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遇见同学
姜昊循声望去，只见围着的人群里，一个矮个子少年拨开前面的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这人留着一头油亮的双分头，梳得一丝不苟，像是抹了不少发油。
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三角眼，眼尾上挑，透着股精明和阴狠，鼻子尖得像颗枣核，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条直线。
他身高不足一米六，却穿着件花里胡哨的丝绸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花哨的背心，手腕上戴着块金灿灿的手表，表盘上的钻石在光线下闪着俗气的光，一看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姜昊认得他，这人正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费家的少爷费财。
十七岁的年纪，书没念过几天，学校里的老师管不住他，家里的父母又纵容得厉害，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事情倒是样样精通。
打小就不爱跟正经孩子玩，专跟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撬人车窗、堵路要钱的事没少干。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捅了篓子总有老子花钱摆平，久而久之，越发无法无天，真把自己当成了能横行街坊的土霸王。
这天费财又闲得发慌，带着七八个剃着花头、纹着龙虎的小混混在花鸟市场晃荡。
逛到日头偏西，肚子饿得咕咕叫，便一窝蜂涌进市场入口那家“晓兰小馆”。
馆子是个年轻姑娘开的，名叫张晓兰，生得眉清目秀，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干活时挽着袖子，露出的小臂白皙又结实，一看就是个勤恳利落的姑娘。
这群人刚进门就没安生，板凳被摔得吱呀响，嗓门一个比一个亮：“老板！好酒好菜赶紧上！”
“磨蹭什么呢？没见过我们费少爷吗？”几个狗腿子眼尖，瞅见张晓兰俊俏，立刻凑到费财跟前献媚：“少爷您看，这姑娘多水灵，正好陪您喝两杯！”
“就是就是，让她别忙活了，过来给少爷倒酒呀！”
费财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了漂亮姑娘脚就挪不动道，被手下这么一撺掇，更是心痒难耐。
此时张晓兰刚把菜下锅，正忙着颠勺，哪料这群人根本不讲理，两个混混上前就拽她的胳膊，一个薅着她的辫子，半拖半架地往费财跟前送。
“少爷！别这样！我还在给你们做菜呢！”张晓兰吓得脸都白了，围裙上还沾着油星子，使劲想挣脱。
“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么！”她的手腕被攥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求求您了，少爷，放过我吧……”
费财早已按捺不住，张开双臂就把她往怀里搂，臭烘烘的嘴凑上来要亲。
张晓兰拼命扭着身子抵抗，指甲在费财胳膊上划出几道红痕，可她一个姑娘家哪敌得过常年混迹街头的无赖？
姑娘挣扎间头发散了，围裙也被扯掉，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只剩下哭着求饶的份。
“哈哈哈！”费财被她的抗拒逗得更兴奋，手下的混混们更是拍着手起哄。
“少爷加油！”
“给她点厉害瞧瞧！”
“让她知道咱少爷的厉害！”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在看什么好玩的戏。
隔壁古玩店的肖凡正低头擦拭一个刚收来的青花瓷瓶，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姑娘的哭喊声，那声音里的惊恐不似作假。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放下瓶子跑出去，刚冲进小馆就撞见这龌龊场面——费财正把张晓兰按在桌子上，几个混混还在旁边推波助澜。
一股怒火“腾”地冲上肖凡的脑门。
他平日里性子温和，可最见不得这样欺负人的事。
当下也顾不上多想，大步冲过去，一把扯开离得最近的两个混混。
那两人被拽得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肖凡已经伸手将张晓兰从费财怀里拉了出来，推到里屋，“砰”地锁上门。转身时顺手抄起墙角一根长板凳，稳稳攥在手里。
“你们这群强盗！流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肖凡举着板凳，胸口剧烈起伏，怒视着这群人。
“哟呵？哪冒出来的愣头青，想英雄救美？”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斜着眼骂道。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敢管费少爷的事？”
“怕不是哪个裤裆没扎紧，漏出来的玩意儿，在这瞎蹦跶！”
污言秽语劈头盖脸砸过来，费财见好事被搅黄，气得脸都歪了，一脚踹翻旁边的板凳：“给我上！往死里揍！看他还敢多管闲事！”
肖凡见状，知道硬拼讨不到好，提起板凳护在身前，瞅准个空档冲出小馆，就往花鸟市场深处跑。
……
前面追上来的七八个混混跑得上气不接，在费财的怒骂声中稍作喘息，随即抄起手里的钢管、木棍，朝着肖凡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肖凡身后的姜昊猛地冲上前，张开双臂护在肖凡身前。
眼看那些武器就要落在姜昊身上，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背和手臂却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姜昊愣了愣，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
“哎哟！我的胳膊！”
“妈哟！手断了！”
“痛死我了！救命啊！”
刚才动手的几个混混全都躺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嗷嗷直叫，那模样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过，疼得在地上打滚。
姜昊懵了。
武器明明是打在自己身上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这群混混疼得哭爹喊娘？
看他们那架势，摔得还不轻。他左右看了看，四周除了惊慌失措的路人，哪有别人帮忙？
“哦……是神龙诀！”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
姜昊忽然想起昨晚那场奇遇——传承了神龙诀，从那块神秘玉佩里走出来时，他明明被大石块绑着，却轻轻松松就崩断了绳子，还从水塘里跳了出来。
后来提着八十多斤的大鱼走了十多公里，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当时就觉得这神龙诀不简单，现在看来，竟是它改造了自己的体质！
“我……我现在是有武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