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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呛人的烟尘夹杂着木头碎裂的辛辣气味,钻入张管事的鼻腔与喉咙。他刚刚被陈猛从地上“扶”起,一口气没喘匀,便被这混浊的空气堵住了嗓子。

“咳……咳咳!咳咳咳……”

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一并涌出。那张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肥脸上,涕泗横流,狼狈到了极点。他感觉肺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干草,火烧火燎。

“滚……滚开!”

他一把将还“搀扶”着他的陈猛推开,踉跄着后退两步,一手撑着膝盖,一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撕裂般的喉咙,还有小腿上被木片划开的一道血口子上。伤口不深,但火辣辣地疼,让他更是心烦意乱。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脚边的木屑堆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粗布包。

“都退后!保护管事大人!”

就在这时,几名护院终于冲破了滚木和杂物的阻碍,奔了过来。他们如临大敌,将张管事团团围在中心,同时伸出胳膊,粗暴地将陈猛以及其他凑上来的劳工向外推搡。

“退后!全都退后!”

陈猛被一股大力推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身体晃了晃,才勉强站稳。他和其他几个短工被隔绝在外圈,与被护卫在核心的张管事,以及地上的那个布包,拉开了数丈的距离。

也就在此时,场院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与呵斥声。

“官府办案,闲人退避!”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几名身穿皂衣、腰挎佩刀、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快步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冷峻的汉子,一身捕头公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他一踏入场院,脚步便是一顿。面前的景象,让他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错愕。这哪里还是个木料场,分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山崩。断裂的木料堆积如山,地面上遍布深坑与碎屑,空气中弥漫的烟尘久久不散。

他扫视全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回事!官营料场发生如此大的事故,主事之人何在!”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官府特有的威严,穿透了现场的哭喊与嘈杂。

张管事在护院的搀扶下,总算直起了身子。他听见捕头的问话,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已经破成布条的锦袍,强撑着面子,一瘸一拐地上前几步。

他抬起手,遥遥指向被护院推到外圈的陈猛等一众新来的短工,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捕头大人!是这帮新来的蠢货!他们操作不当,才导致木山崩塌!”

他抢先开口,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扣在这群最没有根基的苦力头上。

那捕头没有接话,也没有立刻采信。他只是命令手下的衙役:“封锁现场,将所有人都看管起来,不许走动!”

随后,他自己走到那条腿被砸断、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的招工管事身边,蹲下身探了探鼻息,又翻开对方的眼皮看了看。他站起身时,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伤人命,绝不是一句“操作不当”就能搪塞过去的。

问话随即开始。

皂衣衙役将所有工人都集中到一块空地上。可这些劳工大多被吓破了胆,问起来也是七嘴八舌,颠三倒四,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人!小人可以作证!”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那个被陈猛从木桩下推开的短工。他大概是缓过神来了,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后怕,但语气却很肯定。

他对着捕头,大声说道:“大人!是这位大哥救了我的命!”

他伸出手指,指向人群中低着头、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陈猛。

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集到了陈猛身上。

那短工生怕捕头不信,急急地补充道:“当时情况太乱了!木头跟下雨一样往下掉!这位大哥为了推开我,他怀里的一个布包都甩了出来,就掉在……掉在张管事脚边!”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越说越清晰。

“他还冲我喊,让我别管东西,先逃命要紧!”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了水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视线,包括那名捕头的视线,都刷地一下,从陈猛身上,转移到了被护院们围在中间的张管事身上。

张管事本来正因为腿上的伤口而咧着嘴,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

他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方向低头看去。

这一看,他才发现,在自己那只沾满泥污的官靴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脏兮兮的粗布包。那布包半掩在木屑里,若不是特意去看,根本不会留意。

捕头走了过来,他没有看那个布包,而是先对着张管事。

“张管事,”他伸出手,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是这位义士遗落之物,还请交出来,由本官查验后归还本人。”

大庭广众,官府索要,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不容拒绝。

张管事的脸抽动了一下。他不想捡,这东西脏得跟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捕头的手就伸在那里,周围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

他心里骂了一句,只当是一个穷苦力的破烂家当,不耐烦地弯下腰。腰间的肥肉挤压在一起,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捡起那个分量很轻的布包,像是丢什么垃圾一样,随手递给了捕头。

捕头接过了布包。

他没有马上还给陈猛,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了系在包口的绳结。

他将布包倒转过来。

里面的东西,滑落在了他的掌心。

下一息,捕头的动作停住了。

所有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布包里,没有干粮,没有铜板。

只有两样东西。

一块巴掌大小,雕刻着一座府邸轮廓的乌黑木牌。

还有一块入手沉甸,正面铸着一个古朴“工”字的铁牌。

这两样东西,在午后的阳光下,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固了。

就在这片死寂中,陈猛从人群里挤上前来,他探头朝着捕头的手心看了一眼,整个人像是被蝎子蛰了,猛地向后一跳。

他的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极度的惊恐。

“不……不是我的!”他拼命地摇着头,双手胡乱地摆动着,“大人!这不是我的东西啊!”

他急得快要哭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的布包里……只有两个没啃完的干粮啊!这是谁的东西?怎么会……怎么会在我掉的包袱里?”

这番撕心裂肺的辩解,将他自己彻底摘了出去。

他只是一个丢了干粮袋的倒霉蛋。

一个被人栽赃陷害的无辜苦力。

张管事看着捕头手里的那两样东西,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李府的家徽木牌。

山长交付的“工”字调查铁牌。

为什么……这两样东西会在这里?

电光石火之间,他看着陈猛那张写满了“无辜”与“惊骇”的脸,一个无比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穿透了所有的混乱与疼痛。

他被算计了!

从头到尾!

张管事猛地抬起头,整个人因为巨大的震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地看向陈猛,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怨毒、骇然与全然不解的灰白。

捕头已然面沉如水。

他将那两样东西小心地收起,而后对着左右的衙役,下达了命令。

“将张管事,”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以及这位……‘义士’,还有所有说过话的工头、短工,全部带回府衙!”

“本案,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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