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辞躺在书桌上,上面是江砚舟特地找人做的丝绸窝,用得是产自江苏的“宋锦”,粉色缠枝花纹,中间塞得是决明子。
别的不知道,他躺得非常好,翻读着新出的话本子,过得还是这么滋润。
自从江砚舟上了学,可以抄书后,提供给陆书辞的物质非常好,他宁愿自己不用,都要把最好的给陆书辞。
还没等他翻几页。
江砚舟就急匆匆提着烧鸡回来了,额头上都是细汗,脸色很难看,剑眉紧紧的蹙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出去买只烧鸡,不至于此吧?陆书辞满眼问号。
还没等他想明白,自己就被举起来了。
“辞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哪来的糊涂话?江砚舟是主角唉,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任务没完成,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
但是江砚舟最近弄得陆书辞很不爽,所以他准备吓吓对方,于是用春秋笔法模糊了语言。
“或许会离开…”还没等陆书辞把话说完,就被江砚舟嵌入怀中,“哥,不要离开我,我会加倍对你好的,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江砚舟贴着陆书辞的耳朵喃喃自语,眼泪也流了出来。
热气吹到敏感的耳廓上,耳朵毛被水蒸气弄湿,痒得陆书辞想拿爪子去挠,皮毛也被眼泪砸出了几个小坑。
“不要贴着我的耳朵说话!”陆书辞想远离对方,却又被按进了江砚舟的怀里,被精壮的肌肉撞了一下,他的鼻头都有点痛。
一回来就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本来陆书辞是烦躁的,但是看到江砚舟一头冷汗 ,眼泪直流,又生出几分心疼。
江砚舟从来不哭的,至少陆书辞没见过他哭过几次。
于是他摇身化成了人形。
所以,江砚舟怀里凭空出现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来。
陆书辞往后退了一步,腰靠在书桌上,为了省力,他直接用手撑了一下,坐在书桌上,并揽住了江砚舟的背,拍了拍。
“对不起,我不该吓你的,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离开,我不能打包票。”
“小舟,冷静一点,不要哭。”他温柔的安慰,中间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似水,还有哄腻的语调。
江砚舟乱跳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万般柔情安抚了,他的头缓慢的移到了陆书辞的胸口,枕在这馥郁芳香的胸口上,深嗅了几口。
陆书辞看江砚舟没有开口,还准备安抚几句。结果自己的胸就被捏了一下。
?
陆书辞胸不太大,但也有些软肉,可以捏起来,被江砚舟隔着衣衫搓揉。
“哥要是让我多摸摸,我就不伤心了。”
低头一看,江砚舟的脸红红的,还带着些许羞涩。
?!
你脸红了屁!是我该脸红吧。
流氓!白瞎了自己的好心安慰了。
于是,陆书辞直接冷下了一张脸,就直接把这色魔从自己怀中推了出去。
“滚!”
“不滚,哥,吃烧鸡,刚出炉的,还是热的呢!”江砚舟舔着脸说道。
他才不滚,滚了不就被别人上位了吗?自己才没那么傻。
陆书辞不想吃,刚才被摸过的皮肉,还在散发着刺痛,肯定红了。
他想。
…………
晚上,陆书辞还是盘在枕头上睡觉。
他听到旁边传来的平稳呼吸声。
终于等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屏风,幻化成人形。
褪下幻化的衣服,润白的不见天光的皮肉露了出来,陆书辞跪坐在地,拿手抚了一下胸口。
“嘶,果然红了!该死的江砚舟,下手也太重了。”
系统666也急得团团转,连忙送了支药膏给陆书辞。
陆书辞蘸着白色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胸口,因为皮肉滑腻,药膏湿软,倒是涂的满头大汗。
怕惊醒江砚舟,陆书辞连灯都不敢点,只能对着月光搽药。
江砚舟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一幕,陆书辞的玉白背部对着他,像一块块散发着盈盈光彩的玉石,引得人,想去吮吻,留下几道痕迹,身下是散落一地的衣衫。
其实,陆书辞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他虽是个读书人,但是君子六艺他还是学了。
为了强身健体也练了一套拳。
“哥,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只引得陆书辞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药膏也落在了地上,随后嘴就被江砚舟用手掌捂住了。
“小声点,别人会听见的。”江砚舟覆盖在陆书辞的背部,整个人都散发出滚烫的热气,把陆书辞烫的一颤。
江砚舟另外一只手也不消停。捡落了地上的药膏,然后发出一声嗤笑。
然后目光移到的陆书辞的胸口,赤珠立起,雪白的肌肤参杂着红痕 。
他挑了一下眉毛,已经知道了是自己下午干的,“哥,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啊。”
“更何况还是因我而起,弟弟愿效犬马之劳,帮…一下哥哥。”
他的手蘸上了药膏,帮陆书辞搽药。
江砚舟的手可不同于陆书辞的细嫩,他长年伏案写字,手心和指尖有着厚厚的茧子,当摩擦过胸口时。
陆书辞只觉得颤栗。
“别,别擦了,我自己来。”他满脸通红,语不成调,说话都夹杂着甜腻。
江砚舟的瞳孔更黑了,像是要把人吞没一样,倒是分不清谁是妖谁是人一样。
“那怎么能行,哥一点都不爱惜自己。”江砚舟笑着说,但是很快,他看着陆书辞桃花一般的脸,又有几分醋意,“要不是我,哥也会让别人给你搽药吗?”
陆书辞被摸得浑身发软。听到问题,还有几分回不过神来。
他勉强回答道。
“我…我也没让你给我搽!”他委屈的说,他也没让江砚舟给自己搽药啊,还专门选了晚上,是江砚舟自己耳朵尖,非要过来给自己搽药的。
怎么还成了自己的不是呢。
他要委屈死了。
因为情绪激动,耳朵尾巴一下子冒出来了。
江砚舟看得眼睛发直。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陆书辞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化成狐狸逃了出去。
江砚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