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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斜睨着巫行云,满脸戏谑,随即强压下对黄岳的忌惮,换了副语气对他劝诱道:“小子,我承认你是逍遥派掌门。只要你别插手我和这臭婆子的恩怨,我便给你数不尽的财富,甚至保你做西夏驸马,将来若有机会,那西夏皇位也未必不能是你的!”
黄岳神色一动,这李秋水的孙女好像是西夏公主李清露吧,居然想将自己的孙女给卖了?
不过却给他提了个醒,这梦郎他说不定也能当当。
“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也就你这贱人当宝贝!”
巫行云冷笑连连,满脸鄙夷。
黄岳虽然对李清露有些心动,但对李秋水的利诱毫不在意,只投去一抹轻蔑的目光:“我劝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然,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李秋水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美目圆睁如电,冷冷直视着黄岳厉喝道:“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有几分本事就可以无法无天!”
话音未落,她身形再度暴起,看似要直扑黄岳,可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身影陡然变向,双掌接连拍出两道诡异的淡青掌劲,直取一旁的巫行云!
巫行云双眸微微一缩,面上却毫无惧色,她相信黄岳定会出手护她。
“砰砰!”
果然,就在两道白虹掌力即将触及巫行云的瞬间,黄岳身形一闪已挡在她身前。
他掌风轻挥,看似随意的两掌便将凌厉的掌劲拍得烟消云散,紧接着一股雄浑无匹的气劲骤然爆发,直逼李秋水。
李秋水猝不及防之下被气劲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白玉石板上,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哈哈哈!李秋水,你这个贱人终于栽了!”
巫行云见她重伤倒地,顿时喜不自胜,扬声大笑起来,眼底尽是报复的快意。
李秋水却没理会巫行云的得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目光死死锁在黄岳身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是大宗师?”
“不错,正是大宗师。”黄岳神色淡然,微微颔首。
听闻此言,李秋水双目顿时露出震惊、嫉妒、不甘神色,随后脸色的脸瞬间涨得铁青,她咬牙切齿,满眼愤恨地追问:“你为何要帮这臭婆子?难道是无崖子的意思?”
“与他无关。”
黄岳语气坦然,毫无隐瞒地伸手将身旁的巫行云揽入怀中,当着李秋水的面轻轻抚了抚巫行云的发丝,举止亲昵,“巫行云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护着我的人。”
依偎在黄岳怀里的巫行云,脸色透着娇羞的妩媚,满脸幸福地看向李秋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李秋水,你万万想不到吧?新掌门已然是我夫君!他可比你心心念念的无崖子,强出千万倍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盯着依偎在黄岳怀中的巫行云,骤然发出一连串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却掩不住那份扭曲的嫉妒和不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头的火气与酸意交织。
凭什么?凭什么巫行云那个家伙,能得到大宗师的青睐,拥有这样的归宿?
她强压嫉意,面上嘲笑道:“师姐,你可真行!老牛吃嫩草都吃得这么理直气壮,脸皮真够厚的!”
“老牛吃嫩草怎么了?本就是天经地义。”
巫行云往黄岳怀里靠得更紧,满脸得意地回怼,“况且这嫩草如此茁壮,你羡慕也没用,你可没这福气!”
李秋水的笑声陡然收敛,脸上只剩刺骨的愤恨,她死死盯着两人,冷声道:“师姐,你赢了,居然攀了一个大宗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屈服,绝无可能!我相信无崖子不会对我这么绝情,他心里还是爱我的,他知道后一定会来救我的!”
“哈哈哈!笑死本童姥了!”
巫行云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话,笑得前仰后合,“都到这份上了,你还痴心妄想无崖子爱你?”
说罢,她转头对一旁侍立的梅剑吩咐道:“去,把我房间里桌上的画像取来!”
片刻后,梅剑取来一幅卷轴。巫行云一把夺过,狠狠丢在李秋水面前,冷声道:“自己看清楚!你不过是在自作多情罢了!”
李秋水眉头紧蹙,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玉手微颤,缓缓展开卷轴,画中女子容貌与她被毁容前几乎一般无二。
“无崖子果然还是对我念念不……”
她喃喃开口,话音却陡然戛然而止。目光扫过画像女子的右眼旁,那里竟缀着一颗极淡极小、不易察觉的黑痣!
这一眼如遭雷击,李秋水僵在原地,目光死死黏在画卷上,一眨不眨。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似水乌云密布。
“混蛋!混蛋!混蛋!”
她猛地嘶吼起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额头青筋根根暴起,一双美目瞬间赤红如血,语气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无崖子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大混蛋!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阻止丁春秋,该让你死了好!”
“真可笑!”
巫行云看着李秋水状若疯魔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嘲弄。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黄岳道:“黄岳,废了她的功力,把她的内力吸走,不要浪费了,我要亲手好好收拾这个贱人!”
“行。”
黄岳微微颔首,他自然清楚,巫行云这些年因为李秋水身躯一直长不大,其怨气可不是那么好发泄完的,此刻便顺着她的心意应下。
话音刚落,黄岳隔空对着李秋水一吸,李秋水挣扎嘶吼,却无力反抗,体内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江水般源源不断被吸出。
片刻之间,她便被吸走了大半功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形也晃了晃,险些栽倒。
黄岳之所以特意留下一小部分内力,并非心慈手软。
而是李秋水修炼小无相功数十载,这身功力早已与她的性命紧密相连,若是尽数抽离,她必然会因元气耗尽而当场气绝。
毕竟巫行云需要活的。
抓了李秋水,巫行云自然先给她一套生死符尝尝滋味。
当李秋水生不如死,奄奄一息时巫行云才放过了她,将她关入密室当中,今后慢慢炮制。
之后的时间,黄岳一直在灵鹫宫住下。
却非整日修炼,而是多数时间沉溺在灵鹫宫的莺莺燕燕之中,沉于声色享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这般过了四五日,李秋水已经被巫行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起初尚有几分视死如归的硬气,终究熬不住生死符的折磨,是真的怕了,只得表面屈从,甘心做了巫行云的女奴。
自此,被巫行云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她吃的是最粗劣的食物,干的是最繁重的活计。
可当见黄岳将灵鹫宫当作了后宫,恣意妄为,李秋水心底暗骂巫行云真是无耻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