法精准判断,那此精怪试问A市还有谁胆敢搜寻、降服。
突然。
车辆外。车灯尽头。
一坐着轮椅、面容异常沧桑、头发花白、穿着单薄睡衣的老婆婆,虚弱不堪、半睡半醒的出现在马路边。
钱穆瞬间回神。
踩刹车,狐疑放下车窗。警车缓缓来到老人身边。
“老人家?”
深更半夜,怎会有一位穿着单薄的老婆婆神情木讷的坐着轮椅待在马路边。
“这么晚了,您一个人么?”钱穆关切的四处查看。确定整条马路寂静无声真的只有老阿婆独自坐着轮椅。如一支断线的风筝无人问津。
“老人家?”
见老人神情异常木讷,钱穆停下警车,熟练开门下车。
脱警服盖在老人身上,再次警惕观察四周,周围静的压抑,除了老阿婆真的无第二个活人。
“您家住哪?”
钱穆耐着性子蹲下身,亲手帮老人盖好警服。
“我送您回去吧。迷路了吗?儿女的电话知道吗?”
钱穆轻车熟路起身,爬驾驶室摸手机。无视副驾驶慕微微疑惑的脸,再次拿着手机蹲回老人面前。
“电话号码知道吗?”
钱穆耐着性子。
老阿婆如断线风筝,神情木讷憔悴、置之不理。
“老人家?”钱穆提高音量,伸出手在老人面前晃晃。
“迷路了吗?我送您回去?”
钱穆只觉年纪大的老人特别可怜,被儿女嫌弃、被女儿厌恶,被儿媳所不喜,最终深更半夜留在寂静无人、没有监控摄像头的马路上任其自生自灭。这样的案子他做刑警队小队长时,屡见不鲜,隔三差五便会耐着性子送老人回家,并将子女喊去警局挨个记笔录,交罚款,写保证书。
即使如此,年年抛弃老人的年轻子女只增不减。
“老人家!”钱穆再次提高音量。
这一回,老阿婆沧老、无一丝温度的手,紧紧握住钱穆拿手机的手腕,一双浑浊、无温度的眼球,木讷盯着他。
半晌。老人转动浑浊的眼珠、憔悴的脸,一点点看向副驾驶的慕微微。
“我~被~儿媳~赶出来了。”
一张口。松垮的唇携浓烈的恶臭。嗓音如半个月没喝水,干硬、难听。
“没事。我送您回去。”
即使如此,钱穆无一丝嫌弃,再次亲手帮老人盖好警服。
“来,您上警车,腿没不舒服吧?轮椅我帮您放在后备箱。你别担心遇上我们,您是老天爷照顾走大运了,儿子不赡养女儿不孝顺。我们都可以帮您讨回公道,您也不用与这种不孝子女客气,该告还得告,否则这些人真的狼心狗肺。来~”钱穆扶老人坐上警车。
帮忙打开后备箱收纳轮椅。
返回警车后检查老人是否坐好,还将自己的警服继续盖在老阿婆腿上。
老阿婆坐在驾驶位后排,身体特别瘦,身子看起来很软,尤其刚才钱穆扶人时,明显看到老人起身时十分轻松,走路踮着脚尖,腿部轮廓又细又长呈弓字形明显与正常活人的腿型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