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28 岁,凉州边堡的刀与风
属性:统帅 94,武力 93,智力 71,政治45,魅力 58,名声122.
江湖地位:郡中之杰,市级大 V,粉丝后援会初具规模。
西平扛把子,属于凉州各边堡的 “硬通货” 级人物,自带 “风沙 + 马蹄” 混合 bGm。
只要他带着部曲出门,黄沙能卷出三丈远。
羌胡义从的马蹄声能震得边墙掉土,连边郡的狗见了他都不敢叫,生怕被当成 “练箭移动桩”。
凉州麴家的老三麴义,是从沙场上 “滚” 出来的狠角色,“手艺” 全是砍出来的。
十五岁跟着老爹跟羌人抢水源,刀背砸断过羌人胳膊。
二十岁带本族兄弟守边堡,靠 “半夜摸营烧帐篷” 把十倍羌兵赶跑。
如今二十八岁当曲军侯,手底下六百部曲是实打实的 “亡命徒组合”:三十个本族兄弟是 “死忠班底”,拎着刀就敢冲阵;
两百个凉州豪强子弟是 “投名状组”,跟着他混只为 “打羌人赚名声”;
剩下三百多羌胡义从更简单,麴义能打,还不克扣粮草,跟着他有肉吃、有酒喝、偶尔也有女人肏,比跟着部落大人靠谱。
许是风沙吹的多,麴三郎脾气不太好:性格桀骜不驯,只服比他能打的,最烦 “嘴上没毛、官比本事大” 的。
在讨虏校尉盖勋麾下时,盖勋跟羌人打了十几年硬仗,他见了盖勋会躬身递酒。
可当听说 “大将军从子何方” 要来督他的部曲,麴义正蹲在草地上跟羌胡义从分羊肉。
手里的羊骨 “啪” 地扔在地上:“何方?那是谁?听说就打了几个山贼?这跟在边地捡马粪有啥区别?也配来管老子的部曲?”
当然,左边资源匮乏的边疆豪强,也认财帛和女人,士族忠义那一套,则是嗤之以鼻,义气有什么用,义气能让我老婆孩子吃饱饭吗?能让我不被人踩在脚下吗?
可骂归骂,真到了要去冀州支援甘陵国,他还是连夜让部曲磨快了刀、喂饱了马。
职场级别:正式工,相当于 “正式编制员工兼项目经理”,拿着稳定工资,有机会晋升但没决策权。
亲密度:-24,中度厌恶区,晨会必和你杠,周报必挑你刺,电梯里假装玩手机。
......
亲密度都是负的,难怪昨日请宴不来。
原来打从一开始,这关西武夫就没瞧得上自己,先前以为是 “怕盖勋猜忌” 的职场考量,如今看来,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对方没有多少忠义之心,哪里还需要考量职场和盖勋的看法。
自己也是对牛弹琴了。
这样的人,其实何方也有很多方法对付。
但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嗯,就暂且让他听令不听宣吧,要是敢违抗军令,何方自然没有张温那么好说话。
压下心中的念头,何方转向身旁的范曾,语气恭敬:“范师,孟津到甘陵千里之遥,咱们舟船马匹都充足,接下来该如何行进?
是全取水路,还是水陆并进?”
范曾捻着胡须,目光扫过何方麾下的士卒。
虽阵列齐整,却能看出不少人握缰绳的手还略显僵硬,显然骑术尚欠火候。
他沉吟道:“水路虽快,却难练士卒。
甘陵危急,咱们确实该急行军,但也可借此时机‘一举两得’。
让麴义领部曲乘船,护着粮草辎重走水路。
军侯你带着自己的人走陆路,卷甲轻进,以急行军的强度逼迫士卒练骑术。
待抵达甘陵,他们的骑术定能精进不少,也能补上‘不善骑战’的短处。”
“范师所言极是!”
何方眼前一亮,这主意既兼顾了行军速度,又能练兵,可谓万全之策。
他当即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北方,高声下令:“甘陵百姓危在旦夕,我等岂能迁延!
传令,我自领本部曲为先锋,走陆路全速进军!”
“韩当!” 何方转头看向身侧,声音铿锵。
“某在!”
韩当上前一步,抱拳应道,声音洪亮。
“你所部及船夫、民户,督管粮草、船只与所有辎重,走水路跟进,务必保证粮草不缺、辎重无损,与我陆路队伍保持联络,水陆并进!”
“遵令!”
“再传令麴义所曲。
即刻登船,随韩当走水路,与他一同护佑粮草辎重,不得有误!”
何方话音刚落,身旁的何冰便举起旗帜,开始挥舞。
军令既下,七百余名士卒迅速翻身上马,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千余匹战马同时调转方向,马蹄踏在渡口的沙地上,扬起漫天烟尘,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凌操一马当先,高声呐喊:“兄弟们,快些走!早到甘陵,早杀乌桓贼!”
太史慈与祝公道分列何方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孟达紧紧跟在祝公道身后,虽有些颠簸,却咬着牙不肯落后。
另一边,麴义正带着亲卫慢悠悠地向何方这边走,嘴里还哼着关西小调,满想着给何方一个下马威,哪料一阵马蹄声呼啸而过,漫天尘土扑面而来,他躲闪不及,呛得直咳嗽,嘴里满是泥沙。
待烟尘稍散,何方的队伍早已成了远处的黑点,只剩他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婆婆的的!
何方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麴义吐掉嘴里的泥,忍不住骂骂咧咧,手都按在了腰间的环首刀刀柄上。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落过面子,偏生对方是主将,又跑了,让他他连发作都没处发作。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纵马而来,到了麴义面前,也不下马,只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旗,扔了过去,高声道:“司马有令。
令曲军侯麴义即刻领部曲登船,走水路护佑粮草,与陆路队伍水陆并进,不得延误!”
说完,不等麴义反应,便拨转马头,疾驰而去,只留下扬起的第二波尘土。
“某!”
麴义攥着令旗,脸色更难看了。
这时,韩当带着几名亲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拱手道:“麴军侯,军令已到,咱们还是早些登船吧。
水路虽慢不了多少,但若耽搁久了,误了军期,可不是小事。”
麴义狠狠瞪了一眼韩当,道:“烦请给我一艘最快的船!”
韩当点点头,不动声色道:“最快的是赤马,不过只能乘坐数十人。”
“某带着几个亲兵乘坐!”
麴义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某来安排!”
韩当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黄河之上,楼船缓缓驶离渡口,朝着甘陵的方向而去。
陆路之上,玄甲骑兵奔腾如雷,卷起的烟尘在天地间拉出一道长线。
......
当天行进不过十数里,天色已经渐黑,何方也就下令休息。
范曾开始继续教导何方,何方把亲信等人都喊了过来,一起学习。
首先是选择驻扎营地,最好靠近山坡占据高地,有水源......
下马之后,先是分派人马警戒,与斥候一静一动,而普通士卒则是给骏马松松装备,散散汗水,再喂养一些豆子、盐水等......
也有不少人摔下马匹的,需要疗伤,不能再骑乘的,等船只靠岸,再转移到船上去。
照顾好马匹之后,才是人本身。
当然,因为何方曲中是有不少辅兵的,所以护卫屯等人,则是
何方的目光落到骏马边的绳圈式趾镫。
单边马镫最早出土的文物是丁奉的墓中,但在金属的单边马镫之前,皮革和麻绳做的绳圈式趾镫在西汉时就出现了。
只知道引经据典,学习经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文化下,科技的进步比蜗牛爬的还慢。
现在,要不要,把单边绳圈式趾镫,改成双边绳圈式趾镫?
犹豫了好半天,何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这玩意又没有技术含量和壁垒,现在发明,恐怕实力大增的是凉州叛军和幽州叛军......
“噢!”
一艘赤马船上,麴义两眼泛白,呕吐不止,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某,某要坐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