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你不要介意，虎子就是这个性格。”徐娟听到杨凡这么说，挺不是滋味的。
他们是带孩子来看病，又不是来偷鸡摸狗，更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徐娟看着孩子生病几天了，在农村，医疗条件跟不上，都是抱着扛扛就过去的想法。
要不是听到孩子吃不下，喊声都越来越弱，才不会跑来找杨凡看。
她也知道杨凡与李富贵之间的矛盾，自己男人又是跟着李富贵做事。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杨凡，谢谢你，你真的是位神医啊，我儿子在你手上过一过就退烧了。”徐娟敢把孩子抱过来，就已经无所顾及李富贵那边会怎么想了，说道：“就像你说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该与大人的事混为一谈。”
杨凡点着头，他们会这么想，那就对了。
自己有治病的本事，还在村里免费给村民治病，那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看在做为村中一份子上尽的义务而已。
“回去吧，记得多喝点水，下次再有发现哪不对劲，就早一点送过来我看看，病都是拖出来的。”杨凡说道：“这医务室只是一个便民服务，就算李富贵哪天病了来找我，我照样不二话给他治。”
“好的，杨凡，谢谢你。”徐娟又是感谢一声，伸手怼了一下虎子，说道：“你是木头啊，就会嘲我嚷嚷是吧？人家救了你儿子，不会说声感谢吗？”
“我……谢了……”虎子嘴角鼓捣许久，蹦出几个字，正要转身时又说道：“杨凡，希望你这事不要对李富贵说……”
村子就那么点大，就算杨凡不说，什么时候传到李富贵耳中都不一定。
他们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杨凡是可以把李富贵踩在脚下，之前的种种表现足以证明。
但村民们不一样，他们就指着那些微薄的收入，李富贵的生意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什么时候给孩子看病，成了丢人丢脸的事情了？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生气拿你开刀？不收你家的瓜了？”
杨凡替他感到悲哀，可现实就是那样子，管你人高马大，总要学会低头。
他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陈秀秀待虎子夫妇走远后，才从医务室里走出来，毕竟她在村民们眼中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万一又谣言四起，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老板，李富贵在水头村多少年了，你也是这段时间才让村民们眼前一亮，可能变化太快，村民们封闭的思想追不上了吧。”感觉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杨凡这天翻地覆的难以想象了。
“那你呢？秀秀？”杨凡不去在意这些，变化？还在继续快速的变化中。
“唉呀……以后有人的时候，能不能叫我一声姐？肉麻死了！”陈秀秀听着杨凡对自己的称呼，都有点无法自拔了，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老板，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该回家吃饭，洗洗睡了。”
陈秀秀快步逃走后，杨凡也跟上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杨凡照旧准备好丰胸膏之后，向城里出发。
可当他打开自家大门时，看到了……
看到不少村民都围在自己家的门外，目光都统一朝向村子后山方向。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怕我昨天说的是大话，都在家门口堵着我呢？”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不少是帮李富贵做事的村民，想必是李富贵和大黑子出的馊主意。
“小凡，你看后山方向，好像来了十几个穿同样颜色衣服的人，早早的就来开始测量了，现在正下山呢。”孙茂叔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来水公司的人哈。”
是不是王长生他们？这么远怎么看的到，认得清……
再说了，昨天在清河大酒店18楼，与王长生的一面之缘，都是对方光着身子的时候。
就算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立马就能认出来。
没过一会，十几个穿着同款工装的男子们，来到了村子。
带头的王长生与路过的村民咨询后，朝着杨凡家走来：“唉？杨凡兄弟，起这么早啊，我是王长生啊，认不出我来了？对对对，昨天的见面有点尴尬，有点唐突。”
听到王长生的热情招呼，杨凡哦哦几声之后，可算是有点记忆了。
“没想到王哥来这么早啊，没想到你们效率这么高。”杨凡也不怕说实话：“我还以为我进城送完货，你们才会来呢。”
“那也要看什么事，要是换作别人，肯定爬不起来。”王长生态度很温和，对杨凡没有半点不礼貌的样子，说道：“高总都这么说了，我王长生哪敢怠慢啊，没想到水头村这事，都能牵动到高家父子俩。”
而在杨凡与王长生交谈之际。
李富贵在前，大黑子哈欠连天，半裸着身子跟在后，朝着这边走来。
“李富贵，杨凡这回是来真的啊？”大黑子眯着眼扫了一圈，说道：“就算是雇人，这清一色的服装，还有工具，不得花多少钱吧？”
李富贵昨天也是将信将疑，命一些村民来杨凡家堵着，等着看笑话。
这特么的，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你们是自来水公司的人啊？我好像没见过啊，我记得你们公司管事的叫陆东吧？”李富贵经常进城，打听的事也不少。
“陆东？”王长生当即就笑了，回道：“他是人事部的，因为与女同事有不正当关系，早在半年前就被开除了，你没听说吗？”
王长生拉了拉衣服，介绍着自己说：“我一般很少出马，要不是高总亲自开口，我王长生一定要亲自来一趟水头村，要不然杨凡兄弟一句话，可关系到我在清河县的后半辈子啊。”
杨凡也跟着笑了，王长生这一抬，把自己说的都有点飘了，摇手道：“王哥，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昨天也是高宇在他爸面前提了一嘴，不然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呀。”
李富贵被呛了一声，陆东半年前就被开除了？
妈个蛋呀，之前还请他吃过顿饭呢，还准备说自己当了村长，就可以通过这关系解决一下自来水的问题，真是个大骗子！
这么说，眼前这跟杨凡兄弟长兄弟短的，才是自来水公司管事的？
“我是李富贵，村里那是高的三层楼是我家。”李富贵对着王长生，指了指自个家的方向，问道：“那我问一下，我们村自来水的事怎么样了？”
李富贵一问，大黑子还有旁边的村民，立马屏住呼吸，想听听王长生要说什么。
而王长生呢？
像是根本没听到李富贵的话一样，一门心思跟着杨凡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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