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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处的光线,被一个略显臃肿、却步履虚浮的身影彻底堵住。来的并非预料中惶惶不可终日的王烁,而是他的父亲,那位曾经在低阶执事圈子里也算有些脸面的王执事本人。

然而,不过短短十数日的光景,这位昔日眼神倨傲、衣着体面的中年人,仿佛被无形之手粗暴地抽走了精气神,骤然苍老了二十岁不止。那身象征身份的华贵执事袍,此刻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前襟甚至沾染着不明污渍,头发如同被狂风蹂躏过的鸟窝,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布满蛛网般血丝的眼球。他周身散发出的魂力波动极不稳定,如同煮沸的泥浆,焦虑、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被逼至悬崖边缘后滋生的、不顾一切的狠厉,混乱地交织、冲撞着。

数据之眼瞬间弹出猩红色的高危警报:【目标情绪阈值突破安全界限,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具有极高攻击性与不可预测性。魂力等级约四十三级,但能量运行轨迹极度紊乱,经脉多处呈现逆流迹象,实际战斗威胁度评估下降37%。能量核心属性已从‘厚重’异化为‘沉滞’与‘污浊’,伴有轻微自我侵蚀现象。】

王执事那双浑浊不堪、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死死钉在云闲和墨渊所在的角落。他的目光先是极其快速地扫过云闲,瞳孔深处下意识地掠过一丝根深蒂固的轻视(在他过往的认知与此刻模糊的判断里,云闲依旧只是个魂力微弱、无足轻重的小小管理员),随即,那饱含怨恨与绝望的视线,如同淬毒的钉子,狠狠定格在刚刚慵懒坐直身体、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墨渊身上。

显然,在他在绝望中混乱的逻辑里,将自己陷入如今万劫不复境地的根源,很大一部分归咎于墨渊上次那轻描淡写、却直刺要害的“提醒”。他偏执地认为,若不是墨渊当时点破了他被罚之事,他或许还能争取时间,找到斡旋的机会,而非像现在这样,被彻底盯死,退路全无。

“是……是你!都是因为你!”王执事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他踉跄着向前踏出几步,体内那早已失控的魂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形成一股混杂着腐朽气息的压迫感,竟让附近书架上的微尘都开始簌簌抖动。“若不是你当初多嘴……我何至于……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墨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神情并非畏惧,更像是被打扰清净后流露出的、纯粹的不耐与嫌恶。他甚至没有从垫椅上起身的打算,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淡淡地注视着状若疯魔的王执事,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吐出三个字:“自作孽。”

这三个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王执事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沉怒吼,身上骤然闪烁起两黄一紫三个魂环,虽然光芒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但魂宗级别的魂力全力爆发时产生的原始压迫感,还是瞬间如同潮水般淹没了这片安静的角落。他本能地完成了武魂附体,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黯淡的、类似风化岩石的灰褐色光泽,双手肉眼可见地膨胀、变得粗大厚重,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带着一股裂石破山的蛮横气势,猛地朝依旧安坐如山的墨渊扑了过来!

“给我去死!!”

携带着狂怒与全部魂力的舍身一击,卷起微弱的气流,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轰击在墨渊身上。那一瞬间,连空气都仿佛被这绝望的力量所凝固。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不容发的刹那,云闲动了。

她的动作幅度极小,并非起身格挡或闪避——那既不符合她一贯示于人前的柔弱人设,也过于引人注目。她仅仅是抬起了那双一直低垂的眼眸,清澈的瞳孔深处,那尊悬浮于识海中央的银色“寂静王座”虚影,微不可查地轻轻一颤。

与此同时,她调动起那刚刚领悟、尚显稚嫩却足够精准的精神力应用技巧。这一次,并非直接的、硬碰硬的精神冲击,而是以一种更为精妙、更难以察觉的方式,模拟并投射出了一段高度凝练的“信息流”。

这一缕微弱却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无形精神力,瞬间跨越空间,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直接缠绕上王执事那早已混乱不堪、濒临崩溃的精神意识核心。紧接着,一个由数据之眼在瞬息间分析、重构并渲染出的、无比真实的“恐惧图景”,被强行植入并放大到他唯一的感知之中——

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敢面对的梦魇:庄严肃穆的教皇殿内,端坐于至高宝座上的比比东,正用那双蕴藏着无尽威严与冰冷的紫眸,淡漠地、不含丝毫人类情感地注视着他,那目光如同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在教皇身侧的阴影里,隐约矗立着几名气息森然、身着黑袍、代表着绝对刑罚的执法者身影!

这逼真的幻象,是云闲结合了对比比东那独特能量特征与精神威压的深刻记忆、对武魂殿内部森严执法程序与场面的了解,并精准捕捉并放大了王执事内心最大恐惧源后,所构建出的“致命一击”。

正咆哮着扑向墨渊的王执事,那凶猛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僵滞在半途!他脸上那疯狂扭曲的恨意,如同冰雪遇阳般瞬间消融,被无边的、纯粹的恐惧所彻底吞噬!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喉咙里挤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至极的尖叫:“教皇陛下!不——饶命——!!”

他周身那原本狂暴外溢的魂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骤然溃散,武魂附体的状态瞬间解除,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与力气,软泥般“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筛糠,嘴里反复念叨着“饶命”、“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等破碎的呓语,竟是被这直击灵魂深处的逼真幻象,直接吓破了胆,精神彻底崩溃,陷入了谵妄状态。

从王执事暴起发难,魂环闪耀,到他突然瘫软在地、失禁癫狂,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不过短短两三息的时间。

藏书楼内,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只有王执事偶尔发出的、无意识的呜咽与身体痉挛时衣物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证明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并非虚幻。

墨渊缓缓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转过头,目光落在依旧保持着慵懒坐姿、仿佛只是被噪音打扰而微微蹙了下眉的云闲身上。他的目光在她那平静得近乎异常的侧脸上停留了比往常更久的时间,那双总是蕴藏着疏离与慵懒的深邃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毫不掩饰的探究,以及一丝……真正的、出乎意料的惊讶。

以他的感知,自然能清晰地捕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有一股极其隐晦、凝练、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却又精准得可怕的精神力量,如同无形的手术刀,直接干涉并摧毁了王执事本就脆弱的意识防线。这股力量本身并不算多么磅礴强大,但其运用的技巧、时机的把握、以及对目标心理弱点的洞察与利用,堪称妙到毫巅,直击要害。

“你做的?”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但若是细听,便能察觉那平稳之下,尾音处一丝几不可查的微微上扬,泄露了他此刻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云闲仿佛这才从手中的书页世界里完全抽离,她端起旁边矮几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送到唇边,慢悠悠地啜饮了一小口,润了润似乎有些干的嘴唇,才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语气回道:“他自己心中有鬼,精神不堪重负,怪得了谁。”

她没有正面承认,却也未曾否认。但真正的答案,已在两人之间这短暂的对视与言语交锋中,昭然若揭,彼此心照不宣。

墨渊凝视着她,忽然从喉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带着气音的笑声,这次不再是无声的牵动嘴角,而是带着几分真实的、如同发现了某种极其有趣谜题般的愉悦。“看来,”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我准备的‘伞’,朴实无华,似乎远不如你这把……来得精巧且防不胜防。”

他指的,自然是两人之前关于“风雨来临前,各自准备好伞”的那份默契。如今看来,云闲这把以精神力量编织而成的“无形之伞”,其奇特与有效的程度,显然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

很快,藏书楼外的巡逻骑士被此处的异常动静惊动,迅速赶来。他们看到瘫倒在地、神志不清、污秽满身的王执事,又看了看角落里安然无恙、一脸平静(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的云闲和墨渊,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询问。但两人极有默契地保持了口径一致的无辜与沉默,只声称是王执事突然闯入,行为癫狂,自言自语一番后便自行倒地不起。骑士们仔细探查,也确实未在两人身上发现任何动手的痕迹,王执事身上也无明显外伤,最终只能将此事定性为王执事自身罪责败露,承受不住巨大压力而导致精神彻底崩溃失常。他们效率很高地将仍在胡言乱语的王执事如同拖拽死狗般带离了现场。

角落里,终于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污浊气息。

经过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之间那维持了许久的、微妙的平衡氛围,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变化。墨渊再次看向云闲时,那目光中少了几分看待纯粹“避世同类”的淡漠与了然,多了几分深沉难辨的审视,以及一丝被悄然勾起的好奇心。

而云闲,内心也并非如同表面那般波澜不兴。第一次在实战(如果这能算实战的话)中应用尚在摸索阶段的精神力技巧,其效果之显着、消耗之巨大、以及对精神控制力要求的严苛,都让她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同时,在墨渊这等人物面前,近乎明牌般地暴露了自身这张隐藏的、颇为诡异的“底牌”,究竟是福是祸,会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此刻犹未可知。

但她心中并无半分悔意。维持这个角落绝对的“静”,是她不容触碰的底线。王执事方才那不管不顾的疯狂,是她绝不允许其打破这片宁静的威胁。出手,是必然的选择。

她的目光越过窗棂,投向楼外。夕阳的余晖正奋力燃烧着,将遥远的天际浸染成一片温暖而壮丽的橘红色,也给藏书楼内这方小小的天地,铺上了一层静谧而祥和的光晕。

隔岸观火,冷眼看戏,固然轻松自在。但若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知死活地企图蔓延至她脚下这片栖身的净土,她也不介意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将这危险的火苗,于无声无息间……彻底掐灭。

观测者的最大乐趣,本就在于超然物外,静观其变。但确保自己始终能够安然“超然”于一切风波之外的资本与实力,则需要在这份“静”中,悄然积累,默默打磨。今日之事,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她无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那个装着林诺所赠宁神花的小布袋,指尖传来干燥花瓣的细微触感,鼻尖萦绕着那淡雅而持久的安宁香气,眼神却重新变得悠远而深邃。

识海深处,“数据之眼”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高效地悄然运转着,记录着外界的一切信息流动,解析着能量与规则的奥秘。当然,也包括身旁,那位愈发显得神秘莫测、难以揣度的“同道”身上,所流露出的每一丝值得玩味的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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