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凉意刚过,初秋就带着枣香来了。院里的那棵冬枣树,今年结得格外繁盛,红通通的枣子挂满枝头,压得树枝都弯了腰,风一吹,枣子晃来晃去,看着就馋人。一大早,林晚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枣树下,盯着枝头最红的那几颗枣,踮着脚够了半天,指尖都快碰到了,却差那么一点,急得她直跺脚:“就差一点点!怎么就够不着呢!”
“别急,我来帮你!”陆霆刚晨练回来,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带着汗,看见她蹦来蹦去的样子,忍不住笑。他走过去,不等林晚反应,直接公主抱把她举了起来——林晚猝不及防搂住他的脖子,惊呼一声,低头看着陆霆,脸有点红:“你干啥呢!快放我下来,孩子们看着呢!”
“怕啥,咱摘完就放你下来,”陆霆稳稳地托着她的腿,慢慢往枣树底下挪,“瞄准最红的那颗,伸手去够,我托着你呢,稳当!”林晚顺着他说的,伸手抓住那颗最红最大的枣,轻轻一拽,就摘了下来,兴奋地喊:“摘到啦!这颗看着就甜!”她又趁机摘了几颗红透的,攥在手里,才拍了拍陆霆的肩膀:“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吧。”
陆霆慢慢把她放下,刚一落地,就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带着点晨练后的热气:“我媳妇眼光好,摘的枣肯定甜。快尝尝,是不是比去年的甜。”林晚剥开枣皮,露出里面脆生生的果肉,咬了一口,甜汁瞬间在嘴里爆开,带着点淡淡的果酸,好吃得眯起眼睛:“真甜!比去年的还甜!”
阳阳和瑶瑶也被枣香吸引过来,举着小篮子喊:“妈妈!爸爸!我们也要摘枣!”陆霆把阳阳抱起来,让他够低枝上的枣:“小心点,抓稳树枝,别摔着。”瑶瑶则蹲在树下,捡起陆霆和林晚不小心碰掉的枣,放进小篮子里,小嘴里还念叨:“这个给爷爷奶奶,这个给凯凯哥……”
林晚把摘好的枣放进篮子里,刚想再摘几颗,就觉得嘴角沾了点枣汁,伸手擦了擦,却越擦越脏。陆霆走过来,掏出纸巾,轻轻帮她擦嘴角,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很:“慢点吃,别着急,枣有的是,别噎着。”他擦完,还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都成小花猫了。”
林晚笑着抓过一颗枣,剥好皮递到他嘴边:“给你吃,补偿你的‘擦脸服务’。”陆霆张嘴咬住,枣肉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故意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惹得林晚赶紧缩回手:“你属狗啊!还咬人!”
“谁让我媳妇递的枣太甜了,忍不住就想多咬一口,”陆霆笑着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会儿摘完枣,我给你煮红枣小米粥,再蒸个红枣糕,让你吃个够。”
正摘着,陆骁一家也过来了,凯凯和柔柔手里也拿着小篮子,蹦蹦跳跳地喊:“叔叔!阿姨!我们也来摘枣!”陆骁把柔柔抱起来,让她够低枝上的小枣,林月则帮着林晚把枣装进大篮子里,笑着说:“今年的枣结得真多,够咱们两家人吃好久了,还能晒点红枣干,冬天泡水喝。”
“好啊好啊!”林晚点点头,“我去年晒的红枣干,熬粥可香了,今年多晒点,给你也装一袋。”陆霆则和陆骁一起,搬来梯子,摘高处的枣,两人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两大篮子,红通通的枣子堆在篮子里,看着就喜庆。
中午,林晚用刚摘的枣煮了小米粥,还蒸了红枣糕。陆霆帮她端上桌,先给她盛了一碗粥:“快尝尝,刚摘的枣煮的,肯定香。”林晚喝了一口,甜而不腻,暖得浑身都舒服。阳阳和凯凯则抢着吃红枣糕,吃得满脸都是糕屑,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下午,林晚和林月一起晒红枣干,把枣子洗干净,切成两半,摆在竹匾里。陆霆和陆骁则在院里修梯子,刚才摘枣时梯子有点松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竹匾里的红枣上,红得发亮,院里飘着枣香,还有大人们的说话声、孩子们的笑声,满是初秋的温馨。
林晚靠在陆霆身边,看着晒在院里的红枣干,笑着说:“今年的枣真不错,等晒干了,冬天煮茶喝,肯定暖和。”陆霆握紧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每年初秋,我都举着你摘枣,给你煮红枣粥,让你每年都能吃到最甜的枣。”
林晚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阳光落在他脸上,格外温柔。原来初秋的幸福,就是有人帮你摘够不着的枣,有人给你煮甜香的粥,有人陪着你晒红枣干,把平凡的日子,过成甜丝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