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书架最底层的旧木箱上,那是林夏昨天收拾房间时翻出来的,里面装着她小学到高中的旧物。阿凉“飘”在木箱上方,气息轻轻拂过箱盖,带着好奇的意味,像是在催促她打开。
“急什么,这就看。”林夏笑着蹲下身,掀开布满灰尘的箱盖。一股带着时光味道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泛黄的日记本、卷边的漫画书、褪色的奖状,还有一个缺了角的陶瓷兔子存钱罐——那是她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的,后来被她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还记得这个吗?”林夏拿起存钱罐,指尖抚过缺角的地方,“当时我哭了好久,你用气息帮我擦眼泪,还‘碰’了碰碎片,像是想帮我粘好。”
阿凉的气息落在存钱罐上,轻轻晃动着,传递来“心疼”的情绪。林夏能“感觉”到,它对这件旧物的记忆,比她还要清晰——那些她早已模糊的细节,在阿凉的“意念”里,鲜活如初。
她继续翻找,从箱子底部摸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封面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图案。翻开第一页,一张泛黄的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是五岁的林夏,坐在幼儿园的秋千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而在她身后的空地上,隐约能看到一团极淡的、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光影。
林夏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把照片举到阳光下,仔细看着那团光影——虽然模糊,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阿凉!
“阿凉,你看!”林夏的声音带着激动,“这张照片里,竟然有你!”
阿凉“飘”过来,气息紧紧贴着照片,轮廓微微颤抖,传递来的情绪复杂极了——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林夏能“读”到它的意念:原来从这么早的时候,它就已经陪在自己身边了,只是那时候的它,气息太微弱,连她都没有察觉。
“原来你陪了我这么久。”林夏的眼眶微微发热,她一直以为阿凉是从她小学时开始出现的,没想到早在五岁,它就已经默默守在她身边了。
她继续翻看相册,在一张小学毕业照的角落,又找到了阿凉的痕迹——那是一团比之前清晰些的光影,躲在树后面,像是在偷偷看着她和同学们合影。还有一张她初中时淋雨回家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浑身湿透,而在她头顶上方,隐约有一团光影“罩”着,像是在为她遮挡雨水。
“原来那些年,你做了这么多事。”林夏轻声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想起初中时淋雨回家后没有感冒,当时以为是自己体质好,现在才明白,是阿凉一直在默默保护她。
阿凉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温柔的凉意,像是在说“没什么”。林夏能“感觉”到,它从不觉得这些是“付出”,只是本能地想守护她,想陪在她身边。
她把照片一张张摊在地上,阿凉的气息在照片上轻轻游走,每停留在一张照片上,就会传递来一段模糊却温暖的“记忆碎片”——有她第一次骑自行车时,阿凉用气息帮她稳住车把;有她考试失利哭鼻子时,阿凉用气息轻轻拍她的背;还有她熬夜写作业时,阿凉用气息帮她驱赶蚊子。
这些被时光掩埋的细节,因为这些旧照片,因为阿凉的“记忆”,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林夏忽然明白,阿凉不仅仅是她的“共生体”,更是她整个成长过程的“见证者”,是她生命里最沉默、也最坚定的守护者。
夕阳西下时,林夏才把照片一张张收进相册,放回旧木箱。她靠在沙发上,阿凉“飘”在她身边,一人一“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晚霞。
“阿凉,”林夏轻声说,“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
阿凉没有回应,却用气息轻轻“圈”住了她的肩膀,那股凉意里,带着比语言更真挚的“陪伴”。林夏知道,这份跨越了十几年的羁绊,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变淡,反而会像陈年老酒,越品越浓。而那些藏在旧物里的秘密,那些阿凉的“记忆”,也会成为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