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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村的学堂设在村东头的陈氏宗祠偏殿内,由村里共同出资,请了一位姓宋的老秀才坐馆。宋夫子为人方正,教学严谨,在村中颇有威望。陈沐与陈泽兄弟二人,自家中境况稍好後,便被陈羽送入了这学堂启蒙读书。陈羽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并不强求他们一定要科举入仕,但求明事理、知荣辱,将来无论做何营生,都能多一分底气与见识。

这日午后,学堂内正是课间休息之时,学童们三五成群,嬉笑玩闹。陈沐因天资聪颖,学习刻苦,常得夫子夸奖,加之其父陈羽如今在村中声望日隆,大多数孩子对他都是友善甚至带些敬畏的。然而,总有例外。

村中王姓一族有个孩子,名叫王癞子(大名王来福),因其头上小时候生过癞疮,留下些斑驳疤痕,得了这么个诨名。他年纪比陈沐大两岁,个头也高出半头,平日就不学无术,惯会欺压弱小,是学堂里的一霸。其父与陈羽那二弟陈识走得颇近,耳濡目染之下,王癞子对陈沐这家“突然发达”起来的,更是存了几分莫名的嫉恨。

见陈沐正独自在窗边温书,王癞子便带着两个跟班,晃晃悠悠地凑了过去,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陈沐一下。

陈沐猝不及防,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他蹙眉抬头,看向王癞子:“王来福,你为何撞我?”

王癞子抱着胳膊,歪着嘴笑道:“哟,陈大公子,这路是你家开的?我走过去,你自己不长眼挡了道,还怪起我来了?”他身后的跟班也跟着起哄。

陈沐不欲与他纠缠,知道这种人越是理会他越是来劲,便低下头,准备换个地方。谁知王癞子却不依不饶,一把抢过陈沐手中的书,瞥了一眼,嗤笑道:“我当是什么圣贤书呢,原来还在念《千字文》啊?听说你爹得了皇封,都当上‘老爷’了,你怎么还这般蠢笨?莫不是这‘老爷’的名头,也是吹出来的?”

这话已不仅是孩童间的玩闹,更是带上了对其父的侮辱。陈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可以忍受别人说他,却不能容忍有人诋毁他爹爹。他站起身,目光直视王癞子,声音不大却带着冷意:“把书还我,并向我家道歉。”

王癞子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怵,但随即恼羞成怒,将那书往地上一扔,还踩了一脚,骂道:“道你娘的歉!一个疯子的儿子,也配让老子道歉?你爹要不是走了狗屎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要饭呢!”

“你胡说!”一旁的陈泽一直紧张地看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小脸气得通红,冲过来就要推王癞子,“不许你骂我爹!”

王癞子一把推开瘦小的陈泽,将他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陈沐眼见弟弟受欺,胸中压抑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他想起爹爹平日教导的,做人不可主动欺人,但若有人欺上门来,需有自保之力,更需有扞卫尊严的血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癞子得意洋洋还想再口出恶言之际,陈沐低吼一声,如同小豹子般猛地扑了上去!他虽年纪小些,但这段时间跟着陈羽练习八极拳筑基和五郎八卦棍的架势,下盘沉稳,动作迅捷。他也没用那些复杂的招式,就是凭借一股狠劲和比同龄人更协调的身手,一头撞进王癞子怀里,将其撞得倒退几步,随即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专往肉厚却不至重伤的地方招呼。

王癞子平日里欺负的都是不敢还手的,何曾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被打懵了,只知道胡乱招架,脸上、身上挨了好几下,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疼得他哇哇大叫。他那两个跟班也吓傻了,呆立原地不敢上前。

等到闻讯赶来的宋夫子厉声喝止时,王癞子已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哭得鼻涕眼泪混着鼻血,好不狼狈。而陈沐虽然也气喘吁吁,头发散乱,但眼神依旧倔强,紧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将弟弟陈泽护在身后。

“成何体统!学堂之内,竟敢斗殴!”宋夫子气得胡子发抖,目光严厉地扫过两人。

王癞子一见夫子,如同见了救星,立刻扑倒在地,哭嚎道:“夫子!夫子为我做主啊!是陈沐!他无故殴打于我!您看我被他打的……呜呜……他仗着他爹是官身,就横行霸道啊夫子!”他颠倒黑白,将自己挑衅之事撇得一干二净。

宋夫子眉头紧锁,看向陈沐:“陈沐,你有何话说?”

陈沐抿着嘴,胸膛还在起伏,却是不发一言。他性子里有股执拗,觉得事实胜于雄辩,不愿做那等哭诉辩解之事。

一旁的陈泽却急了,他不能让大哥平白受冤。小家伙挣脱大哥的手,跑到夫子面前,虽吓得小脸发白,却口齿清晰地大声道:“夫子!不是这样的!是王来福先撞大哥,抢大哥的书还踩脏了,又骂我们是疯子的儿子,骂我爹爹!他还推我!大哥是为了护着我,才动手的!请夫子明鉴!”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被踩脏的书卷,又指了指自己刚才被推搡的地方,证据确凿。

宋夫子执教多年,对这些孩童的心性了如指掌。他见王癞子眼神躲闪,言辞闪烁,而陈泽虽年幼,却条理清楚,加之地上那本脏污的书卷和陈泽衣襟上的尘土,心中已明了七八分。他又看向陈沐,见他虽不辩解,但身姿挺拔,目光清澈,并无心虚之态,反而有种被侮辱后的愤懑与坚持。

“王来福,”宋夫子声音沉了下来,“陈泽所言,可是实情?你为何撞人、毁书、出言不逊?”

“我……我……”王癞子支支吾吾,在夫子锐利的目光下,终究没敢再撒谎,只是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就是跟他闹着玩的……”

“闹着玩?”宋夫子冷哼一声,“毁人书籍,辱人父母,推搡幼童,这便是你所谓的‘闹着玩’?看来平日对你疏于管教,竟让你如此顽劣!伸出手来!”

王癞子吓得一哆嗦,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宋夫子取出戒尺,毫不留情地在他手心重重打了十下,直打得他掌心红肿,哭爹喊娘。

“毁书不敬学问,辱人不知礼义,欺弱丧失仁德。罚你抄写《三字经》五遍,细细体会其中‘人之初,性本善’‘融四岁,能让梨’之理!明日交予我!若再犯,定不轻饶!”宋夫子疾言厉色,随即又看向陈沐,“陈沐,你维护幼弟,情有可原,但动手打人,终非君子所为。念你事出有因,此次不予重罚,将《弟子规》‘泛爱众,而亲仁’一章抄写三遍,明日一并交来。需知,武力可护身,却非解决争端之上策,君子当以理服人。”

陈沐躬身应道:“是,学生谨记夫子教诲。”他心中并无不服,夫子判得公正。

风波过后,放学归家。陈沐和陈泽将学堂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陈羽。

陈羽听罢,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先仔细看了看两个儿子,见他们都无大碍,这才轻轻拍了拍陈沐的肩膀,眼中带着赞许:“沐儿,今日之事,你做得对,也做得好。”

陈沐一愣,他本以为爹爹会先责备他动手。

陈羽看出了他的疑惑,温言道:“爹爹教你拳脚,非是让你逞强斗狠,而是让你有自保之力,有守护家人之能。今日那王癞子辱我在先,推搡泽儿在后,你若一味忍让,只会助长其气焰,让他以为我陈家可欺。你勇于反抗,护住弟弟,保全自身尊严,这便是血性,是担当。夫子罚你,是教你‘术’与‘道’的区别,武力是‘术’,仁德是‘道’,不可偏废。但爹爹告诉你,在某些时候,必要的反抗,比无谓的忍让更重要。记住,我们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他又看向陈泽,摸了摸他的头:“泽儿也很勇敢,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兄长辩白,条理清晰,很好。你们兄弟齐心,爹爹很欣慰。”

得到父亲的肯定,兄弟二人心中那点因打架和被罚抄书而产生的忐忑顿时烟消云散,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是夜,万籁俱寂。

陈羽独自坐在书房(实为主卧隔出的小间)的书桌前,桌上摊开着几张草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条目。油灯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他沉思的面庞。

皇恩赏赐的千两白银,看似巨款,但花销起来却也如流水。购买宅基地、近百亩田地已去了二百多两;建造新房、添置家具、日常用度、支付雇工短工的工钱、购买棉、椒、玉米种子……林林总总,又去了近百两。如今手中能动用的现银,已不足七百两。

而这还只是开始。田地的投入是长期的,肥料、人工、管理,后续还需持续投入。家中人口增多,吃穿用度,四个孩子的教育(虽女孩不能入学堂,但家中教导亦需笔墨纸砚),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还记挂着老三陈石和老四陈川。当初分家,他们几乎是净身出户,选择跟着自己这个大哥。如今自己宽裕了,不能忘了兄弟。老三在砖窑坊出力甚多,老四虽然有些跳脱,但看守蜂窝煤作坊也算尽心。他们两家日子刚有起色,老三一家四口,老四媳妇安氏临盆在即,花销必然增大。虽然他们每月从作坊能分得百来铢钱(约合一两多白银),但在物价腾贵的当下,也仅够维持温饱稍余而已。

此外,每月还需按时给老宅那边五百铢钱的月例。这是分家时当着族老的面定下的,虽然想起陈青山、王二梅尤其是陈识的嘴脸心中不快,但孝道大义在上,这钱不能省,也不能晚,以免授人以柄。

他正在纸上勾勒,计算着如何能开源节流,让这份家业能持续稳定地发展下去。是扩大砖窑坊的规模?还是将那纺纱织布一体机尽快造出来,开辟新的财源?或者,在田地的作物上做些更精细的文章?

“相公,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羽抬头,见是苏晚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鸡蛋走了进来。她只穿着一身素色的寝衣,外罩一件薄衫,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在灯下更显得肌肤如玉,气质温婉。

“还有些账目要理清。”陈羽接过碗,触手温热,心中也是一暖,“你怎么也没睡?小丫闹了?”

“没有,小丫睡得沉。我看书房灯还亮着,便想着给你煮碗夜宵。”苏晚晴在他身旁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些写满数字的草纸上,“是在为家中银钱烦忧?”

陈羽叹了口气,将碗放下,指着草纸道:“晚晴,你来得正好。你心思细腻,帮我参谋参谋。这是咱家目前的大致情况。”他将田产、开销、结余以及心中的一些盘算,都详细地说与苏晚晴听。

苏晚晴静静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都切中要害。她出身官宦之家,虽不直接管理庶务,但耳濡目染,对经济账目并非一窍不通。她看着陈羽列出的条目,轻声道:“相公所虑极是。如今家中产业初定,但根基尚浅,需稳扎稳打。妾身以为,砖窑坊和蜂窝煤乃是咱家立根之本,且已步入正轨,当以稳定为主,暂不宜盲目扩大,以免管理不善,或引来更多觊觎。”

她纤细的手指指向田地一项:“这百亩田地,乃是未来之希望。相公选择种植木棉、辣椒和玉蜀黍,看似冒险,实则眼光长远。妾身听闻,北方战事频仍,棉布需求日增,若我们能纺出好纱,织出好布,其利远胜种粮。辣椒与玉蜀黍亦是新奇之物,若能打开销路,必是独家生意。当前关键,在于田间管理,需寻得力可靠之人悉心照料。”

接着,她又点到给老三、老四的帮扶以及老宅月例:“三叔、四叔与相公兄弟情深,守望相助是应当的。如今家中宽裕,适当贴补,助他们稳住小家,他们更能安心为家中出力,乃是双赢之事。至于老宅月例……虽是无奈,但能花钱买个表面安宁,免去许多口舌是非,也算值得。”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陈羽关于“纺纱织布一体机”的备注上,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妾身觉得,相公绘制的这新式织机,或许是下一个关键。若能成功,不仅淑萍姐姐有了用武之地,更能为家中增添一项稳定且利润丰厚的进项。此项投入,应优先考虑。”

苏晚晴一番分析,条理清晰,利弊权衡得当,听得陈羽频频点头。他握住苏晚晴的手,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晚晴,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多了。”

苏晚晴脸颊微红,柔声道:“妾身愚见,能帮到相公便好。”她反握住陈羽的手,“银钱之事,徐徐图之便可,相公切勿过于劳心。如今家中蒸蒸日上,已是羡煞旁人。只要一家人同心,妾身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灯下美人,软语温存,又兼具见识智慧。陈羽心中因算计银钱而产生的些许烦躁尽去,只余一片宁静与动力。他吹熄了油灯,揽着苏晚晴的肩头:“你说得对,不急在一时。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温情脉脉。家庭的温暖与支持,永远是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陈羽知道,未来的路还长,但有家人在侧,他有无穷的勇气与信心去面对一切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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