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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晨雾贴着泰晤士河口缓缓翻涌,像一条不肯退去的巨毯,把伦顿港外的锚地裹得朦朦胧胧。桅杆林立的各国商船——法兰西的卡拉克、荷兰的福禄特、西班牙的卡拉维尔——此刻都缩着帆,在雾中低声摇晃,仿佛还没睡醒。船头的值班水手抱着胳膊,呵出的白气与雾气混在一起,突然,一声铜钟的颤音划破寂静,随即变成急促的连响。

“雾里!雾里出来东西!”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所有甲板上的人都扑到舷边。雾幕像被无形的巨手撕开,四座黑黝黝的山影破浪而出——那是四座高耸的船首,锋得像剃刀;紧随其后的是两列整齐的火炮舷窗,铜炮口闪着幽光;再往上,双层帆桁撑开巨翼,帆面被晨风灌得鼓鼓囊囊,红底金龙的旗在雾里一抖,像一簇骤然绽放的火焰。

“圣母在上……”

一艘离得最近的英国商船上,老舵手手里的烟斗“啪”地掉进海里。旁边的年轻水手甚至忘了去接,只张着嘴,看那四座移动的“峭壁”排成斜线,稳稳压过外锚地。浪头被它们劈成碎银,斜溅到邻近船艏,把别家船头的斜桅都泼得吱呀作响。有人慌乱地敲钟示警,有人干脆踩着索具攀上桅楼,想再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然而那影子越来越清晰,雾被船头激起的白浪撕得七零八落,四艘巨舰就这样活生生地逼到了眼前。

就在众人惊疑之际,一艘不列颠哨船斜刺里驶出,小艇的三角帆鼓得像张满弓。它贴着巨舰侧舷打了个漂亮的弧线,带起的水波被巨舰的船壳轻易劈开。哨船上的军官扬起喇叭,声音穿透薄雾,带着泰晤士河口特有的卷舌口音:“报上国籍、来意与货单!”

巨舰的船舷上,一名身着深蓝长外套的领航员探出身子——正是布莱克。他抬手回礼,用清晰的英语高声应答,语速不快,却字字铿锵:商船、自东方、赴伦顿贸易、无武装冲突之意,并奉上一卷盖有朱砂火漆的通关文书。哨船上的军官接过吊篮里的文书,就着桅灯展开细看,眉梢先是紧,继而松,最后抬头朝巨舰点了点头。

“准许进港!依次通过检疫锚地,按吨税缴纳。”

军官的喊声落下,哨船轻巧地让开航道,同时升起一面绿色燕尾旗。外锚地里,原本堵在入口的几艘小船慌忙收锚,让出一条宽阔的水道。四座巨影缓缓收拢副帆,像收拢鹰的翅膀;主帆吃风稍减,船速却未慢多少,排成单列,稳稳压向河口。雾被船头风刀割得越来越薄,前方的伦顿港次第露出灰色石堤、褐红砖楼和一排排吊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射下来,正好照在最前那艘巨舰的艏像上:一条昂首的金龙,鳞片镀着金粉,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雾冲霄。

林远舟站在最前端的船艏斜桅下,手扶冰冷铜栏。雾打湿了他的睫毛,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从大洋州到好望角,横越整个印度洋,再绕过风暴不断的西非,他们终于把东方的货物带到了泰晤士河口。他深吸一口带着煤烟与咸腥味的伦敦晨风,低声道:“可算到了。”

布莱克快步从舵楼侧梯走下,靴跟叩着柚木甲板发出清脆声响。他抬手抹去额上水雾,笑着补充:“哨船已放行,只需按吨缴纳进口税——这港口,咱们进得光明正大。”

话音落下,巨舰的龙骨已稳稳压入河口航道,尾浪卷着晨雾,像给整个锚地留下一条闪光的银带。不远处的栈桥上,早起卸货的码头工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挑灯夜巡的港务官也摘下帽子,怔怔望着四座“海上城堡”依次驶入。雾散了,泰晤士河口的潮声与远处教堂的钟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远道而来的四艘巨舰奏响一曲低沉而庄严的迎宾号角。

天刚放亮,伦顿的雾气还未褪尽,街头便像被捅开的蜂巢,嗡嗡地热闹起来。面包房的学徒把面团往案板上一扔,围裙都没解就冲出门;卖报童把最后一份《晨邮报》塞进路人手里,跟着人群一路小跑;连一向慢吞吞的马车夫也甩了个响鞭,让马儿踏着碎步往港口方向赶。石板路上回荡着木鞋踏击声、喊声、笑声,像一条奔腾的河,把整座老城的清晨都卷了进去。

“听说港口来了四条东方大船!”

“比皇家船坞里的战舰还要大!”

消息像火花落在干草堆里,一传十、十传百。穿粗呢外套的码头工人、戴圆礼帽的书记员、披披肩的妇人、拎鸟笼的绅士,全都被这阵风吹到了泰晤士河畔的堤岸。平日冷清的堤岸此刻人头攒动,连岸边拴缆桩之间都挤满了踮脚张望的身影。

雾散了,河面像一面擦亮的铜镜,倒映出四艘巨舰的巍峨轮廓。最先闯入眼帘的是那高耸的船艏——雕成昂首的金龙,金漆在朝阳里闪出炽烈的光,仿佛下一刻就要破水腾空。再往后看,船身被漆成深青,板缝间填着雪白的腻子,像一条刚被工匠打磨完的长刀,线条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两层炮窗此刻紧闭,铜盖扣得严丝合缝,却仍透出冷冽的威严。风帆已全部收拢,横桁整齐地列在桅杆上,像一队待命而立的巨人,安静却压迫感十足。

“上帝保佑……我从没见过这么长的船身!”一个老水手摘下帽子,露出花白的鬓角,“这怕是能装下我们三条加一起的货!”

“看那桅杆——”旁边年轻的船厂学徒指着顶端,“一根、两根、三根主桅,外加前后斜桅!这得要多大的风才能喂饱它?”

“喂饱它?”一名穿羊毛马甲的商人笑着摇头,“我听说它们从东方一路顺风而来,连中途都没怎么停。这样的船,怕是连风都怕它。”

人群里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又很快被新的惊叹盖过。几个妇人交头接耳,用扇子掩着嘴,眼睛却亮得像灯:“你们瞧那船艉楼,雕栏像蕾丝一样细!东方人竟能把木头削得比象牙还精致!”

孩子们则挤到最前排,小手扒着石栏,小脸因兴奋涨得通红。一个胆大的男孩突然回头冲母亲喊:“娘!那船上的旗子好大,龙像活的一样!”母亲忙把他往怀里拢,自己却忍不住抬头,目光顺着桅杆一直爬到顶端——红底金龙的旗在微风中猎猎,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

更远处,码头的卸货人停下了滑轮;酒馆二楼临河的窗户被推开,杯里的黑啤酒还冒着白沫,却没人顾得上喝。连巡逻的皇家水兵也放慢脚步,抬头挺胸,仿佛在向这四座海上城堡行注目礼。

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说它们装着成箱的水晶,还有丝绸,能映出人的影子!”

“那甲板宽得能跑马车!要是把伦敦桥搬上去,怕也装得下!”

“他们的锚链比我胳膊还粗,铁环打得像镜子一样亮!”

阳光越升越高,河面碎金万点。四艘巨舰静静泊在锚地,缆绳紧绷,船身随着潮水微微起伏,却像四座生了根的小山。堤岸上的人群仍不肯散去,有人干脆坐在石阶上,把早餐的面包撕成小块往嘴里送,眼睛却始终黏在船身上;有人掏出随身的小本子,笨拙地画下桅杆的排列;还有几个好事的画家支起画架,调好了油彩,却迟迟不敢下笔——怕任何颜色都描不出那雄浑与秀逸并存的线条。

泰晤士河的潮声依旧,而此刻的伦顿港口,像被这四艘巨舰按下了慢放键:时间变得粘稠,话语变得轻柔,所有目光都汇成同一束光,落在那深青色的船壳上,久久不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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