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突破了
“昊哥，你这都毕业了，打算咋办？”肖凡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你学的是医，不如就在巴城的医院应聘呗？”
姜昊闻言笑了笑：“再看看吧，目前还没定。”他原本确实打算在巴城找家医院落脚，可自从意外获得神农传承后，心思早已不同，只能先含糊着应下。
“那你先在巴城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肖凡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这些天就住我家吧，家里有空房，犯不着去酒店花那冤枉钱。”
姜昊正愁没个落脚点，闻言立刻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肖凡见他答应，高兴得眉飞色舞，连忙摆手。
下午，三人在晓兰店里吃过午饭。
晓兰用保温桶仔细装好给肖凡母亲的饭菜，递给他时还不忘叮嘱：“婶子眼睛不方便，你回去慢点喂。”肖凡接过桶，和姜昊一同到酒店拿上行李箱往家走。
快到肖家时，姜昊忽然停下脚步。
眼前的白墙青瓦小三层楼房，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墙头上多了些青苔，门窗也蒙了层薄尘，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婶！我是姜昊啊！”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位老人坐在板凳上，姜昊连忙上前招呼。
肖凡母亲正估摸着时间等儿子回家，听见声音立刻直起身，脸上露出笑容：“是小昊啊？好久没来了，这是去哪儿了啊？”
她自从丈夫去世后，眼睛哭瞎了，如今全靠耳朵辨人，说话时左手拄着木拐，右手试探着向前伸，轻轻摇晃着。
姜昊赶紧握住老人的手，肖婶子立刻松开拐杖，双手在他胳膊上、背上细细摸索，像是要把这几年的空白都摸回来。
“听小凡说，你去读大学了？”
“是啊婶子，刚毕业才回来，一进城就来看您了。”姜昊的声音不自觉放柔，高中时肖婶待他极好，总把攒下的好吃的塞给他，此刻握着老人枯瘦的手，心里涌上一阵暖意。
“婶子，你快吃饭吧，等会怕饭菜凉啦。”姜昊让肖凡赶快给他母亲喂饭。
三人坐在门口拉家常，说着说着，肖凡忽然红了眼眶。
他望着母亲苍老的面容，想起自己没本事照顾好家，连让母亲过上好日子都做不到，愧疚像潮水般涌来，一个大男人竟忍不住抽噎起来，肩膀微微颤抖。
其实肖凡本就不是个机灵人，复杂的心思他转不来，但论体力活却是一把好手，一个人能顶俩。可父亲留下的古玩店，他不接手谁接手？
只能靠着零星生意勉强维持，日子过得紧巴巴。
“婶，您别担心，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姜昊见状，连忙安慰道，“您看肖凡身体多壮实，随便做点啥都能养活全家。
再说我也会常来看看，能帮的一定帮。”他本想说会好好照顾肖凡，可自己如今前途未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给老人空许诺言。
正说着，晓兰关了店门过来，先是给肖婶子端了杯热水，又说要给自家母亲送饭，坐了没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这天肖婶子格外高兴，拉着两个年轻人东拉西扯，从过去的趣事聊到如今的生计，一直到深夜才各自歇息。
姜昊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索性盘膝坐下开始修炼。
运转一个周天后，他不由皱起眉——外界的灵气太过稀薄，远不如玉佩宝塔里浓郁，修炼进度慢得让人着急。
心念一动，身影已悄然进入宝塔。
塔内的蒲团还在原地，只是原本放着书的桌子不见了，书页也不知去向。
姜昊没多想，径直坐在蒲团上，摆好手势，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诵起口诀。
丹田内的灵气随着口诀缓缓流转，周而复始。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丹田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碎裂声，心头一紧，立刻内视——只见丹田内的灵气已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原本鸡蛋大小的丹田空间，竟隐隐有膨胀的趋势。
“要突破了？”姜昊又惊又喜。
他忽然想起，接受传承时喝了不少灵水，在水里修炼获得五行“水”的加持，白天在花鸟市场又吸收了那些老物件里的灵气，种种机缘叠加，丹田早已达到临界点。
果然，“神龙诀”的功法运转骤然加速，瞬间冲破了无形的壁障。
“咔嚓！”一声轻响从丹田传来，姜昊连忙停下修炼，再次内视——原本鸡蛋大小的丹田空间，此刻竟膨胀到篮球般大小，先前充盈的灵气几乎消散殆尽，只剩下零星几缕在丹田壁上游走。
“突破了！真的突破了！”他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第一层“竖体”已圆满，如今成功踏入第二境界“通络”，相当于世俗武修中的“内劲”高手！
这第二境界是通络，通络就是打通人体经络。
经络系统主要包括十二经脉、奇经八脉等。人体十二经络是气血运行的通道，将营养物质输送到全身各个脏腑、组织和器官，达到第二境界后筋脉都要比以前更加粗壮，给人体提供的营养就更加通达，人的机能和力量更加宏大。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闷响，宝塔第二层的楼门突然缓缓打开，一道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的楼梯，正缓缓从二楼延伸到一层地面。
姜昊望着楼梯尽头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是能进入第二层的意思？第二层的传承，终于要开启了？
姜昊望着眼前缓缓开启的第二层宝塔石门，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厚重门发出的“嘎吱”声，在他听来宛如天籁——这意味着他终于能踏入更高层次的修炼，距离上古传承又多了一步。
一股难以言喻的迫切感从心底翻涌而上，混杂着对未知宝藏的探寻欲与即将获得力量的雀跃，让他几乎是快步冲了进去。
宝塔第二层的陈设比第一层更显简洁，却透着一股古朴庄严的气息。
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打磨光滑的蒲团，前方的木桌上静静躺着一个青瓷瓶，旁边则整整齐齐叠放着三本书册。
姜昊深吸一口气，依循传承的规矩，中规中矩地在蒲团上坐下。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个青瓷瓶上，瓶身莹润，透着淡淡的光泽，而瓶下压着的一张泛黄古纸上，几个金色小字正散发着微光：“喝下此液，打开神瞳。”
没有丝毫犹豫，姜昊抓起瓷瓶，拔开塞子便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药液入口的瞬间，并非想象中的苦涩，而是一股极致的清凉顺着喉咙滑下，如甘泉般涌遍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浸润在冰泉中，舒爽得让他几乎要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