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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舟推开家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透。巷口的风卷着落叶打了个转,他袖子里那张诗纸还带着余温,像是刚从火上取下来的铁片。

他没停步,径直走进书房。

案上烛火跳了一下,映着他青衫的角。昨夜在窄巷里看到的那行小字还在脑子里转——“十年磨剑今朝试”,后面跟着整首《将进酒》滚了一遍又一遍,像有人在他耳朵边念。

书童阿福已经起来了,正蹲在门口刷洗笔筒。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阿福抬头抹了把脸,“我跑了三家书肆,全关门了。”

陈砚舟坐下,打开砚台。

干的。

他皱眉:“松烟墨呢?”

“没有。”阿福摇头,“不止是咱们用的那种,整个扬州城,所有铺子都撤了《登科后》的摹本,连带您惯用的墨条也断货了。掌柜的说,前脚刚清完货,后脚就有蒙面人押来一车新墨,非要换掉旧品。”

陈砚舟笑了。

笑得挺轻松。

“她急了。”他说。

阿福听不懂:“谁急了?”

“不重要。”陈砚舟合上空砚盒,“反正她以为,没了摹本,我就写不出好文章;没了墨,我就动不了笔。”

阿福挠头:“可……真的一点墨都没有啊。”

陈砚舟没答话,只把笔握进手里。

夜深之后,他重新坐到案前。

灯芯剪过一次,光稳了下来。他摊开一张素笺,提笔欲写《将进酒》,却发现笔尖干涩,一点墨都出不来。

他不动气,也不叫人。

只是闭眼,指尖轻扣笔杆,心里默念:文心通明。

刹那间,脑中那本《唐诗三百首》自动翻页,一行四字浮现眼前——

“无墨亦可书,文心自通明。”

一道暖流从头顶落下,顺着脊椎走遍全身。他感到笔尖微微发烫,再睁开眼时,毫尖已有墨色缓缓渗出,如活物般流淌,落在纸上,字迹黑亮。

阿福在一旁研磨,抬头看见这一幕,手一抖,瓷杵砸在地上。

“公……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砚舟落笔不停,一边写一边说:“你不是想看我怎么备考吗?现在看到了。”

阿福结巴:“可、可这没沾墨啊!笔自己出墨!这不合常理!”

“有什么不合?”陈砚舟写完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轻轻吹干纸面,“心到了,文就到了。墨不过是工具。”

阿福傻站着,看着那张纸泛起淡淡的金光,像被风吹起的晨雾。

“公子,您写的这首诗……我听着浑身发麻。”

“那是文气共鸣。”陈砚舟放下笔,“等府试那天,你会听得更清楚。”

阿福捡起地上的瓷杵,不敢再问。他默默收拾碎片,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纸。

他知道,自家公子和别人不一样。

但没想到,能不一样到这种地步。

陈砚舟起身活动肩颈,看了眼窗外。天边刚有点灰白,离卯时还早。

他走到柜前,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三张誊抄好的策论草稿。最上面那张写着《论地方举贤与吏治革新》,正是为府试准备的核心题纲。

他翻了翻,点点头。

“材料齐了,题目熟了,连墨都不用买了。”他自言自语,“赵氏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福小声问:“那……明天去考场,还用带墨吗?”

“带。”陈砚舟说,“不带不行。规矩要守,面子要做足。但我告诉你——”他压低声音,“就算路上被人打翻墨盒,我也照样能写完考卷。”

阿福瞪大眼。

陈砚舟笑了笑,转身回案前,继续誊抄第二篇稿子。

笔尖流畅,墨线清晰,仿佛那支笔天生就会产墨。

阿福站在旁边,越看越觉得诡异。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声说:“公子,昨天茶楼那个刘媒婆,被人看见进了咱们后院,鬼鬼祟祟的。”

陈砚舟手一顿。

“哦?”

“我没让她进去,她说找夫人有急事。后来丫鬟出来传话,说是送什么寿衣料子的单子……尺寸特别长,说是按棺材规格订的。”

陈砚舟冷笑:“她是盼我死在考场上。”

“这也太狠了吧!”阿福拳头攥紧,“要不要我去告官?”

“不必。”陈砚舟继续写字,“她没违法。买块布,不犯王法。但她越这么做,越说明她慌了。”

阿福不服气:“可她要是使阴招呢?比如……买通考官?”

“府试主考是知府亲任,副考由学政指派。”陈砚舟头也不抬,“她一个乡下妇人,连城门都出不去几次,能打通哪条路?顶多就是搞点小动作,比如让人拦我一刻钟,或者在路上泼粪污我衣裳。”

阿福听得直冒冷汗:“这也够恶心人的。”

“恶心归恶心,动摇不了根本。”陈砚舟写完最后一句,搁笔,“真正决定成败的,是文章。只要我能动笔,她就赢不了。”

阿福看着那摞稿纸,终于松了口气:“那……咱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差不多。”陈砚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明日辰时开考,我巳时前必到贡院。今晚你早点睡,明早五更就得起来备车。”

阿福应了声是,低头收拾笔砚。

他刚拿起空墨盒,忽然发现底部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他凑近一看,念出来:“赵氏私印,不得外传。”

“这是……”

陈砚舟瞥了一眼:“去年我那瓶毒墨,就是这个盒子装的。她以为倒掉就没事了,其实我早留了证。”

阿福震惊:“您一直留着?”

“当然。”陈砚舟淡淡道,“仇要慢慢报,时机比力气重要。”

阿福把盒子放回原处,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以前觉得公子温润,现在才发现,那底下藏着一把刀。

锋利,却不轻易出鞘。

夜更深了。

陈砚舟吹灭灯,躺上床,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摸了摸腰间玉佩,又想起慕容昭宁临走前说的话:“你若中了秀才,我就骑马回来接你。”

他嘴角扬了扬。

“等着吧。”他轻声说,“我不止要中秀才,还要让那些想我死的人,亲眼看着我走上金殿。”

第二天清晨五更,鸡刚叫第一声。

阿福推门进来,端着热水。

屋里静悄悄的。

陈砚舟已经起身,穿好青衫,束紧腰带,玉佩挂正。

他坐在案前,最后检查了一遍考篮:三张誊清稿、两支备用笔、一方旧砚、一块干墨、一只水壶、两个馒头。

齐全。

阿福小声问:“公子,真不用再带点别的?”

“带多了累赘。”陈砚舟合上篮盖,“心静,笔就稳。”

他站起身,活动手腕。

门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天边泛起鱼肚白。

陈砚舟走出房门,脚步沉稳。

阿福跟在后面,忽然喊了一声:“公子!”

陈砚舟回头。

“您一定能赢,对吧?”

陈砚舟看着他,笑了。

“我不是要赢。”他说,“我是已经赢了。”

他转身出门,踏上石阶。

晨风拂过青衫,玉佩轻响。

车夫扬鞭,马蹄敲地。

马车缓缓启动,驶向贡院方向。

阿福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公子,您到底有多厉害……”

屋檐下,一只麻雀扑棱飞起。

而此刻,茶楼密室中,赵氏接过手下递来的密报,冷笑一声:“全城摹本已清,墨源断绝,看他拿什么写!”

她把纸揉成团,扔进火盆。

火焰腾起,照亮她扭曲的脸。

“这一次,你连笔都别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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