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菅原朔”的催更符,感谢“明清雪”的灵感胶囊,感谢“肥特烈大帝”的催更符,还有诸位大佬的用爱发电。)
(最近数据好差,作者能力还是不足啊,会尽量在这几天多更点的。)
朱由检目光重新落回面如死灰的耿仲明身上,缓步走近。
他望着耿仲明,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怀顺王,你说,若代善和洪承畴知道,他们翘首以盼的救星,昨夜就在朕的营帐里捆着,会是什么表情?”
耿仲明嘴唇哆嗦,却发不出声音,脑中只剩下一股荒谬感。
他昨日还在权衡利弊,思量着如何在这场国运之战中立下护驾勤王之功,攫取最大利益,今日却已成了阶下囚。
这明皇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一人一剑破军,生擒敌首,这就是仙神也不过如此了吧?
“带他上马。”朱由检直起身,对亲兵吩咐,“朕要让他亲眼看着,盛京的城墙是怎么倒的,八旗是怎么落的。”
耿仲明被粗暴地拖起,捆在一匹战马上。他试图挣扎,却被绳索勒得喘不过气。
明军大部队已经开始拔营,无数士兵队列整齐地向盛京方向开进。那股肃杀而自信的气氛,让耿仲明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队伍前行不过一会,已能清晰地看到盛京城头翻滚的浓烟,听到震天的喊杀声。越靠近,景象越是骇人。
沿途到处是溃逃的清军散兵,许多人甚至丢弃了武器,脱了盔甲,只穿着单衣亡命奔逃,看到明军大队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朱由检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对沿途的溃兵视若无睹。偶尔有零星抵抗,还未靠近就被前锋射杀。
这支整齐划一的明军如同一台战争机器,碾向最后的战场。
登上城外一处高坡,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盛京东门已然洞开,无数明军正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入城中。
城门处,代善率领的骑兵被围在城门前的区域内,左冲右突却无法突破明军铁桶般的包围。
城头上,隐约可见洪承畴的身影在疯狂指挥,但一段段城墙正在相继易手,明军的旗帜越来越多。
最震撼的是南面城墙——被火炮轰开的巨大缺口处,此刻正进行着最惨烈的争夺。
清军知道此处是命门,集结了最精锐的正黄旗兵拼死堵截。而明军那边,冲在最前的赫然是那群“戴罪营”的疯子!他们根本不讲究什么阵型战术,完全是凭着血勇和一股亡命之气在冲锋。
有人身中数箭依然扑上去抱住清军滚下城墙,有人被砍断手臂就用牙咬,那股同归于尽的狠劲,连观战的耿仲明都看得头皮发麻。
耿仲明闭上眼,不忍再看。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好了,事已至此,朕也该出马了,让满清八旗知道,什么叫做横扫108旗的力量!”
亲卫很识趣地牵来一匹战马,朱由检拔剑出鞘,驭马冲锋,剑锋直指代善所在。
代善原本还在率领着自己的正红旗,镶红旗部队进行着抵抗,却是见远方一骑绝尘,直冲而来。
那马上之人身着龙袍,在阳光之下看着好似金光大盛般。
那……那是明皇?
代善还处于惊异之中,却见包围他们的明军竟是如潮水般退开,让开了一条道路。
这……这是何故?
代善对于明军的行为极为不解,但此时他们居然露出了如此巨大的破绽,如此大好时机,自然不能放过!
“正红旗儿朗们!随我冲锋!突围出去!”
在代善的命令下,众多正红旗骑兵驭马冲锋,铁蹄踏起尘土,直扑明军露出的缺口。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冲,明军却是根本不做阻拦,只是防守在左右,不动如山。
奇怪?明狗到底要做什么?
在冲到缺口时,礼亲王代善的脑中闪过疑惑,明军居然真的不做阻拦,难道他们就不怕我大清铁骑突围出去吗?
他一抬头,正好便望见了迎面而来的朱由检,那明皇居然是孤身单骑冲向他们的八旗军阵,身边没有任何的亲兵护卫?!
明皇疯了?居然敢单骑冲阵?在这里的可都是八旗的重甲精锐,就是那楚霸王项羽冲进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那明皇当他自己是谁啊?他怎么敢的?
然而很快,代善便会知道,这明皇为什么敢了。
一袭明黄之影与八旗的洪流撞上,朱由检的剑锋已经能够倒映出最前方正红旗骑兵疯狂的面孔。
在代善的预想中,那明皇不过是螳臂当车,很快便会被八旗精锐的铁蹄踏成肉泥。
然而……
朱由检策马如电,天子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金色轨迹。代善身边的镶红旗亲兵刚举起长矛,剑光已至——十余人的头颅瞬间飞向天空,血雾喷溅如泉。
代善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什么情况,怎么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有十余名精锐被枭首?!
他还沉浸在震惊之余,却是望见那明皇朝着他这里投来惊鸿一瞥,那盛气凌人的目光……那眼眸……绝非常人……恍忽之间,他分明看到了——龙眸!
“快!快拦住他!”代善嘶声大吼!
镶蓝旗残部结阵迎上,这些济尔哈朗旧部眼中满是仇恨。
前线传来郑亲王济尔哈朗被斩,镶蓝旗同袍的首级被筑了京观时,他们这些驻守盛京的残留将士便发誓要让明狗百倍奉还!
哪怕前方的明皇是楚霸王在世,他们也要和那明皇拼个鱼死网破!
但仇恨在绝对实力面前毫无意义。朱由检马速不减,长剑横扫,一排长矛齐断,再回剑直刺,镶蓝旗铁甲如纸般洞穿。
只一剑,横扫破军!斩敌无数!
马蹄踏过尸骸,他竟一路从八旗的军阵杀到南门前!沿途正红旗、镶红旗的防线如同虚设,剑锋所指,人仰马翻。
有个牛录额真试图用重锤偷袭,锤未落下,头颅已飞上半空。
八旗子弟的重骑枪接连刺出,却是被他一剑削断,随后一剑斩出,周围一圈八旗具装铁骑,人马俱碎!
“你们可都是正红旗的精锐!大清的骄傲啊!对面只有一人!快上,快上啊!解决掉他!”代善看着朱由检在八旗精锐阵中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气得不顾一把年纪,破口大骂。
正红旗将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自己上啊!
正红旗的骑兵终于鼓起最后勇气,结成密集的楔形阵发起决死冲锋。三十匹重甲战马如同钢铁洪流,马蹄踏得大地震颤。
朱由检勒马横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待骑兵冲至三丈距离,天子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芒,一剑横斩!
剑气如虹,竟延伸出丈余长的光刃。冲在最前的数十骑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血雾如瀑喷洒!
更可怕的是,那道剑气余势未消,继续向前延伸——正好掠过站在阵后的代善!
代善只觉得腰间一凉,低头看去,骇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还骑在马上,而上半身已滑落在地。
他摔在泥泞中,惊恐地用手撑地,看着自己还在喷血的下半截躯体,发出非人的嚎叫。
好了,这下不是站着了,腰也不疼了。
“救……救我……”他伸手向周围士兵求救,但所有人都被这恐怖景象吓得连连后退。
堂堂礼亲王,开国四大贝勒之一,竟是落了个这么惨烈的下场!
这能怎么救啊?难道上去给礼亲王安慰两句——王爷,屁股在马背上呢,不疼了啊?
紧接着的便是冲过来的朱由检,周边的士兵还未来得及躲避,便皆被斩于马下。
无数剑气在代善的眼前闪烁,每一次的刀光剑影之下,皆是血涌如泉!宛如佛门口中的血色地狱!
望着那道从身旁掠过的明黄之影,代善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马蹄,却是抓了个空,只抓了一手泥泞。
代善终于彻底崩溃,拖着残躯,一边呕血一边嘶吼:“朱由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北门城楼上,残余的正黄旗试图用箭雨阻挡。朱由检勒马扬蹄,长剑在空中划出圆弧——射来的箭矢竟被剑气震得倒飞回去,将射手钉死在垛口!
“还有镶黄旗和正黄旗。”朱由检调转马头,目光投向皇宫方向。
耿仲明在高坡上看得真切,那明黄身影所过之处,满洲四旗的旗帜一面面倒下。镶红旗的大旗被一剑斩断,镶蓝旗被马蹄踏碎,正红旗在火光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