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演出的彩绸还挂在幼儿园门口，初秋的太阳就变得温温柔柔的，不晒也不凉，正好适合户外活动。凯凯看着阳阳每天骑着自行车在院里转圈，眼馋得不行，拽着陆骁的裤腿磨了好几天：“爸爸，我也要学骑车！我要骑得比阳阳哥哥还快！”
陆骁架不住儿子软磨硬泡，隔天就把家里那辆旧自行车搬了出来——还是阳阳小时候骑过的，他特意调低了车座，又检查了刹车，擦得锃亮。“来，凯凯，先试试高度。”他把凯凯抱上车，小家伙脚刚好能碰到地面，却紧紧攥着车把不敢动，小脸绷得紧紧的：“爸爸，我怕摔……”
“不怕！”陆骁绕到车后，双手稳稳扶住后座，掌心扣着车架，不敢松劲，“爸爸扶着你呢，跟你玩滑梯似的，有我在，摔不着。你先慢慢蹬，找感觉。”他边说边轻轻推了推自行车，凯凯脚一蹬，车子慢慢往前挪，陆骁跟着小跑，军绿色的便装后背没一会儿就汗湿了，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
林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搪瓷杯，时不时喊：“凯凯加油！眼睛看前面，别盯着车轮！”看到陆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赶紧站起来递水：“骁哥，歇会儿再练！你这跑的，比在部队五公里越野还累吧？”
“没事，凯凯刚找到点感觉。”陆骁接过水杯，猛灌了两口，又继续扶着车跑。凯凯一开始总歪歪扭扭，还差点撞着院角的梧桐树，陆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车，哄他：“没事没事，咱再来，这次往右边点拐，跟爸爸开飞机转弯似的，慢慢转。”
就这么练了快一小时，凯凯突然喊：“爸爸，你别扶那么紧，我自己试试！”陆骁心里一紧，却还是慢慢松了点劲，跟着车小跑。没想到凯凯脚一蹬，居然自己往前骑了一小段，虽然有点晃，却没倒！
“凯凯会骑了！”陆骁兴奋地松开手，在后面大喊，声音都有点哑了。他快步跑过去，等凯凯停稳，一把将他举过头顶，转了个圈：“咱儿子太牛了！第一次学就这么厉害，比爸爸当年学骑车强多了！”
林月也跑过来，帮凯凯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凯凯真棒！晚上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陆骁放下凯凯，一把拉过林月，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带着点汗味的气息却格外甜：“咱们凯凯长大了，你也辛苦了，天天陪着他，比我带新兵还费心。”
凯凯在旁边拍着手喊：“爸爸亲妈妈啦！爸爸亲妈妈啦！”惹得路过的张婶都笑：“陆团长这宠妻宠娃的样子，真是咱们院的模范！”
晚上回家，凯凯洗完澡就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还带着笑。林月坐在沙发上揉腿——下午站了半天，腿都酸了。陆骁走过来，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着，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今天累坏了吧？早知道让你坐着别动，我一个人带他练就行。”
林月靠在他肩上，舒服得叹了口气：“不累，看着凯凯学会骑车，比啥都开心。”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颈窝，慢慢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掌心贴着她的腰腹轻轻摩挲，动作里满是初秋的暖意：“看着凯凯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到会骑车，就像看着咱们的日子一天天变好。以后啊，我还要陪他学游泳、学画画，陪他长大，也陪你变老。”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呼吸间满是陆骁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皂角香：“好啊，咱们一起陪凯凯长大，一起过以后的每一天。”客厅的灯光暖黄，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把学骑车的亲子时光，变成了夫妻间最甜蜜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