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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最后记忆停在机床厂的深夜,手里还攥着发烫的扳手,380伏的电流顺着金属爬上来时,他只觉得眼前炸开一片白光,比车间里所有焊枪都亮。再睁眼,鼻尖满是霉味和血腥味,身下是铺着干草的泥地,破庙的屋顶漏着天,碎雪片正落在他脸上。

“醒了!这位郎君醒了!”粗哑的嗓音响起,一个穿着短褐、裤脚沾泥的汉子凑过来,手里还端着个豁口的陶碗,“快喝点热米汤,你在山路上被乱兵冲散,是俺们把你救回来的。”

林舟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素色的长衫,不是车间里的工装。他摸了摸口袋,手机、钱包全没了,只有怀里揣着个冰凉的物件——是他女儿生前最喜欢的机械兔子挂件,金属外壳被磨得发亮。穿越了?这个只在小说里看过的情节,真砸到了他头上。

这是个兵荒马乱的年月,大雍王朝末年,藩镇割据,乱兵四起。救他的是一群逃难的村民,领头的是个叫王老汉的庄稼人,带着二十多口老弱妇孺,想往南边的渝州城逃,据说那里有节度使守着,能安全些。林舟没别的去处,只能跟着他们走,路上他把长衫下摆剪了,又用树枝做了根简易拐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

他的机械知识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走了三天,他们遇到一条结冰的河,木桥被冲断了,村民们急得直跺脚。林舟围着河边转了两圈,看见岸边有不少枯树和藤蔓,又让汉子们砸了些冰块。他指挥着大家把枯树捆成筏子,再用冰块铺在上面防滑,最后用藤蔓系在两岸的石头上,做成了一座临时的浮桥。当第一个村民颤巍巍地走过去时,王老汉拉着林舟的手,眼眶都红了:“林郎君,你真是俺们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这天傍晚,他们遇到了苏清鸢。

当时夕阳正沉在山尖,把半边天染成血色。林舟正在给一个受伤的小孩处理伤口——他用烧开的烈酒消毒,又把自己长衫撕成布条包扎,这是他在车间里学的急救知识。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呼救声。

“不好,是乱兵!”王老汉脸色煞白,拉着村民就要往树林里躲。林舟却按住他,抄起身边那根削尖的木杖:“你们先躲,我去看看。”

他循着声音跑过去,看见三个穿着破烂盔甲的兵痞正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淡蓝色的襦裙,头发散了,手里却紧紧攥着个药箱,脊背挺得笔直。“放开我!”她声音带着颤抖,却没半点求饶的意思,“我乃渝州医署的医女,你们敢动我,节度使大人不会放过你们!”

“节度使?”一个兵痞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领,“老子们连官府粮仓都敢抢,还怕什么节度使!”

林舟没等他碰到女子,就猛地冲上去,木杖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砸过去。那兵痞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另外两个愣了一下,举着刀就冲过来。林舟在车间里练过几年散打,对付这种没章法的乱兵还算有余,他借着地形绕到一个兵痞身后,用木杖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滚!再过来我宰了他!”

剩下的兵痞见状,骂骂咧咧地扶着同伙跑了。林舟松了口气,刚要把刀扔了,就听见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多谢郎君相救,小女苏清鸢,敢问郎君高姓大名?”

他转过身,看见苏清鸢正弯腰整理裙摆,夕阳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细细的绒毛,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水里的星星。“林舟。”他报上名字,把刀捡起来递给她,“这个你拿着防身,路上不安全。”

苏清鸢接过刀,却没立刻收起来,而是走到他身边,指着他胳膊上的划伤:“郎君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吧。”她打开药箱,里面整齐地放着草药、纱布和瓷瓶,她取了点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动作轻柔,“这是止血的白芨粉,过两天就好了。”

林舟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以前他在车间受伤,妻子也是这样,一边骂他不小心,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暖。

苏清鸢是要去渝州城赴任的,她本是京城医署的医女,因为家乡遭了灾,才申请调回渝州。没想到路上遇到乱兵,随从都被冲散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林舟邀请她和村民们一起走,苏清鸢欣然同意——她知道,一个女子独自赶路,太危险了。

接下来的路程,因为有了苏清鸢,变得顺畅了不少。她懂医术,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她都能随手治好;她还识路,靠着记忆里的地图,避开了好几处有乱兵的地方。而林舟,则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用树枝和藤蔓做了简易的陷阱,防止野兽袭击;又教村民们把干粮烤成饼,方便携带还不容易坏;遇到陡峭的山坡,他就用石头和木头铺成台阶,让老人和小孩能走得稳些。

苏清鸢看林舟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仅身手好,还懂很多奇怪的“学问”。他能说出为什么水烧开了会冒泡,能算出什么时候过河最安全,甚至能画出简单的图纸,教汉子们做更省力的工具。有一次,他们在山洞里避雨,林舟用两块石头和一根铜丝,竟然生起了火。苏清鸢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林舟笑着解释:“这叫摩擦生热,铜丝能导电,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苏清鸢却没生气,反而认真地说:“我想懂。林郎君,你知道的这些,都好有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映着跳动的火光,林舟看着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别过脸,假装看洞外的雨,低声说:“都是些没用的玩意儿,在这乱世里,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正是因为有你,我们才能活着走到现在。”苏清鸢轻声说,“林郎君,你是个好人。”

林舟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自从女儿走了,妻子跟他离婚,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在城市里飘着,车间、宿舍两点一线,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被一群人需要着,还有一个女子,用这样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他是个好人。这种感觉,太久没有过了。

他们走了半个月,终于快到渝州城了。可就在离城还有一天路程的山谷里,他们遇到了麻烦——一群土匪。

这群土匪有二十多个人,手里拿着刀枪,把他们堵在山谷里。“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土匪头子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拿着把大刀,“还有那个女的,长得不错,留下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村民们吓得浑身发抖,王老汉想上前求情,却被土匪一脚踹倒。苏清鸢脸色发白,却还是挡在村民前面:“你们别伤害他们,我这里有银子,都给你们!”

“银子?”土匪头子嗤笑一声,“老子要的是女人!”他说着,就朝苏清鸢扑过去。

林舟猛地把苏清鸢拉到身后,手里握着那把之前从乱兵手里夺来的刀:“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就凭你?”土匪头子挥刀砍过来,林舟侧身躲开,刀砍在石头上,溅起火星。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土匪,得想办法。他看了一眼山谷两侧的山坡,上面全是松散的石头和枯树。

“王老汉!”林舟大喊,“让大家往山谷后面退,找地方躲起来!”他一边跟土匪周旋,一边朝着山坡的方向移动,“你们几个汉子,跟我来!”

有四个年轻的汉子立刻冲上来,手里拿着木棍和石头。林舟指挥他们:“你们去左边山坡,把那些枯树推下去!快!”他自己则拿着刀,故意吸引土匪的注意力,朝着右边山坡跑。

土匪头子以为他要逃,带着人追上去。就在他们跑到右边山坡下时,林舟大喊:“推!”

山坡上的汉子们立刻用力,枯树和石头顺着山坡滚下来,像雪崩一样朝着土匪砸过去。土匪们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有几个跑得慢的,被石头砸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土匪头子也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腿,疼得在地上打滚。

林舟趁机冲上去,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敢来吗?”

土匪头子吓得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大侠饶命!”

林舟没杀他,只是把他的刀夺过来,又搜出他身上的银子,扔给王老汉:“放他们走,再敢来,我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土匪们连滚带爬地跑了,村民们围上来,都对着林舟拱手:“林郎君真是厉害!”苏清鸢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胳膊上新增的伤口,眼圈红了:“你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林舟笑了笑,把刀递给她:“没事,小伤。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苏清鸢没接刀,反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会留疤的。”

“男人嘛,留疤很正常。”林舟不以为然地说,却看见苏清鸢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

“林舟,”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哽咽,“你别总是这样,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我会担心的。”

林舟愣住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他伸手,笨拙地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山谷里露营。苏清鸢给林舟包扎伤口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移开视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二天一早,他们终于看到了渝州城的城墙。高大的城墙,上面站着守城的士兵,看起来很安全。村民们都欢呼起来,王老汉拉着林舟的手,不停地道谢:“林郎君,要是没有你,俺们这群人,恐怕早就死在半路上了。到了城里,俺们一定好好报答你!”

林舟笑着摇摇头:“不用报答,大家能安全到这里,就好。”他看向苏清鸢,“你到了渝州城,就能好好赴任了。”

苏清鸢点点头,却没说话,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她知道,到了城里,他们就该分开了。她是医署的医女,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以后恐怕很难再见面了。

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检查得很严。轮到林舟时,士兵看着他的穿着,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皱着眉问:“你是哪里人?来渝州做什么?”

林舟刚要说话,苏清鸢却上前一步,对士兵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林舟。他在路上救了我,还保护了一群逃难的村民。我是渝州医署调来的医女苏清鸢,你们可以去医署核实。”

士兵看了看苏清鸢,又看了看林舟,没再追问,放他们进了城。

进了城,王老汉带着村民们去投奔亲戚,临走前还塞给林舟一袋银子,林舟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苏清鸢要去医署报到,她看着林舟,犹豫了半天,才说:“林舟,你在渝州城有没有去处?要是没有,我可以在医署附近给你找个住处。”

林舟想了想,自己确实没地方去,就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苏清鸢住在医署后面的一间小院子里,她在隔壁给林舟租了间房,不大,却很干净。安顿下来后,苏清鸢每天都会来给林舟送药,帮他换药。林舟也没闲着,他在街上转了转,发现渝州城虽然比外面安全,但城里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很多东西都缺,尤其是农具和生活用品。

他找了个铁匠铺,跟铁匠老板商量,想帮他改进工具。铁匠老板一开始不相信,觉得一个外乡人能有什么本事。林舟就画了张曲辕犁的图纸,跟老板解释:“这种犁比现在的直辕犁省力,还能深耕,适合咱们这里的土地。”

老板半信半疑地按照图纸打了一个,试了之后,惊喜地发现果然比以前的犁好用多了。他立刻跟林舟合作,让林舟负责设计,他负责打造,然后把改进后的农具卖给农民。没几天,林舟的名字就在铁匠铺附近传开了,很多人都来找他设计东西,有要改进纺车的,有要做简易提水工具的,林舟都一一答应下来。

苏清鸢知道后,很为他高兴:“林舟,你真厉害,能帮到这么多人。”

林舟笑着说:“都是些小事,能让大家日子好过点,就值了。”

他们的关系,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靠近。苏清鸢不忙的时候,会来林舟的住处,看他画图,有时候还会帮他磨墨。林舟也会在苏清鸢下班的时候,去医署门口等她,陪她一起回家。街上的人都知道,医署那个漂亮的苏医女,有个很能干的朋友,叫林舟。

有一次,渝州城爆发了瘟疫,很多百姓都病倒了。医署里忙得不可开交,苏清鸢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林舟很担心她,就每天做好饭,送到医署去。他还发现,瘟疫是因为水源被污染了,就设计了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用沙子、木炭和纱布,把水过滤干净再给百姓喝。这个方法很有效,没多久,瘟疫就得到了控制。

节度使大人听说了这件事,专门召见了林舟和苏清鸢。节度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很赏识林舟的才能,想让他在官府里任职,负责改进农具和军械。林舟犹豫了一下,看向苏清鸢,苏清鸢对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鼓励。

林舟答应了节度使的邀请,他想,要是能在官府里做事,就能更好地保护苏清鸢,也能帮到更多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舟在官府里做得风生水起,他改进的农具让农民的收成提高了不少,设计的军械也让守城的士兵更有底气。苏清鸢在医署里也很受百姓爱戴,大家都叫她“苏神医”。他们的感情,也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那天是苏清鸢的生辰,林舟给她做了一个机械兔子,跟他怀里那个挂件一模一样,不过是用木头做的,上了漆,还能转动耳朵。“我以前有个女儿,她最喜欢这种兔子。”林舟轻声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苏清鸢接过兔子,眼眶红了,她知道林舟心里的伤痛,也知道这份礼物有多珍贵。她抱住林舟,轻声说:“林舟,以后我陪着你,好不好?”

林舟紧紧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好。”

他们没有大办婚礼,只是请了王老汉和几个相熟的朋友,吃了顿饭。婚后的日子很平淡,却很温馨。林舟每天去官府上班,苏清鸢在医署看病,晚上他们会一起做饭,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有时候林舟会给她讲现代的事情,讲飞机、火车、手机,苏清鸢总是听得很认真,眼睛里满是向往。

“等天下太平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的世界,好不好?”林舟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

苏清鸢笑着点头:“好,我等着。”

可天下太平,哪有那么容易。没过多久,北边的藩王就起兵叛乱,大军直逼渝州城。节度使大人带领士兵死守,林舟也没闲着,他设计了很多防御工事,还改进了投石机,能把石头扔得更远、更准。

战争打得很惨烈,城外的尸体堆成了山,城里的百姓也死伤不少。苏清鸢每天都在医署和城墙之间奔波,抢救受伤的士兵和百姓,眼睛熬得通红,手也因为一直包扎而磨破了。

林舟很心疼她,却没时间陪她,只能在晚上的时候,给她端杯热水,帮她揉一揉肩膀。“清鸢,辛苦你了。”

苏清鸢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不辛苦,只要能守住渝州城,只要你没事,我就不辛苦。”

可灾难还是降临了。叛军的首领知道林舟是渝州城的“智囊”,就派人去绑架苏清鸢,想以此要挟林舟。那天晚上,苏清鸢刚从医署回家,就被几个黑衣人掳走了。

林舟下班回家,看到院子里的灯灭了,苏清鸢不在,心里立刻慌了。他四处打听,终于从一个邻居嘴里得知,苏清鸢被黑衣人掳走了。林舟立刻去找节度使,请求带兵去救苏清鸢。

节度使很为难:“现在城里兵力紧张,要是分兵出去,城墙就危险了。”

“我自己去!”林舟红着眼眶说,“清鸢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救她!”

他带着自己设计的弩箭,还有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士兵,连夜出了城。根据线人的消息,苏清鸢被关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林舟他们悄悄摸过去,看到庙里有十几个叛军守卫。

林舟制定了计划,让士兵们从侧面吸引守卫的注意力,他自己则从后面翻墙进去。他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解决了庙里的几个守卫,找到了苏清鸢。

苏清鸢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堵住,看到林舟,眼睛里满是惊喜和担忧。林舟跑过去,解开她的绳子,把她抱在怀里:“清鸢,我来救你了,别怕。”

苏清鸢抱着他,眼泪掉下来:“林舟,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林舟擦了擦她的眼泪,牵着她的手,“我们现在就走。”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出破庙的时候,叛军首领带着人回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首领拿着刀,挡住他们的去路,“林舟,只要你归顺我,把你的设计图纸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个女人,还让你做我的军师。”

林舟把苏清鸢护在身后,手里拿着弩箭:“我不会归顺你这种乱臣贼子!”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首领挥刀冲过来,林舟立刻扣动弩箭,射中了他的肩膀。首领惨叫一声,更加疯狂地冲过来。林舟和士兵们跟叛军打了起来,庙里一片混乱。

苏清鸢看到一个叛军拿着刀朝着林舟的后背砍过去,她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挡在林舟身后。

“清鸢!”林舟回头,看到刀砍在苏清鸢的背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他眼睛都红了,冲上去,一刀杀了那个叛军,然后把苏清鸢抱在怀里:“清鸢!清鸢!你怎么样?别吓我!”

苏清鸢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却还是笑着说:“林舟,我没事……你别担心……”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还没……还没看到你说的那个世界……”

“我带你去!我现在就带你去!”林舟抱着她,疯了一样往外跑,眼泪掉在她的脸上,“清鸢,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他们冲出了破庙,回到了渝州城。苏清鸢被立刻送到医署,最好的大夫都来了,可她的伤太重了,流血太多,一直昏迷不醒。

林舟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他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跟她说着他们以前的事情,说他们一起走的那段路,说他们在渝州城的日子,说他还没来得及给她做更多的机械兔子,说他还没带她去看现代的世界。

“清鸢,你醒醒好不好?”林舟的声音沙哑,眼睛布满血丝,“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就这样守了三天三夜,林舟没合过眼,没吃过一口饭。第四天早上,苏清鸢的手指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了。

“林舟……”她轻声说。

林舟立刻凑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在!清鸢,我在!”

苏清鸢看着他,笑了笑:“你瘦了……也黑了……”她伸出手,想摸他的脸,却没力气,“林舟,我可能……不能陪你去看那个世界了……”

“别胡说!”林舟打断她,“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过很多很多日子。”

苏清鸢摇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舍:“林舟,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不后悔……能遇到你,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林舟——是那个木头做的机械兔子,“这个……你留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林舟接过兔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清鸢,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苏清鸢看着他,眼睛慢慢闭上了,手也垂了下去。

“清鸢!”林舟抱着她,失声痛哭。

战争最终还是胜利了,叛军被打败了,渝州城保住了。可林舟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辞掉了官府的职位,回到了他们以前住的小院子。院子里的花还是苏清鸢种的,现在开得正艳,可再也没有人跟他一起看花了。

他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那个木头机械兔子,有时候会对着兔子说话,就像苏清鸢还在他身边一样。他还在做机械兔子,各种各样的,有的会跑,有的会跳,摆满了整个屋子。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离开渝州城,去别的地方看看。他总是摇摇头,说:“清鸢在这里,我不能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舟渐渐老了。他的头发白了,背也驼了,可他还是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看着远方。有人说,他在等苏清鸢回来。

有一天,阳光很好,林舟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个木头兔子,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他真的见到了苏清鸢。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看了飞机、火车、手机,一起看了那个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也许,他们还像以前一样,在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里,一起做饭,一起散步,一起看星星。

烽火照过星河,乱世里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虽然短暂,却足够刻骨铭心。有些爱,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也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它会像天上的星星,永远照亮着彼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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