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光柱如金塔般压向裂隙,冰原上的灵光交织成网,连空气都透着灵脉的灼热 —— 就在光柱即将触到裂隙底部时,裂隙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浓黑的混沌气挣脱光柱束缚,如黑龙般冲天而起,在裂隙口凝聚成一道人形虚影:他浑身覆着暗纹黑鳞,每一片鳞甲都渗着血丝,双眼是跳动的绿火,手中握着一柄断裂的混沌残刃,刃口还滴着黑色的灵脉液,正是混沌主使的残魂真身!
“想封吾?痴心妄想!” 残魂的声音沙哑如破锣,绿火双眼扫过四阵眼,最终锁定南阵的轩辕剑残片 —— 那里是封渊阵的锋锐所在,也是最易攻破的阵眼。他双脚在虚空中一踏,黑鳞泛着冷光,持残刃径直扑向南阵,刃风裹挟着混沌气,在冰面上刮出一道深沟,所过之处,连封渊光柱的外层灵光都被撕裂出细缝。
“休想碰轩辕剑!” 玄风早有防备,他拄着轩辕杖挡在石台前,蛇尾在地面重重一敲,淡金灵光从杖顶爆发,一道灵脉盾挡在身前。可残魂的力量远超预想 —— 混沌残刃劈在盾上,“咔嚓” 一声脆响,灵脉盾瞬间碎裂,残刃余势不减,斩在轩辕杖的杖身中间,杖身应声裂开一道深痕,淡金灵光瞬间黯淡。玄风被震得气血翻涌,整个人向后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墙上,灵脉甲的胸口处裂开细纹,渗出血迹。
“玄风!” 银月见状,眼中闪过厉色,她放弃继续催动光柱,纵身跃向残魂,掌心金红火脉印记亮得灼眼,如同一颗小火球贴向残魂的后背。“滋啦 ——” 火脉触到黑鳞,瞬间燃起金红火焰,黑鳞被灼烧得发出焦糊味,残魂痛得嘶吼一声,反手挥刃向银月砍来。
“清心藤,缚!” 悠悠的声音及时响起,数十条深绿藤须从冰面下窜出,如铁链般缠住残魂的四肢,藤须上的灵脉绒毛疯狂吸食他体内的混沌气,残魂的动作瞬间滞涩,绿火双眼变得黯淡了几分。楚楚趁机凝出三道水灵刃,淡蓝水刃带着月华灵光,精准斩向残魂持刃的右臂 ——“噗” 的一声,黑气喷涌,残魂的右臂无力地垂落,混沌残刃 “当啷” 一声掉在冰面上,瞬间化作黑灰。
“青丘灵脉,破!” 青璃与青墨对视一眼,同时举起狐尾剑,双剑交叠,淡青灵光暴涨,一道十字形剑光射向残魂的胸口 —— 那里是混沌气最浓的地方。剑光穿透黑气,刺在残魂的黑鳞上,鳞片应声剥落,露出里面翻滚的黑气,残魂的嘶吼声变得愈发微弱。
玄风挣扎着从冰墙上爬起,他捂着渗血的胸口,掏出腰间的轩辕玉,将玉面贴在裂开的轩辕杖上 —— 淡金灵光从玉中涌入,杖身的裂痕渐渐愈合,灵光重新变得炽盛。“轩辕灵脉,诛!” 他将杖指向残魂,一道比之前更锐利的金芒射向残魂的绿火双眼,金芒穿透绿火,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变得透明。
随着混沌气被不断吸食、净化,残魂周身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本体 ——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眉目间带着几分儒雅,正是曾被混沌寄生的苍术!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绿火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清明:“吾…… 吾本不想…… 是混沌…… 控制了吾……”
“苍术!醒醒!” 楚楚心中一痛,可话音未落,苍术的眼中突然重新燃起黑火,他嘶吼着爆发出体内最后的混沌气,黑气如膨胀的气球般向外扩散,显然是想同归于尽:“吾不甘心!就算死,也要拉你们一起!”
“拦住他!” 银月扑上前,掌心火脉尽数爆发,金红火焰包裹住苍术的躯体,将扩散的黑气死死困住;悠悠的清心藤也再次收紧,藤须深深嵌入苍术的躯体,吸食着最后的混沌气,不让黑气有机会伤及众人。
就在这时,一直被压制的封渊光柱突然暴涨,金红光芒如潮水般涌来,缠住苍术的躯体,将他缓缓向裂隙深处拖去 —— 光柱中五族灵脉的威压越来越强,苍术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他看着渐渐远去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嘶吼道:“域外混沌族…… 很快就会来的!你们…… 赢不了!”
“我们赢不了?” 青璃站在冰坡上,手中狐帝灵脉玉泛着淡青灵光,身后的青墨与狐卫们整齐站立,四阵眼的灵光在她身后交织成网,“我们有青丘、有轩辕国、有女子国、有巴国、有氐人国,有整个山海界的族人!就算域外混沌来,我们也能守住!”
苍术的身影被光柱拖得越来越远,最终彻底坠入裂隙深处,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消散在冰原上。封渊光柱重新压向裂隙,四阵眼的灵光再次炽盛,冰原的震动渐渐平息,空气中的混沌气越来越淡 —— 残魂虽未彻底消散,却已被重新困入裂隙,封渊之战,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