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花姒说的颇有道理。
白雅若有所思地来到街上。
她此番前来是为了查看扬州楼除了那块她情急之下捡起的玉佩，还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长街上行人众多，来来往往，吵吵闹闹，和从前无不一样。
只是那座高耸的被烧焦的楼还站在那，焦黑的尸骨，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恐怖的大火。
扬州楼外，行人皆避着走。
几个穿官服的人分布在各层，手中拿着工具，扫扫探探，一门心思查找是否有异样处。
一个捕快从楼中走了出来。
“大人，起火点在三楼。似乎是有风刮倒了烛台点燃了歌姬的衣服，这才引起大火。”
被喊大人的男人皱了皱眉，背着手走上三楼。
白雅紧随其后。
男人蹲在烛台一侧，仔细探查。
白雅上前几步，观察起那堆烧焦的衣物。
依稀能辨的出些五颜六色的碎片。
“可有那日出入的宾客名单。”
“这……”捕快面露难色。
“事发那日是灯会，扬州楼虽是向晚一等一的酒楼，可灯会这天会举行猜灯谜的活动，无论身份，皆可参加，因此向晚不少人都来了，便没有登记……”
庄严用手指抿抿那烧焦的灰烬，随即放在鼻下。
白雅已探查过，这灰烬中有股很浓郁的香膏的味道。
庄严面色凝重。
看着一旁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香膏盒站起身。
“看来不是意外。”
捕快一惊，倒不是对这结论，而是若不是意外，这个月他们府衙又要有的忙了。
想起大人查案废寝忘食的样子，捕快咽咽吐沫，为自己默哀。
白雅捡起那个香膏盒子，施法间将盒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铜制的盒子上面绘制着少女的胴体，白雅觉得有些奇怪。
“每一楼都是哪些身份的宾客活动区域？”
捕快思索半刻。
“一楼是灯谜区什么人都有，但是只有向晚的条件好些的人家才能上到二三楼。”
“只不过……”
捕快欲言又止。
“说！”
“是是是。”
庄严一记眼刀飞来，捕快连忙说下去。
“三楼是歌妓表演的地方，虽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若是看上了哪个，便可以买来，大人看，这层是不是除过表演的戏台，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床……”
庄严脸色铁青。
“你是说赫赫有名的扬州楼竟还有些皮肉生意？”
捕快嘿嘿一笑。
“大人素来正直，对这扬州楼私下的生意怕是不太清楚。”
“不知如此，相传扬州楼还有一暗室，专为人解决棘手的麻烦，只要钱到位，连贵妃头上的簪子都能替你取来。”
白雅纳罕，这扬州楼真的如此神通广大，手眼通天？
开在这两国临界处，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突然，白雅捋清了之前自己隐隐觉得不对的地方。
若三楼为大户人家携歌妓享乐处，那巧兰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她分明记得，那日救下她时，她正在三楼！
白雅觉得有必要去见见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