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洋两人一人扛着一蛇皮袋子西瓜坐飞机从京城回来。一路上引发不少人围观。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西瓜居然能享受空运的待遇。
颜浩一人给了俩西瓜把一身臭汗的二人打发走，剩下的就全扔到公司食堂的冰库里。每天一个，上午半个，下午半个。拿勺子挖着吃。
西瓜性寒，小孩吃多了不好。所以就不给江宁送过去了。等后面从市场上采买了之后再送去好了。
本以为十几个西瓜，能吃小半月，结果三天时间就给造没了。
“你们属猪的么？也不怕拉肚子？” 颜浩看着一地的瓜皮的会议室问到。
“……别提了。老区他更恶心，上完厕所，还把籽儿给抠出来洗干净，说周末要带回家里去让家里种。” 宋桥面色很难看。
“这谁知道你们吃那么快。吃完了我才想起这茬来。……算了，后面我就要实现西瓜自由了。你们羡慕不来的。谁叫你们家里没地呢。” 区兆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份自由，我们宁可不要。这跟吃你的粑粑有什么区别？“ 众人纷纷说到。
”算了，老宋，你安排人去京城采购一批吧。我记得你在京城有朋友。不用一次采购太多。就按公司人数，每人每天一个。直到这个这个夏天过完。我办公室，俩！“ 颜浩伸出手指说到。
“哈哈哈哈，区家庄的大便西瓜老区你自己个吃吧。哈哈哈哈。”
“你们当买来的西瓜就不浇农家肥么……我家好歹还是自己的肥料。”区兆飞嘟囔道。
杀人诛心！
……
更诛心的事情也来了。
孟波在刘秘书的支持下，到北省张春花的老家，通过走访调查，掌握了一些证据，然后从北省到鹏城找到张春花，在证据面前，张春花自己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张春花年轻的时候经过村里人介绍，嫁给了前夫胡某。但是因为胡某的职业大车司机，经常跑长途，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所以张春花耐不住寂寞，经常夜里去县城的舞厅玩耍，一来二去就跟一名外号叫“彪哥”的社会闲散人员勾搭上了。
这彪哥附近的居民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职业的，只知道他出手阔绰，长得也不错，算是舞厅里的风云人物，跟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有些暧昧。
时间一长，张春花就有了。恰好那段时间，彪哥也突然就失踪了，张春花没办法，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结果等孩子长到快一岁时，胡某在一次出车的途中遭遇车匪路霸，人没了。好在胡家这些年跑运输，攒了一些家当，养大这对孤儿寡母倒也不是问题。尤其是胡某的父母二人身体也都不错，家里倒也没塌了天。
对于家里这根独苗苗，爷爷奶奶自然是疼到骨子里的。爱屋及乌之下，张春华的日子也算过的不错。即便她每天啥事不干，早上出门，晚上回来，老人也不多说什么。吃喝用度一样不缺。
张春花也清楚，这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所以对这个孩子也还算上心，起码每晚还会回来带孩子睡觉。
只不过孩子逐渐长开来，模样跟死去的胡某越来越不靠边，一些风言风语也就起来了。都说这孩子其实是张春花在外头跟野男人生的。
这些话传到张春花的耳朵里，吓得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看着身边的孩子，她心里也没底到底孩子是谁的。一旦被胡家老两口发现孩子不是自己家的种，后果张春花也不敢想象。
就在张春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彪哥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却不是那么高调。而是悄悄的回来的。又悄悄的找到了张春花。
张春花满心欢喜的以为彪哥是来带她一起远走高飞的。结果彪哥却是来找她要钱的。而且要的数目还不少，要5000.
这在当时几乎是一名城镇职工6年的全部收入。张春花压根就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彪哥却说，如果张春花不能满足他的话，就要把他跟张春花之间事情告诉胡家老人。
反正大不了他继续跑去别的地方。但是张春花绝对是毁了。
彪哥只给她一个礼拜的时间。而且要求张春花每天都要过来陪他。否则立马就翻脸。
张春花委委屈屈的从了贼。然后还要想办法从胡家老人手中骗钱。整个人的心理都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每每受尽粗暴的蹂躏之后回到胡家，看到二老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总是觉得他们已经对自己和孩子产生了怀疑。
偏偏，那彪哥还有点本钱。让张春花总是能尝到片刻的愉悦。哪怕这种愉悦是被逼的。
甚至还会有片刻的温存。这让 张春花的心产生了扭曲。
可是张春花即便告诉彪哥，胡星星可能是他的，彪哥也不为所动。只要钱，不要人。
眼看彪哥给的期限越来越近，张春花索性把心一横。提出一个计划。
能让胡家二老拿出钱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胡星星。只有伪造胡星星被绑架了的假象，才能让老人家把钱拿出来。
不过彪哥却有自己的打算。
相比于绑架勒索，很明显拐卖的风险低，收入高。而且只要让张春花自己把孩子卖了，两人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多一个能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姘头，还多一笔钱，怎么看都是后者要划算。
一番权衡之后，彪哥就跟张春花摊了牌。
“反正胡家那两个老东西对你也产生了怀疑，迟早都会带孩子去医院的。到时候如果孩子真不是胡家的种，你和孩子都没活路。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孩子带走，带到外地去卖了。这样孩子也有活路，你也可以跟着我。孩子嘛，都是爹妈生的。只要孩子能长大，迟早都是我们的。“
不得不说，彪哥这个主意虽然疯狂，但是对于当时的两人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张春花一番思索后就同意了。
张春花先是回去，趁带孩子睡觉的功夫，把被子给收了，造成孩子感冒发烧的症状，然后从胡老头手上要了二百元钱说是带孩子上医院。
到县城汽车站跟彪哥汇合之后，给孩子喂了颗感冒药之后两人就坐上了南下的汽车。然后又转火车。
一路上孩子本就是亲妈带着。自然没人能看出什么端倪，两人顺顺利利的就带着孩子到了东南，彪哥在几个村子转悠一圈 ，就找到了买家。也就是林瑞麒的养父母家。
以8000元的价格把孩子出手之后，彪哥带着张春花迅速离开了东南省。此后的时间两人就是到处逍遥，没钱了就在当地找个孩子绑了，然后往沿海地区卖。
胡家丢了孙子，自然也到衙门口去报官，但是由于有人看到孩子是亲妈带走的。压根就没法定性为拐卖，只当是张春花带着孩子另谋生路去了。压根连案都立不上。老两口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年之内就先后去世了。
孟波这次去北省，找到了这些线索之后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并且推测，拍花子成为了这对姘头的主要谋生手段。然后通过最近几年张春花的火车票购票信息和时间去搜索当地儿童丢失的案件。
按图索骥，很快就发现了关键证据。
剩下的事情，就由衙门口来处理了。
据张春花交代，她和章大彪，也就是彪哥，后面也有了个孩子。但是两人已经过惯了逍遥日子，故技重施，在孩子不满一岁的时候卖掉了。此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
彪哥在去年中风。丧失了自理能力，张春花在照顾了几个月之后忍受不了，拿着钱跑了，想来彪哥的下场不会太好。
不是饿死，也会冻死。毕竟他们只敢租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农民房。江南的冬天，可是没有暖气的。
北省老家自然是回不去了。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张春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当初卖去东南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林父没认出张春花？孟波给颜浩看了张张春花年轻的照片。
“我去……这……差别也太大了吧？”颜浩也震惊了。
“只能说……人的面向是会随着生活状态和心境发生改变的。这么些年，他们拍花子拍了二十几个。早就已经丧心病狂了。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孟波说到。
“……辛苦了。不得不说，你不去衙门口破案，可惜了。”颜浩说到。
“还是算了吧。我受不了那么多约束。我还是喜欢喝着小酒，抱着小妞。亲着小嘴。”孟波笑到。
“行，要支票还是要转账。你跟曾可怡说就好。不过呢，我还有另外一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 颜浩说到。
“当然要。如果不影响我拿支票的话，那就更好了。” 孟波笑到。
“我呢，接了个活，是跟治安这块有关的。具体内容就是利用大数据和大模型……额，就是用电脑分析研究犯罪行为之间的一些关联。你有没有兴趣？是跟衙门口合作的。当然，你的待遇不用对他们。而是我这边来负责。你只需要把你脑子里的思路整理出来，我的人会按你的思路来训练电脑。
如果效果不错的话，我给你这个数。“ 颜浩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万？可以啊。这个项目要做多久啊？” 孟波问到。
“我要的可不是一千万的效果。我要一个亿的效果。而且后面每年还有2000万的维护费用。但是要做完之后才结账。你干不干？”
“干！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最敏锐的猎犬。您让我往那闻，我就往哪闻。“孟波膝盖一弯，就差给颜浩跪下了。
“那行，你先去附近找个酒店住着。等上面来人了。我把你安排进团队。有什么想法，你放心大胆的提。你记住，东西做出来好不好，代表的是我的脸面。也是你的钱。可别给我丢人，给自己丢钱。”
颜浩笑道。
\"那不会那不会。我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跟您过不去。“孟波义正辞严的说到。
“行吧，去拿支票吧。”颜浩挥挥手。
…………
林瑞麒和区兆飞听到颜浩说的事情原委，都沉默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安慰什么。
“你打算回去一趟北省么？” 颜浩问到。
意思是，要不要去胡家看看。探究一下自己的身世。
按照张春花的说法，胡家也是挺无辜的。尤其是两个老人，在林瑞麒被带走之后一年之内相继离世，可见心中的牵挂。
“我不知道。可能要去也等我爸妈百年之后吧。现在我不想再刺激他们俩。\"
\"也好，三种身份，有你无法放弃的，有你无法接受的，还有你无法忽视的。不用着急刨根问底，先选择当下最紧要的。至于其他的，可以先放一放。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去探究吧。“ 颜浩说到。
“谢谢颜总。”林瑞麒低声道。
“嗯，你先去忙吧。” 颜浩说到。
等林瑞麒走后。颜浩搂着区兆飞贼眉鼠眼的问到
“林瑞麒……那地方大不大？”
“？？？？什么地方？”
“……就是你自卑的地方。” 颜浩眼神往下移动。
“胡说八道！我哪里自卑了。！啊呸，我哪里需要自卑了？他那里大不大我怎么知道？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的变态又升级了？”
“……你不知道，这个会遗传的么？”颜浩瞥了一眼区兆飞说到。
“遗传？哦……噢~~~你是想以此判断小林的身世啊？……真有你的！“ 区兆飞情不自禁给颜浩竖起大拇指。
\"所以，你作为领导，晚上安排一下，带小林去洗个桑拿。换换心情。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把我手底下那帮混子全都叫上。……可以报销不？”区兆飞高兴的问到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撒。”颜浩冷声道。
区兆飞到底也还是不如颜浩那么无耻，真的带林瑞麒去洗桑拿窥大小。
林瑞麒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把爸妈都从东南老家接了过来。似乎张春花对他造成的影响已经过去了。跟着区兆飞做项目也起了状态。
这天林瑞麒忽然想起那天颜浩说的“无法放弃的，无法接受的，无法忽视的。”念叨念叨忽然脑子里有了想法。
“区哥，我感觉我有点灵感怎么来表述三进制形态下数据权重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