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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时,许恒依了元熙的意思,只走了 VIp 通道。她总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最该避的是过分高调 —— 少一分特殊,便少给旁人留一分可乘之机。

“周末我大概会回去一趟。” 许恒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语气沉稳,“你正常配合核查就好,不用怕,有我和老爷子在。”

元熙其实不怕。

她真正放不下的,是许恒。

一年多前初识的那个他,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傲慢与肆意;可眼前的许恒,早已脱胎换骨。如今人人都赞叹他在事业上的锐意进取,艳羡他的高歌猛进,唯有元熙看得见,他眼底褪去的锋芒,换成了步步为营的筹谋,往日里那份不管不顾的神气,早已被小心翼翼的防范与算计取代。

心口的不忍如潮水般汹涌,瞬间淹没了所有顾虑。她不管身后林强、小北等人的目光,猛地扑进许恒怀里,将满腔爱意与担忧,都化作这个用力的、坚定的拥抱。

“别担心我,” 她埋在他肩头,声音清晰而笃定,“一切都会没事的。”

事情果然如老爷子所料,元熙刚在核查室的椅子上坐定,便敏锐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无形压力 —— 那些问题看似循规蹈矩,实则暗藏凶险,每一句都像精心编织的网,带着不容置喙的锐利,步步紧逼,不给人半分喘息的余地。

“请问你当时是如何确定为首长诊断的?是否有完整的诊疗流程记录支撑?”

“这么说,你并未对首长进行过面对面的实际检查,仅通过前期资料判断?”

“仅凭借之前的治疗记录和检查报告,没有结合实时体征,你就敢断定老首长的病情?”

“那你提出的‘不宜手术’的医学依据,请现在逐条详细说明,包括风险评估的具体数据。”

“你当时是否就已判断,老首长完全没有救治的可能?这句话是否向家属明确提及?”

工作人员的提问环环相扣,严丝合缝。但凡元熙的回答有半分迟疑,他的目光便会立刻如鹰隼般锁定她,仿佛捕捉到了猎物的破绽,紧盯着不放,试图从那一丝缝隙里,挖出他们想要的信息。

“医生诊断病情,从来不是单一维度的判断,而是结合病人实时身体状况、前期诊治记录、各项检查检验结果等多方面做综合评估。尤其是现代医学,检查数据更是判断病情发展的重要依据。” 元熙语速平稳,逻辑清晰,“当时老首长的身体条件并不具备手术基础,各项仪器检测结果已经非常明确 —— 我正是基于这些客观依据,得出‘老首长的身体无法支撑一场外科手术’的结论。”

“一场外科手术的开展,既需要匹配手术指征的病情需求,也需要病人具备能够耐受手术创伤、术后恢复的身体底子,更离不开完善的术前准备与术中保障。这些条件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手术与外科干预是我的核心治疗手段,因此我的诊治重点始终围绕‘是否具备手术可能性’展开。至于基础护理、内科调理等其他方面,现场的保健团队更为专业,且一直主导着老首长的综合治疗,我并未参与相关决策。”

这场问话比元熙预想的还要漫长。同一个问题,工作人员换着措辞反复追问,字字句句都在搜寻破绽。但元熙全程沉着笃定,既无半分不耐,也未有一丝犹豫 —— 无论问题如何重复、角度如何切换,她的回答始终前后一致,牢牢锚定一个核心:所有判断,皆基于当时的客观实际。

工作人员忽然话锋一转,抛出新的追问:“当时你是否跟家属提过,若是早几年,老首长的手术会有更多机会?”

这个问题看似清晰,实则暗藏陷阱。“早几年” 是个模糊的概念 —— 两年、三年,还是五年?“更多机会” 又是什么程度?是必然,是可能,还是仅仅存在理论上的概率?

元熙的回应,与当日对赵军生的答复分毫不差,语气依旧平静而坚定:“首长的身体状况越好,能支撑外科手术的可能性自然越大。但几年前他的治疗我并未参与,那天是家属主动问及,我才如实说明 —— 我并不清楚他当时的具体治疗情况,也无法对未参与的诊疗下任何判断。”

“那若是换作你几年前来主刀这场手术,有几成把握?” 工作人员紧追不放,语气里带着不依不饶的锐利。

元熙只觉这问题荒唐得可笑。

“几年前我还是个医学生,既没有执业资格,更不可能有机会为首长主刀。” 她抬眼看向工作人员,脸上不见半分波澜,声音却冷得像冰,极致的淡漠里藏着压抑的锋芒。

她再清楚不过,这个问题背后的险恶 —— 无论当初 “不予手术” 的决策是谁定下的,此刻若她顺着话头接下去,哪怕只是流露半分迟疑,都可能被曲解为 “当年决策有误”,进而可能将舆论引到医疗团队身上,然后点燃一场她和医疗团队间的矛盾,那么无论是她或是他人,都将沦为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怒火在眼底翻涌,几乎要冲破克制的堤坝。她是医生,是凭专业和良知治病救人的医者,不是他们权力博弈的棋子,更不是用来打击她爱人的工具!

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工作人员,被她这般不卑不亢的冷淡怼得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地笑了笑,无奈收起笔,转头看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神色难辨的科长。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一直沉默的科长终于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元医生,今日谈话仅为例行公事,希望你理解。同时请对谈话内容严格保密,我们会如实向上汇报。若后续仍需补充了解情况,还请你配合。”

元熙微微颔首。就在工作人员着手收拾桌上的谈话资料时,她忽然开口:“我能否查看一下今天的谈话记录?按照规定,这类核查记录应当由在场人员当场核对签字吧?”

年轻工作人员闻言又是一愣,下意识飞快瞥了眼身旁的科长。现场共有四人:两名核查人员,一名京城医院的监督员 —— 他是陪同元熙接受核查的见证人。没人料到元熙会主动提出查看记录,这在以往的核查中从未有过先例。

但这要求合情合理。谈话记录本就该经双方核对无误后,方可上报存档,既是对核查过程的负责,也能确保日后若有争议,有据可查。

“呵呵,本该如此,是我一时手快,差点忘了流程。” 年轻工作人员掩饰着些许局促,一边说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将记录递了过来。

今天的谈话耗时颇久,记录足足写了满满几页。元熙接过资料,逐字逐句仔细核对,每一条都与自己方才的回复反复对照,生怕出现任何偏差或曲解。

元熙一大早就请教过丁家英,心里门儿清,这里面藏着门道。若是此刻不签字,后续工作人员大概率会以 “补签” 为由让她补填 —— 到那时递来的记录,即便与她原话有偏差,对方也能一口咬定 “当初你就是这么回复的”,而她毫无反驳之力。现场为保密,并未设置监控之类的佐证,医院派来的陪同人员,多半也不敢、更无力反驳保健委这边的说法。

情况果然如她所料。记录里夹杂的部分问答,与她的口述存在明显出入:一些用词被刻意模糊,原本严谨的表述便悄悄变了味,隐隐透着引导性的倾向。元熙逐字逐句核对,将所有偏差一一指出,坚持要求工作人员当场更正。

年轻工作人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看到了极点;他身旁那位,方才脸上一直挂着的客套笑容,此刻也变得意味深长,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就连一旁医院的陪同人员,脸上也浮现出些许不易察觉的愠怒。

这份记录来来回回修改,直到重新誊抄完毕,确认再无任何异议后,元熙才在每一页纸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目送两名工作人员的车驶离医院大门,医院的陪同人员才转过身,看向元熙,语气复杂:“元主任,今天这事,还真是…… 险得很啊。”

元熙本就是院里重点培养的青年骨干,更是院长等一众领导寄予厚望的人才。以往类似的核查并非没有过,偶有流程上的小波折,但像今天这样,当面指出记录偏差、坚持当场更正的情况,却是头一遭。

陪同人员一开始也以为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直到元熙提出要核查记录,才反应过来事情不一般。

“你放心,我会把今天的情况如实向院领导汇报。” 陪同人员缓了缓语气,神色间多了几分关切,“你也不用太过挂怀,先回去安心工作吧,后续有任何情况,院里会及时跟你沟通。”

元熙一出办公室的门,便立刻给许恒拨通了电话,将核查的全过程简明扼要地告知了他。

“他们果然没安好心,就是想在这些细节里搅混水,找机会做文章。” 许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冷冽,却又难掩欣慰,“熙熙,你做得很好,既守住了底线,也没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

“我怕的是,他们在我这儿找不到破绽,接下来的矛头,恐怕会直接对准你。” 元熙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许恒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其实我倒宁愿他们把所有目光都放在我身上。熙熙,这世上,只有你是我的软肋,我绝不能让你置身险境。”

中午时分,元熙专程去了丁家英的办公室,将核查的事详细汇报了一遍。

“没想到他们果然存了别的心思,还好你够心细,当场要求修正,不然后续麻烦可就大了。” 丁家英指尖轻点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元熙站在办公桌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五味杂陈。嘴唇抿了又抿,终究还是压不住心底的困惑,直白地问了出来:“主任,我们…… 是不是真的无法避免,成为他们权力斗争里的那把刀?”

丁家英在京城医院乃至整个外科界,都是风云人物,手腕与医术同样顶尖。连他这样的人都难逃裹挟,更何况资历尚浅的自己?

就见这位被业内奉为 “医科圣手” 的前辈,脸上也露出了极其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沉重的神情。他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不忍心打碎眼前年轻人眼底的纯粹与执拗,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元熙,人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我们有着复杂的社会性,就像无法置身于实验室的无菌环境里。只要还在这个体系里活动,就难免与各色人和事产生关联,谁也逃不开。”

这个回答看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道尽了现实的无奈。元熙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底最后一丝想要挣扎、想要反抗的力气,仿佛被这轻飘飘的话语抽得一干二净。她像是终于被现实彻底折服,又像是为这份无力感深深失望,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不,元熙,你理解错了。” 丁家英的声音忽然抬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拼命向上走----无论是技术还是身份。只有当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力量,才有资格拥有话语权和选择权,才能真正做到不被他人摆布,不沦为那把身不由己的刀 —— 这,就是我们拼尽全力也要往上走的根本原因。”

元熙已经握住门把手,正要转身出门的动作猛地一顿。她僵在原地,后背仿佛被这几句话注入了新的力量,沉默片刻后,缓缓转过身,对着丁家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而后毅然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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