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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屋内又添了一盆炭火,暖意融融,但沉睡中的玉砚依旧在厚厚的锦被下微微发抖。

高烧带来的寒意仿佛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任外界如何温暖也难以驱散。

他蜷缩着,眉头紧锁,唇色苍白,偶尔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显得脆弱而无助。

洛宫奕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侍女端来的汤药,他亲手一勺勺耐心喂下,然而玉砚昏沉中吞咽困难,一碗药喂进去的不过三四勺,大半都沿着嘴角流掉了,根本无济于事。

这样下去不行。

洛宫奕心一横,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沉声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裹在被子里的玉砚连人带被抱起来。

入手的分量轻得让他心惊。

他快速地将那张厚实柔软的虎皮毯子铺在床榻上,然后脱掉自己的外袍和中衣,只着一件单薄里衣,重新上床,掀开被子,将那个冰冷发抖的身子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再用锦被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肌肤相贴,洛宫奕才真切地感受到怀中人体温是多么不正常,一会儿冰得吓人,一会儿又烫得灼人。

他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手臂收拢,尽可能地将那清瘦的身体完全包裹进自己的怀抱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他,驱散那该死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早已彻底暗沉,繁星与雪光映照窗棂。

怀里的身体终于渐渐停止了颤抖,体温似乎也回落了一些,变得温顺而柔软地偎依着他。

玉砚在混沌的黑暗中浮沉,只觉得周身被一种温暖而坚实的力量包裹着,那熟悉的气息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感到一丝安心。

他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迷茫地眨了眨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结实的胸膛和熟悉的里衣面料,鼻腔里充斥着他最眷恋的、带着冷冽气息的味道。

自己正被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抱在怀里。

是洛宫奕。

昨晚负气离去时未曾追来的人,此刻正将他抱在怀中,也不知抱了多久。

玉砚心中其实并无多少怨恨,更多的气是撒在自己身上,气自己太过在意,气自己轻易吃醋,气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般渴望对方全部的注意力。

他怪自己对他期待太多,要求太苛。

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推了一下那坚实的胸膛,力道微弱,自然毫无作用。

尝试无果,玉砚索性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挣扎。

罢了,抱着就抱着吧,横竖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闭上眼,感受着那令人安心的体温和心跳。

他这细微的动作却惊醒了浅眠的洛宫奕。

洛宫奕立刻睁开眼,第一时间低头用额头去贴玉砚的额头,触手一片温凉,那恼人的高热终于退去了!

洛宫奕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稍松,这才注意到怀中人已经醒了,正安静地睁着眼。他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

“殿下醒了?烧退了就好……我知道殿下此刻定然不想见我,厌我烦我……但见殿下好转,我便放心了。殿下若觉得好了,我……我这就走,绝不敢在此过夜打扰殿下清静。”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玉砚没有回应,也没有再挣扎,只是平静地躺在他怀里,目光望着帐顶模糊的阴影。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开口,声音因发烧而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

“对不起。”

洛宫奕浑身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玉砚继续轻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让你担心了……方才说的那些话,定是让你伤心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洛宫奕,我们要不要……”

“不要!”洛宫奕猛地打断他,恐慌瞬间席卷全身。

“殿下为何要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他语无伦次,“殿下……你刚才说‘要不要’什么?不要说出来……求你,别说出那种话,好不好?”

玉砚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旧疲惫而平静: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问题。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着你的事,想着你有没有理我,有没有想我……”

“似乎耽误了许多正事。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先分开一段时间,暂时不要见面了,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也需要……安静地处理政务,安静地关心民生,让我自己的心……也静一静。”

“不好!一点也不好!不可以!”洛宫奕如遭雷击。

分开?冷静?殿下竟然想要离开他?除非他死!

他猛地松开怀抱,手足无措地看着玉砚,声音里带上了绝望的哽咽:

“是我抱得太紧,弄疼殿下了吗?所以我这就走,我现在就走!我很冷静,我不需要冷静!殿下若是厌了我,烦了我,我立刻消失,再也不来惹殿下心烦!只求殿下……只求殿下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他慌乱地解释着,祈求着,却未曾察觉,自己的脸颊早已一片湿凉。

冰冷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不断滚落,砸在锦被上,也砸在了玉砚的心上。

玉砚怔住了。

他感觉到脸颊旁滴落的温热湿意,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难以置信地看清了,那个向来冷静自持、仿佛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将军,此刻竟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巨大的痛苦和近乎破碎的哀求。

是自己……把他逼成这样了吗?

自己那些任性的话,竟然让这个钢铁般的男人流下了眼泪?

玉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所有故作平静的伪装、所有试图推开他的决心,在这一刻,被那滚烫的泪水冲刷得荡然无存。

玉砚看着洛宫奕那不断滚落的泪水,听着他哽咽破碎的哀求,所有故作冷静的硬壳瞬间土崩瓦解。

他哪里是真的怪他?他气的从来都是那个控制不住情绪、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病后的微凉,轻轻抚上洛宫奕湿漉漉的脸颊,试图擦去那灼人的泪痕,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无奈的叹息:

“你别哭……我不是在气你,真的。我也没有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只是在气我自己。”

他垂下眼睫,声音低低的,充满了自我厌弃:

“我气自己总是这般小家子气,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失了亲王该有的体统和气度。我气自己心胸不够开阔,在你面前,总是像个长不大的稚童,只会任性、吃醋、闹脾气……你比我年长十岁,处事永远那般周全稳妥,而我却……”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渴望,“我只是觉得,我或许需要一些时间独自成长,变得更好一些,才能……才能更好地站在你身边。”

洛宫奕听着他这番近乎自责的剖白,心口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反而落得更凶。

他猛地摇头,紧紧抓住玉砚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

“不……不是的!殿下你很好,你什么都不需要改变!是我不好,是我太老了对不对,不懂得分寸,惹你心烦……我后悔,后悔没有更早遇见你,没能把你护得更好,让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和我分开……好不好?哪怕只是几天……我也受不了……”

滚烫的泪珠接连不断地落在玉砚的手背上、脖颈间,几乎要将他烫伤。

玉砚只觉得身心俱疲,又被他这汹涌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

他不过是想暂时分开几天,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绪,怎就惹得这向来顶天立地的将军哭成了泪人?

他叹了口气,终究是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努力撑起些身子,伸出双手,捧住洛宫奕那张布满泪痕、写满痛苦的脸庞,用指腹笨拙却又温柔地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他学着记忆中洛宫奕哄他时的样子,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放软了声音哄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哪有讨厌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不要这样,好不好?”

然而,洛宫奕仿佛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恐慌和自我否定之中,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像个迷失的孩子般望着玉砚,哽咽着追问:

“你就是觉得我讨厌了……觉得我年纪大,无趣又烦人,对不对?我现在这样哭……是不是更惹你厌烦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玉砚彻底愣住了。

这番话……这委屈巴巴、自我贬低的套路,不向来是他的专属吗?怎么今日角色完全调转了过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被洛宫奕这罕见的、全然失控的脆弱模样闹得心乱如麻,那点想要“冷静”的念头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得伸出手臂,环住洛宫奕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让那颗毛茸茸的、此刻显得异常无助的脑袋埋进自己的颈窝里,一边轻轻顺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安慰:

“没有……没有觉得你烦,更没有觉得你老。我说的是我自己觉得不够好,不是你不好……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乱了……”

可怀里的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悲伤里,肩膀依旧微微颤抖,压抑的哽咽声断断续续。

玉砚听着那声音,感受着颈间持续的湿意,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心一横,想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稍微推开洛宫奕一些,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和湿润的脸颊。

然后,在洛宫奕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玉砚捧着他的脸,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唇瓣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贴上了那双因哭泣而略显冰凉的薄唇。

洛宫奕所有的哭泣和哽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彻底僵住了。

所有的悲伤、恐慌、哀求,都被这个突如其来、温柔至极的亲吻尽数封缄。

洛宫奕的心底,始终藏着一份隐秘的恐慌。

他多希望他的殿下能成长得慢一些,再慢一些,永远带着那份需要依赖他的稚气与懵懂。

可玉砚从来都不是需要被精心呵护在温室的娇花。

从寺庙到军营,那个曾经怕黑怕疼的少年,迅速学会了在刀光剑影中生存;

回到波谲云诡的皇宫,他毫不犹豫地接下治理流民的重担,并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

即便在感情里初时迷茫无措,如今却也已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冷静、甚至提出了“分开”与“成长”。

他成长得太快了,快得让洛宫奕心慌,快得让他害怕。

他害怕终有一日,他的殿下会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不再需要他的庇护,不再需要他的存在。

他无法承受玉砚再次平静地说出“分开”二字,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肝胆俱裂。

怎么可以分开?绝无可能。

洛宫奕近乎偏执地想,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将他藏起来,困在身边,他也必须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而此刻,怀中这个刚刚还在高烧中脆弱不堪的人,已经能用如此平静的姿态安抚他的失控,甚至……用那样生涩却主动的亲吻来封缄他的不安。

他的殿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成熟、从容,羽翼渐丰。

终有一日,他或许会登上那至高之位,君临天下,这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他具备一切所需的才智与胸怀。

这种认知让洛宫奕生出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他必须在他还能紧紧抓住他的时候,为自己讨要一个确凿的名分,一个永恒的承诺。

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依旧抵着玉砚的,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那双刚刚亲吻过自己的、还带着水光的唇,声音因哭泣后的沙哑和前所未有的认真而显得格外低沉:

“殿下……可还记得,昔日在军营之中,你曾应允过臣一件事?”

玉砚微微喘息着,眼中还带着些许迷离,下意识地问:“何事?”

洛宫奕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重复,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进对方的生命里:

“殿下当时说,定会为臣寻一位蜜糖般的娘子。”他目光灼灼,不容闪躲,“臣不要其他任何娘子。臣只要殿下你。这是殿下亲口应允臣的,一辈子……都不可以改变。”

玉砚怔住了。

那段遥远的记忆逐渐清晰——那时他刚入军营不久,说过类似的话。

他从未想过,那时自己一句或许并未走心的戏言,竟被眼前这个人如此珍而重之地记在心里,惦念了这么久。

原来……那么早以前吗?

想通此节,玉砚不由得失笑,指尖轻轻戳了戳洛宫奕的胸口,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无奈:

“方才还哭诉自己老了,此刻怎地又这般幼稚起来?好……”他望进那双依旧泛红却写满执拗的眼睛,终是彻底心软,柔声许诺,“好,我答应你。你乖一点,好不好?我们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终于得到了这句千金重的承诺,洛宫奕悬到嗓子眼的心才重重落回实处,巨大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庆幸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收拢手臂,将怀中这具失而复得、温香软玉的身子更紧、更用力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永不分离。

他低下头,寻到那双说出让他安心话语的唇瓣,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方才那般带着安抚意味的浅尝辄止,而是积压了太久太深的思念、恐惧、爱恋与占有欲的彻底爆发。

唇舌热烈地交缠,气息疯狂地交融,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劫后余生般的悸动。

两人在温暖的锦被间辗转厮磨,早已气喘吁吁,却谁也不愿先放开对方。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与承诺,将冬夜的寒冷与先前所有的不安都彻底隔绝在外。

洛宫奕的手臂紧紧环着玉砚纤细的腰肢,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寝衣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的吻逐渐加深,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攫取着玉砚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玉砚本就病体未愈,浑身乏力,在这般热烈的亲吻下更是软了身子,只能依靠着对方坚实的怀抱。

当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悄然探入寝衣下摆,直接抚上他光洁而微烫的皮肤时,那略带粗糙的触感让他猛地一颤,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了几分。

他微微偏开头,躲开那令人窒息的亲吻,气息不稳地低声抗拒:“唔……不要……”

然而,这声微弱如猫吟的拒绝非但没能让身上的人停下,反而像是某种催化剂。洛宫奕眸色更深,重新攫住他的唇,更深更重地吻他,几乎要夺走他胸腔内所有的空气。

与此同时,那只探入衣内的手却并未做出更逾矩的动作,只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在他纤细柔韧的腰肢和光滑的背脊上游走、摩挲,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在贪婪地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亲密。

很快,玉砚便感觉到自己身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病中体虚,又被这样紧密地拥抱着,不出汗反倒奇怪了。

洛宫奕自然也感受到了掌心下的湿意。

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玉砚的,气息依旧粗重,眼底却掠过一丝安心甚至可以说是狡黠的笑意。

他故意用指腹轻轻刮过玉砚汗湿的脊背,声音低哑:“出了好多汗……太好了。医官说,高热之人若能发透汗,病便好得快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辜又促狭,“臣只是想看看殿下有没有出汗,好放心些。殿下方才……以为臣要做什么?”

玉砚闻言,脸颊“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方才还像个被抛弃的大型犬般委屈流泪、讨要名分的人,转眼间就又恢复了这副游刃有余、甚至反过来调侃他的模样!这转变未免太快了些!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江南的雨夜。

彼时情愫暗涌,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又带着些慌乱的甜蜜。

之后便是分离、回京、各自忙碌,加之诸多顾忌,再未曾有过那般亲密。

玉砚其实并不讨厌那次的感觉,甚至……是喜欢的。

洛宫奕虽强势,却极尽耐心与体贴,将他所有的生涩与不适都妥善安抚,带他领略了从未想象过的欢愉。

但他也清楚,以洛宫奕的性子,绝不可能在他病中真的对他做什么。

方才那般,恐怕真如他所说,是为了帮他发汗,只是这方式……未免太过旖旎,让人心慌意乱。

“没……没什么。”玉砚羞窘难当,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只想把这页赶紧翻过去。

他瞥见窗外天色已透出些许灰白,连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岔开话题,“天快亮了,你……你该回去了。明日再来,天亮了还要上早朝呢。”

听到“明日”二字,洛宫奕眼睛倏地一亮,大喜过望,连忙追问:“明日?殿下允我明日还可以再来?”

他得寸进尺地凑近,鼻尖几乎蹭到玉砚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

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暗示和渴望,“它……想殿下想得紧……可不可以……”

后面的话语含糊在唇齿间,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砚听得浑身发软,脸热得几乎要冒烟,方才出的汗此刻都变成了羞赧的热意。

他羞恼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声音却因气息不稳而显得软糯无力,毫无威慑力:“快……快滚吧!”

这反应无异于默许。

洛宫奕低低地笑出声,心情大好,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怀抱,翻身下床。

他动作利落地穿好衣物,恢复成那个一丝不苟的将军模样,只是看向玉砚的眼神依旧滚烫缱绻。

他替玉砚掖好被角,仔细擦去他额角的汗珠,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敏捷地融入将明未明的熹微晨光之中,从后门悄然离去。

屋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玉砚一人,裹着残留着对方气息和体温的被子,心跳如鼓,脸颊滚烫,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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