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吗？”
楚夭夭努力思考了很久，抬头提出异议。
话音刚落，祁晏之心声里本来就幽怨小表情更加幽怨。
白虎委屈.jpg
楚夭夭：......
楚夭夭紧急拖出窝在手腕上昏昏欲睡的小黑，转过身去低声询问：“我真的说过这种话？”
偷吃肉干的小黑：？
［我只是一条肚皮饿饿的小蛇，主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楚夭夭：......
楚夭夭把小黑塞回袖子里：“没事了，玩去吧。”
小黑：“嗝。”
不远处的小老虎还在盯着她看，带着些控诉的目光让楚夭夭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
不对，她也没做什么，她的良心痛什么？
“所以？”
“你刚刚是让那个小和尚去办事了是吗？”
“不，人家是佛子。”
“哦，你让那个看起来很不佛子的佛子去办事了是吗？”
楚夭夭：？
为什么感觉怨气更大了？
“我让他去办一点点小事。”
祁晏之：(?o?o)
楚夭夭：？
怎么又不说话了？
心声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满屏气鼓鼓的满地打滚的小老虎表情包。
让她想想为什么会生气。
等等，“互相帮助”和“办事”？
“阿晏，你不会因为我没让你去办事然后不高兴吧？”
满屏打滚的小老虎愣住了，慢慢缩成一个球。
“嗯。”
球的主人慢慢吞吞回答了一句。
“你可以做什么？”
“帮你杀掉那些阻碍你的人。”
腾地站起来的人一手拿着剑一手指了指不远处。
不远处是端王府的位置。
“要不要再来一次王府冤魂？”
楚夭夭：？？？
啊她想起来了，之前他们处理慕容昭想杀掉秦婉儿派去的修仙界的人就是把对面丢给王府里跑了，结果后面传言越来越离谱来着。
“不用。”
某个虎团子又缩了起来。
“天天喊打喊杀也太不文明了。”
祁晏之悄悄伸手指了指在假装看风景实际上在偷听这边讲话的苏明钰。
楚夭夭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正好和转过来的的三师兄对上。
祁晏之迅速收起了手指，转过来偷看的苏明钰迅速挂上惊讶的表情。
“夭夭肚子饿了么？师兄带你去小吃街怎么样？”
楚夭夭：......
演的太过了师兄。
还有祁晏之，你收手太慢了师兄他看见了。
他绝对绝对知道你在说他天天喊打喊杀了！
楚夭夭决定在心里为祁晏之默哀一秒。
“我总不能派一个佛子去嘎人脖子吧？万华寺不得追杀我。”
祁晏之露出一个“你在说什么”的震惊表情。
“云净的师尊说不定会拍手叫绝。”
楚夭夭：......
楚夭夭真诚发问：“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几个正常的师尊吗？”
祁晏之不假思索开口：“你的啊。你的师尊不是很正常吗？”
“噗。”
偷听的苏明钰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的震惊表情转移到了楚夭夭的脸上。
无知无觉的祁晏之：“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噗。”
楚夭夭：虽然我应当维护我的师尊兼亲爹。
“因为吾想感受一下被至亲之人拿剑穿过心脏的感觉，吾体验一下你当时的想法。”
但是会有这种想法的人怎么都不正常好吧？！
祁晏之：小老虎歪头疑惑.jpg
“没事，我们换个话题。”
祁晏之心声里的小老虎继续缩成一个球。
“我不让你去帮忙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亲......”
我的亲人。
可惜“人”字还没有发音，楚夭夭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啧”。
转头去看疑似“啧”声的主人在转头看风景。
楚夭夭：盯————
苏明钰抬手采下一片树叶：“啊，春天——”
祁晏之：？什么春天？
“我觉得你是我的情人。”
楚夭夭选择改口。
“啧。”
楚夭夭：......
师兄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啊喂！
“情人？”
祁晏之听着觉得怪怪的，但是既然是楚夭夭说的，那一定是没问题的？
一定是两情相悦的意思。
夭夭说她和他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天啊，他刚刚应该把这句话录下来然后把录音石丢在床底下不捡起来反复听诵！
想继续说话的楚夭夭看着突然间耳朵开始红起来的祁晏之沉默。
不是，哥你脸红什么？
“阿晏，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是你两情相悦的人。”
身后似乎又要传来一声“啧”，被楚夭夭大声咳嗽盖了过去。
“你着凉了吗？我带了披风......”
“不，我没有，我很好。”
她出门的时候已经被师尊强行套了一件大氅了，现在她觉得自己穿着像个粽子。
但是一想到这是师尊作为自己的爹爹给自己披的衣服，楚夭夭觉得自己这辈子可以和这件大衣焊在一起。
“阿晏，真正的家人不会相互利用的，只会相互保护。”
“所以我帮你去干那些见血的事情，这不是保护你吗？”
“不，如果可以我更加希望你手上不沾血。”
祁晏之的小老虎开始丧气。
“夭夭，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吗？”
“打得过。”
“那！”
“不行。”
楚夭夭有些头疼，她一直知道祁晏之的思考方式与众不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和他说不通。
“我让那些人帮忙是因为我和他们有着利益联系，我们之间互相利用。”
“所以夭夭你用我就可以白嫖！”
楚夭夭：......
“小虎崽子，哪里轮到的你？夭夭要白嫖也只能先白嫖我的。”
刚刚还在歌颂春天的苏明钰插嘴。
“我可以排队。”
这是很懂礼貌的祁晏之。
“夭夭你先白嫖你的几个师兄，然后轮到我。你看，你什么代价都不需要付出，是不是很划算？”
“好便宜。”
才怪！
“但是驳回。”
祁晏之：qAq
“看吧，夭夭不需要你的......”
“三师兄，你的也驳回！”
“为什么啊！师兄不好用吗？夭夭想怎么用师兄都可以。”
楚夭夭选择捂着自己的双眼。
三师兄他一定是故意的。
顶着这张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三师兄！”
苏明钰一秒正经，假装刚刚不是他。
楚夭夭伸手戳戳飘在她视线里的小老虎团子，可惜心声并不是实体，无法触碰到象征祁晏之情绪的小虎团子。
一只手握住了楚夭夭的手腕。
“你在看什么？”
楚夭夭把目光从小老虎团子上移开，移到凑过来贴贴的祁晏之脸上。
“在看你。”
看你的小老虎表情包。
“真的假的？”
“嗯。”
小虎崽子滚了滚。
“阿晏，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不要去想为什么我不用你这种问题。”
心声里滚来滚去的小老虎竖起一只耳朵。
“对我来说，归一宗和你都是我永远不会放到天平上作筹码的宝物。”
我宁愿将自己放在命运的天平上。
滚来滚去的小老虎抬头盯着楚夭夭。
心声的主人也盯着楚夭夭的侧脸。
祁晏之听懂了楚夭夭的言下之意。
过了一会，祁晏之开口：“我挺值钱的，下次把我也放在天平上吧。”
和你放在一起。
“值钱？十个灵石一斤吗？”
“要是这样卖的话，百里懿的师尊一定会买的。”
“那我就要涨价了！”
听见了两人所有对话的苏明钰展开手里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假装没有听两个小家伙的窸窸窣窣。
“啧，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