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见过林锦颜后,玉妃便心急如焚,日夜盼着再见林锦颜。
此刻再无他人,藏好东西,玉妃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牵挂,焦急追问:
“王爷和贤儿可好?”
林锦颜看着满脸希冀盯着自己的玉妃,纵然知晓真相伤人,但机不可失,也顾不得什么,加快语速道明将凌王和安知闲的境况。
玉妃只听了两句,便心疼的泪如雨下,紧紧捂住心口低声啜泣:
“当年被掳来皇宫,身边无任何心腹,皇帝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提及王爷,我无论如何打听,都打听不到。
当时我就知道,王爷应该是遭遇了不测,但没得到确切消息,还是骗自个儿王爷逢凶化吉,还活得好好的,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原来,他当年就……还是那般的惨烈……利剑穿心烈火焚烧,楚宵凌你得多疼啊……
还有贤儿,我那么小那么娇气的贤儿,爹娘都不在,吃了多少苦啊……”
林锦颜止不住红了眼眶,安慰的话哽在喉头,只能紧紧握住玉妃的手,无声宽慰。
玉妃难过的不能自抑时,小皇子满脸担心迎上前:
“母妃,郑总管来了,您怎么了?”
不待玉妃擦泪,郑诚带着两个捧着赏赐的内侍进了屋,瞧见泪眼婆娑的玉妃,又看了眼头鼻头红成一片的林锦颜:
“给娘娘请安,哎哟您这是……怎么了?进来时听说,素娥惹您动怒,将一屋子人都赶出去不许进来,可是奴才伺候不尽心让您受了气?”
玉妃侧过脸拭泪,转过头时怒意恨意还未完全压住,借着这股劲撒气道:
“我不过是这住在皇宫的犯人罢了,哪敢劳烦人伺候,难得有个忘年交,还要因我受斥责,这丫头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
只不过念着我,来瞧瞧我罢了,就要因此受脸色。我像是个祸害,和我相熟的均要被我牵连,一辈子都要困在这方天地看人脸色,真是活的好没有意思。”
小皇子闻言,害怕的拉上玉妃的衣袖:
“母妃……”
给郑诚行礼还未落座的林锦颜,也配合劝道:
“娘娘万莫如此想,陛下对您极尽宠爱,小殿下对您孝顺恭敬,只要您喜欢,臣女能进宫就来陪您下棋说话,怎会没有意思。
今日都是臣女的不是,不该带着会武艺的侍女入宫,素娥姐姐也是担忧您安危,您切莫多想了。”
知晓玉妃身份的郑诚,闻言更担忧玉妃来真的,柔声细语劝了半晌,又说重罚素娥让玉妃消气,才让玉妃面色有所缓和: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倒也不必重罚,管着院子别来我跟前伺候便是。”
替素娥说了话,玉妃又扯出笑意安慰被她吓着的儿子:
“别怕,母妃就是气闷憋久了,你颜姐姐一安慰,母妃便觉找到了知心人,怎么都忍不了委屈,母妃有你不会做傻事的。”
见玉妃有了笑脸,郑诚令内侍将赏赐献上:
“前两日陛下抱恙,娘娘送去亲手做的糕点,陛下开怀不已,这两件玉器价值连城,陛下说只有娘娘配得上,让老奴亲自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