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冻成了冰。
冰冷的枪口抵在后脑勺，像死神吐出来的寒气，钻得人骨头缝都发颤。那经理浑身僵得像块石头，脸上的油滑笑容“唰”地凝固，嘴角还扯着，眼睛却直了，电话那头“豹哥”还在扯着嗓子“喂喂”喊，他却啥也听不见了，冷汗“哗”地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粉衬衫瞬间湿了一大片，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兄……兄弟，有话好说！是不是哪儿弄错了？”他声音抖得像筛糠，带着哭腔，双手哆哆嗦嗦举起来，手心全是汗，“我……我就是个看场子的，混口饭吃，啥也不知道啊！”
“看场子的？”苏临的声音裹着冰碴子，带着股子嘲弄，枪口又往他后脑勺顶了顶，凉得像块冰，戳得他头皮发麻，“看场子的能调得动基金会的人？还能叫动‘暗影’那群疯狗？”
经理的脸“唰”地白成了纸，嘴唇哆嗦着，连牙都在打颤——对方连这都知道？最后一点侥幸彻底碎成渣，腿肚子一软，差点直接尿裤子。
“我……我真不知道什么基金会、暗影……”他还想嘴硬，声音却虚得像飘在天上。
“咚！”
没等他说完，苏临手腕一沉，枪柄狠狠砸在他后颈上——力道狠得像抡锤子！
“呃啊！”经理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眼前一黑，跟抽了筋的蚂蚱似的，从椅子上滑下来，“噗通”摔在地上，蜷成一团，跟滩烂泥似的。后颈的剧痛钻心，加上吓破了胆，他张着嘴喘粗气，跟离了水的鱼似的，差点窒息。
苏临绕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半点温度都没有，只有死死的审视。他弯腰，从经理瘫软的手里抽过还在“喂喂”响的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那头立刻炸出个粗哑的大嗓门，吼得耳膜发疼：“他妈的阿强！你哑巴了？！跟老子装死呢？！那对狗男女搞定没？！”
苏临对着话筒，声音平静得吓人，却像把冰锉子，一下下刮着对方的神经：“他搞不定了。”
电话那头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紧接着是“呼哧呼哧”的粗气，跟被掐住脖子的野猪似的。
过了两秒，那粗哑嗓子带着惊怒，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你是谁？！阿强呢？！”
“我是谁不重要。”苏临语气没起伏，眼神却越来越冷，“重要的是，你们惹错人了。”
他顿了顿，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把电话那头“豹哥”的全名、老家地址、现在住的小区楼号，连他老婆今天穿的红裙子、儿子在阳光幼儿园小三班，下午四点半放学都报得一清二楚！
“你说，要是我的人现在去幼儿园门口等着，你儿子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回家吃晚饭？”
“哐当！”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接着是压抑到极致的喘息，跟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的，带着绝望的狠劲。
“你……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别碰我儿子！”豹哥的声音又怕又怒，色厉内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
“简单。”苏临走到窗边，手指撩开百叶窗一角，看着楼下依旧纸醉金迷的街道，语气里的寒意能冻死人，“给你一个小时。”
“把昨晚动手的，不管是基金会的还是‘暗影’的，只要活着的，全给我弄到城南第三码头，七号仓库。”
“少一个人，或者晚一分钟，”苏临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刮得人心里发毛，“我就把你儿子胳膊拧下来，拍段视频发你。少俩，就两条胳膊。你尽管赌，看我敢不敢动他。”
说完，根本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机会，苏临直接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地上，抬脚“咔嚓”一下，屏幕碎得稀烂，零件都蹦了出来。
他没再看地上瘫着发抖的经理，走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跟弹钢琴似的，眨眼就把自己从顶层到办公室的监控全删了，连个影子都没留。
做完这一切，他跟来时一样，脚步轻得像猫，悄无声息地走出办公室，还顺手带上门，没发出一点声音。
走廊里，那两个保镖还昏着，跟死狗似的趴在地上。苏临顺着墙根溜进员工通道，眨眼就没了踪影。
从进会所到离开，前后不到十分钟。
干净、利落，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只留下满屋子散不去的杀气，地上一个吓破胆的经理，还有电话那头，被恐惧和暴怒逼疯的豹哥。
这雷霆手段，狠得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