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死吗？”
祁晏之拽了拽手里的锁链，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给看起来快醒的人嘴里塞丹药的楚夭夭。
楚夭夭掐着慕容昭的下巴，塞一粒被他吐出一粒。
楚夭夭：......
楚夭夭松开手，站起来冷漠地拿帕子擦手。
“杀了吧。”
祁晏之眼睛一亮，高兴的耳朵又要冒出来：“真的吗？”
楚夭夭收起帕子：“假的。”
本来亮起的锁链黯淡下去。
“你怎么突然学会了这个？三师兄教你的吗？”
楚夭夭伸手想要触碰，被祁晏之拦住。
“无差别攻击，会伤到你。”
楚夭夭伸出去的手转了个弯，开始摸下巴。
“那你捆在他身上，不就说明......”
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老虎得意地走过楚夭夭的视线。
［我故意的。］
“啊，夭夭你说的有道理。”
祁晏之手里的锁链又加了一条，看着本来要醒又晕过去的人真情实感道歉：“真的很抱歉。”
溶月：......
楚夭夭满意，替慕容昭回应：“不必道歉，多大些事。”
天道小孩：......
天造地设的一对，真的别去祸害旁人了。
楚夭夭这边两个人拿法阵降低着存在感，控制住慕容昭不让他有逃跑机会，顾寒雁那边已经要踏平慕容昭那一方。
楚夭夭看着面前的混乱，突然想起些什么，回头询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诶。”
“锁链吗？”
“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招数在原来的发展里是祁晏之堕魔之后学会的。
祁晏之抿了抿嘴，垂眸看手上拿雷电化作的锁链。
他是在那天之后才学会的。
与其说是学会的，不如说是先天觉醒了些什么。
大约就是和之前在天机阁的那一次化回原型差不多。
楚夭夭一见祁晏之开始抿嘴眼神乱飘，就知道他在找一些很烂的借口。
［因为我以前就会。］
楚夭夭：？
［但是夭夭不会信吧，那个小姑娘和夭夭的关系.......］
楚夭夭：？
什么？
她的铁树开花要夭折了吗？
楚夭夭冷静思考如果祁晏之把她当代餐的话她把他埋在哪里比较合适。
［要不要之后去找夭夭的师尊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我记忆里的那些，如果知道的话，那就是了。］
楚夭夭：......
“祁晏之。”
猛然从楚夭夭嘴里听见自己全名的祁晏之悄悄挪了挪，差一点踩到地上的慕容昭。
天道小孩犀利评论：“故意的，绝对。”
“祁晏之，如果你和我说假话的话......”
楚夭夭看了眼地上的慕容昭。
祁晏之：qAq
“我记起来我上辈子。”
楚夭夭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上辈子？
祁晏之上辈子.....
“你想起你当冤大头的日子了？”
祁晏之刚刚准备说出去的话卡在喉咙里，硬生生拐了个弯：“啊？”
“居然不是吗？”
“没有。”
“那你看见你当上魔尊了吗？”
祁晏之一僵。
“你怎么知道......”
“嘘。”
楚夭夭示意祁晏之安静。
这些事不急，回头再议。
两人身后的青龙拿眼睛盯着祁晏之的锁链，悄悄伸爪。
楚夭夭正好抬头，伸手碰了碰它的爪尖：“怎么了？小黑，太无聊了吗？”
伸过来的爪子收了回去，过了一会拿来一个爱心形的冰块回来。
楚夭夭有些意外：“给我的吗？”
小黑点头，把树又铲到一片才想起自己现在的体型不合适，紧急停止。
楚夭夭接过那颗比她脑袋还大的冰块。
是微凉的触感。
冰块中间似乎有一片小一点的金光闪闪的鳞片。
这是龙的本源鳞片之一。
楚夭夭：！
“这个也是给我的？”
青龙点头。
［哼哼，是不是特别漂亮！比起那臭美的朱雀的羽毛不知道好看多少，鸟的羽毛到处都有，龙的鳞片可是独一无二！］
“我会好好保存的，谢谢。”
“它好幼稚。”
祁晏之拿一小簇闪电戳了青龙的爪子一下。
［你才幼稚！］
“你们两个不相上下。”
小黑满意地缩了回去，继续充当背景板。
没了慕容昭之后，顾寒雁的动作很迅速，在天亮的那一刻就让本要打几年的战争结束。
太阳出来的那一刻，盘旋在山上的青龙腾跃而起，消失在天际。
“慕容昭......”
楚夭夭想了片刻，在把人给他和自己扣留间选择把人给对方。
“不过要他和他一起去。”
威风耍够了的小黑满意地通过楚夭夭的衣角爬上她的肩膀，舒舒服服窝着。
“你也看见了，他刚刚差一点就能强行使用。”
“那个阵......”
“那个阵没问题，也算到了他可能会逆反法阵，只是逆反之后两方都不太好过。”
简称大家谁都别想活。
“把人带走，让人和你们一块去。只是你们做好人会跑的准备。”
至于她，楚夭夭感受了一下留在逍遥门的鬼卫的传信，最后看了地上的家伙一眼。
“我有其他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