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幽兰话音刚落，立刻转头看向孟星宇：“你能不能想办法通知云天鹂？让她无论如何得摁住那几个人，千万别让他们动用意识之力。我待会儿夺取灵骸控制权时，原操控者的意识肯定会有感应，到时候必然会对抗，一旦他们反抗，我们这边的阵脚就全乱了。”
孟星宇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里带着笃定：“放心。他们的意识被困在云天鹂的千华灵幻阵里，精神力早就被封禁得严严实实，恐怕连动个念头都得掂量掂量。若不是云天鹂跟我说，这些灵骸只要受到明显攻击就会自启发动灭魂阵的程序，不需要操控者出手，我早就出手对付他们了。”
这话说得稳当，暮幽兰像吃了定心丸，点了点头，又转向袁司空，声音轻了几分：“还有件事，得借你一点血。”
“我的血？”袁司空挑眉，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虎口，他不是吝啬这点血，只是这场景太过离奇，让他忍不住多想。
暮幽兰解释道：“卷宗上记着，灵骸的首位操控者得和灵骸缔结血契，之后能用秘法转移控制权。但要是想强行夺取，就得用盘古族人的血毁掉原有的血契。”她抬眼看向袁司空，眼神亮得惊人，“放心，用不了多少，几滴就够。”
袁司空没再多问，只是伸出了左手食指。
暮幽兰拿出的针细得像根发丝，银亮的针尖在阳光下闪了闪，轻轻一刺。袁司空只觉得指尖微麻，一滴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圆润得像颗红宝石。紧接着，她掏出个奇怪的容器，看着像个迷你喷雾瓶，瓶身是暗金色的，上面刻着细密的螺旋纹，顶端的喷头泛着冷光。
她拔掉瓶盖，将瓶口对准袁司空的指尖。就在这时，袁司空清楚地看见，那滴血珠突然化作几道血红的灵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咻”地一下钻进了容器里。灵光在瓶内打着旋，渐渐凝成一团小小的血雾。暮幽兰等那团雾稳定下来，迅速合上瓶盖，动作快得像在封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袁司空盯着那瓶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串念头：这容器是什么材质做的？为什么血液会变成灵光？盘古族人的血，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暮幽兰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她把装着血雾的瓶子递给旁边那具红眼灵骸，然后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串复杂的法印，指尖划过的轨迹里，留下了淡淡的金色光痕，像在空中写了串没人能看懂的符咒。最后，她将一道凝练的灵光拍进灵骸体内。
那灵骸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启动键，转身就往庭院走去。
庭院里，三具灵骸正背对站着。红眼灵骸径直走到它们身后，举起了手里的瓶子。
“等等 ！”袁司空下意识想喊。那三具灵骸的操控者就算被牵制，好歹也是有攻击性的吧？
可下一秒，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红眼灵骸按下瓶顶的喷头，“嗤”的一声，一道极细的血雾射在绿眼灵骸的后颈上。那绿眼灵骸浑身一僵，像被泼了沸水的蜡像，紧接着，周身冒出淡淡的黄色灵光。那灵光一开始像火焰似的跳动，还带着刺啦刺啦的声响，可没过几秒钟，就开始迅速变暗，最后像烛火一样 “噗”地灭了。
红眼灵骸面无表情地转向黄眼和灰眼，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三具灵骸，无一例外，都在血雾喷溅后冒出黄色灵光，然后迅速黯淡。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连风都停了。
“它们... 没反应？”袁司空压低声音问，感觉后颈有点发凉。
暮幽兰的目光一直锁在灵骸身上，闻言解释道：“一来，它们的操控者被云天鹂死死摁在阵里，想发号施令都做不到；二来，红眼灵骸对低于它等级的灵骸有绝对压制力。”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袁司空，眼神里带着点警示，“如果换成我们过去，哪怕只是靠近三尺，那三个灵骸立刻就会暴走。”
袁司空点头问道：“它们和原主的血契如今就算解除了吧？”
“嗯。”暮幽兰的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那红眼灵骸突然双手一挥，一道莹白色的灵光从它掌心涌出来，像一张网似的，把三具灵骸整个罩住。起初，那灵光干净得像初雪，可没过多久，就开始一点点变红，先是淡粉，再是绯红，最后变成了深暗红，像浸透了血。
暗红色的灵光里，隐约能看见三具灵骸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臣服。这情形持续了约莫半分钟，红眼灵骸收手，那道暗红灵光“唰”地一下缩回它掌心，消失不见。
然后，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三具灵骸像提线木偶似的，跟着红眼灵骸，一步步往暮幽兰这边走过来。它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脚尖落地的声音都分毫不差，听得袁司空头皮发麻。
“这就... 控制住了？”他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飘。
暮幽兰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这就是红眼灵骸的厉害。不光力量能碾压绿眼灵骸，还能直接给无主的灵骸下控制术。现在这三具已经归我管，困住阿河前辈的灭魂阵已无法发动了。”
说话间，四具灵骸已经走到跟前。袁司空这才敢仔细打量它们：身形样貌和常人无异，只是他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还有那瞳孔颜色异常扎眼。
暮幽兰举起手里的天书画卷，画卷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紧接着，四具灵骸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灵光“嗖”地一下被画卷吸了进去。
袁司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忍不住问：“那……要是你今天放出来的是紫眼灵骸，会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了。
暮幽兰的脸色“唰”地沉了下来，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那是袁司空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就算我有那本事，也绝不会去炼制紫眼灵骸。”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世代寻找那具失踪的灵骸，为的就是阻止它变成紫眼灵骸。”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像是在看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紫眼灵骸一旦出现，不止是地球的末日，搞不好……是整个宇宙的末日。”
这话太重，像一块冰砸进袁司空心里，让他瞬间忘了呼吸。
就在这时，孟星宇突然开口：“我去破阵。”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见他走到灭魂阵的光壁前，缓缓闭上眼睛。袁司空注意到，他的眉心处，有一点淡紫色的光斑在慢慢亮起。
下一秒，孟星宇周身突然卷起一阵狂风。无数道紫色的灵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他身边盘旋、汇聚，渐渐凝成一道光环。那光环越来越亮，里面隐约能看见闪电在穿梭，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似乎都带着股焦糊味。
孟星宇猛地睁眼，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紫色的火焰在燃烧。他双手迅速结印，拇指相扣，食指伸直，其余手指蜷曲，那法印刚一成，周围的紫色光环就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唰”地一下全被他吸进了掌心。
紧接着，他将双手往前一推。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紫色激光从他掌心射出，像一把被烧红的剑，狠狠扎向灭魂阵的光壁。
激光撞上光壁的瞬间，一声巨响炸开。光壁剧烈地闪烁起来，像快要熄灭的灯泡，表面浮现出无数道裂纹，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光壁“啵”地一声，像肥皂泡似的碎了，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孟星宇？是你吗？”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阵中传来。袁司空循声看去，只见阿河正瘫坐在地上，双眼紧闭。
“是我。”孟星宇走过去，伸手搭在阿河的肩膀上，“灭魂阵破了，你没事了。”
“快去救阿鹂！”阿河突然抓住孟星宇的手腕，“她在屋里，但屋外被人设了禁制。”他的声音发颤，显然是急坏了。
孟星宇没再多说，转身就往木屋跑，可就在孟星宇的手快要碰到门板时，一道透明的光壁突然从门板上弹了出来。
“砰！”
孟星宇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整个人被弹得飞了起来。他在空中旋身，试图稳住身形，可那股反弹力实在太强，他还是踉跄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袁司空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气血翻涌得厉害，差点没站稳。他心里一惊，他和孟星宇有共生血契，孟星宇受的冲击，他也能感知。可连孟星宇都被弹飞，这禁制的力量未免也太可怕了。
“这禁制不简单。”暮幽兰走过来，指尖在光壁前试探着碰了碰，立刻泛起一层白霜。
孟星宇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屋门。这一次，他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紫光，像裹了一层流水。当他的指尖碰到光壁时，紫光和光壁的能量撞在一起，发出“嗡”的一声低鸣。
光壁上突然泛起一圈圈水纹似的涟漪，原本透明的壁面渐渐变得清晰，能看见里面流动的能量轨迹像无数条交错的银色丝线，正随着孟星宇的紫光轻轻晃动。
“有效果！”袁司空忍不住低呼。
涟漪越来越大，光壁的颜色也开始变淡，显然是禁制的力量在松动。可就在光壁快要彻底消散的时候，异变再生！
整个庭院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地面上冒出无数个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是暗红色的，像用鲜血画出来的，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紧接着，符文里突然涌出一个个身着银甲的戍卫，他们的铠甲闪着冰冷的光，把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连脸都藏在头盔里，手里握着长戟，戟尖泛着幽蓝的寒光。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十几个戍卫就把袁司空他们团团围住，长戟的尖端齐齐对准了他们，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浓烈的杀气。
“这些也是灵骸？”袁司空已经让冰璃唤天剑现形，正欲同敌人交手。
暮幽兰盯着那些戍卫，脸色凝重：“嗯。应该是设禁制的人事先安排好的，把他们和禁制串在了一起。禁制一破，他们就自动现身了。”
“他们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袁司空追问。灵骸的等级，全看瞳孔颜色，这是暮幽兰之前说过的。
暮幽兰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冷意：“不用看了。卷宗上记着，用灵骸原体细胞复刻有可能产生残次品，他们没法和幻光虫融合，也见不得光，所以才用银甲裹得这么严实。这些肯定全是黑眼灵骸。”
“黑眼灵骸？”袁司空心里一沉，听暮幽兰的语气，似乎像不太好对付。
“不用你上。”暮幽兰突然开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她又重新拿出识海天书，轻轻一抖，“唰”的一声，之前那具红眼灵骸再次现身，红瞳在银甲戍卫的包围下，亮得像两团火焰。
紧接着，暮幽兰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水晶笛。那笛子通体透明，里面仿佛有流光在转动，笛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看着像某种古老的图腾。
她把笛子凑到唇边，轻轻一吹。
悠扬的笛声瞬间响起，像山涧里流淌的泉水，又像月光下飘动的丝绸。可这温柔的笛声里，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随着笛声飘荡，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地面上的草叶都在跟着节奏摇晃，连那些银甲戍卫的动作，似乎都慢了半拍。
红眼灵骸动了。
它像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冲进了戍卫群里。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能看见一道残影在银甲之间穿梭，偶尔有长戟刺向它，都被它轻易避开。
“砰！砰！砰！”
红眼灵骸每一次挥拳，都能击中一个戍卫的铠甲。银甲虽然坚硬，却挡不住这股力量，被击中的戍卫纷纷后退，有的甚至踉跄着差点摔倒。
暮幽兰的笛声突然变了调，变得急促起来，像暴雨打在窗棂上。随着笛声变化，红眼灵骸周身突然爆发出一圈金色的光环。光环以它为中心，“轰”地一下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戍卫全震退了三步。那些戍卫刚想再次逼近，光环又“嗡”地一下收缩，将它们牢牢困在原地。
“好厉害！”袁司空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就在这时，那些戍卫突然齐齐举起长戟，长戟的尖端亮起幽蓝的光。十几道蓝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粗壮的光柱，朝着红眼灵骸射了过去。
“小心！”袁司空忍不住喊道。
红眼灵骸却像是早有准备。它突然从地面跃起，在空中旋身，双手做出持枪的姿势。紧接着，无数道暗红色的激光从它指尖射出，像机关枪似的，密密麻麻地射向光柱。
激光和光柱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无数火星溅落下来，像过年时的烟花。光柱被激光打得节节后退，最后“啵”地一声碎了。
红眼灵骸落地，双脚刚一沾地，突然闭上了眼睛。它周身的灵气开始疯狂涌动，袁司空甚至能听见灵气流动的呼啸声，像狂风穿过峡谷。
几秒钟后，红眼灵骸猛地睁开眼。
两道猩红的精光从它眼里射出来，直冲天际。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响彻云霄，那声音里带着一股蛮荒的威压，听得袁司空头皮发麻，感觉心脏都在跟着颤。
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金色的巨龙正盘旋在庭院上空。龙鳞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龙目像两盏巨大的灯笼，死死盯着那些银甲戍卫。它只是轻轻摆动了一下尾巴，周围的空气就剧烈地晃动起来。
“吼 ——！”
巨龙咆哮，然后猛地俯冲下来。它的身体穿过那些银甲戍卫的身体，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可那些戍卫却像被点燃的纸人，纷纷化作一股股黑烟，尖叫着消散在空气里。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庭院里的戍卫就全被清空了。巨龙盘旋了一圈，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红眼灵骸的体内。红眼灵骸的红瞳亮了亮，然后转身，静静地站回暮幽兰身后。
“你这御灵术……也太厉害了吧！”袁司空走上前，语气里满是惊叹。
暮幽兰却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水晶笛，眼神复杂：“也是没办法。当初要不要学犬戎国留下的卷宗，我纠结了很久。”
“纠结什么？”袁司空不解，“这本事能保命，能救人，难道不好吗？武器本身没有对错，关键看用在谁手里。我不也在用虹吸魔藤吗？那东西要是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不知道会害多少人，可在我手里，却可以救人。”
暮幽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不过……”暮幽兰的眼神暗了暗，“炼制灵骸的方式，确实太残忍了。”
袁司空想起那些面无表情的灵骸，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转移话题，指着红眼灵骸问：“你说这灵骸是秦朝一位知名人士？”
暮幽兰顿了顿，看向红眼灵骸的眼神里多了点复杂的情绪，“他是自愿变成灵骸的。对他来说，变成灵骸，算是圆了他求了一辈子的长生梦。”
袁司空这才注意到红眼灵骸的衣服，那是一件绣着龙纹的锦袍，虽然有些褪色，但能看出料子极好，款式也很古老，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让他呼吸都顿了顿。
暮幽兰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你应该猜到他是谁了。”
袁司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紧。他当然知道，历史书上写着，那个朝代的暴君，为了求长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光是为了炼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就抓了上千个童男童女，最后弄得民怨沸腾，各地起义不断。
“他生前的所作所为...”袁司空的声音有点干涩，“确实算不上善类。”
“何止是不善。”暮幽兰的语气冷了下来，“民怨沸腾都算轻的，他做的那些事，简直是惨绝人寰。当年想杀他的侠义之士，能从皇宫门口排到城门外。可他身边护卫众多，一直没人得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有人拿出一件至宝，求第三代镜花灵女方灵心出手。那件至宝关系到雾花谷的存亡，方灵心答应了。”
“方灵心……应该不是故意把他炼成灵骸的吧？”袁司空问道。他觉得，以方灵心的行事风格，应该会直接杀了那暴君。
暮幽兰却笑了，带着点嘲讽：“说起来也是讽刺。委托方灵心的人，先给那暴君的使者送了块刻着诅咒的玉璧，然后才把刺杀任务交给方灵心。可方灵心到他寝殿时，他居然早就等着了，不仅知道方灵心会来，还知道犬戎国卷宗的事。”
她说到这里，语气里多了点不可思议：“他一见方灵心，立马就跪下了，不断磕头，求方灵心把他变成灵骸。”
“要是我，我立马答应。”袁司空想都没想就说道，语气里带着点愤懑，“对付这种败类，讲什么仁义道德？他想变灵骸，正好遂了他的愿，总比让他继续活着祸害百姓强。”
“方灵心也是这么想的。”暮幽兰点头，“而且，这事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收获？”
“他的魂魄，居然能和引魂铳适配。”暮幽兰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猜，大概是他求长生的执念太重，魂魄里的能量异常凝练，正好符合引魂铳的需求。”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袁司空忍不住赞道，“方灵心做得好！让这种人的魂魄物尽其用，简直大快人心！”
“也多亏了他的魂魄激活了引魂铳，当年雾花谷才能躲过那场劫难。”暮幽兰感慨道，“他的躯体被方灵心留下来了，没想到最后会被我用上。”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但这事越想越不对劲。显然有人知道犬戎国卷宗的事，故意引导方灵心把他炼成灵骸，激活引魂铳；现在我又万不得已，修习了操控灵骸的法子，还刚好炼成了红眼灵骸；加上韩紫菲莫名其妙地失踪……”
暮幽兰看向孟星宇和袁司空，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忧虑：“这些事串在一起，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布一盘大棋。我们，可能都只是棋子。”
袁司空沉默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寒意。这盘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可能贯穿了整个历史。
孟星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现在想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救出云天鹂。好在禁制和戍卫都解决了，先进屋再说。”
他说着，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是在打破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木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景象，一点点展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