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是自来水公司的人，没错。
他干嘛要搭理李富贵的问话？算老几啊！
说白了，王长生就是因为高天翔，而亲自出马，跋山涉水，不辞辛苦。
虽不明白高天翔父子俩为什么对水头村的自来水这么重视，还有父子俩都提到了杨凡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杨凡看着场面一片死寂，再加上自己也要赶时间进城送货了，对王长生问道：“王哥，你们应该有勘察过村里的情况吧，那自来水安装一事，情况怎么样？”
“杨凡，高总都开口了，只要村民们喝上自来水，财力物力这块，都让他给包了。”王长生坦白道：“但是，水头村之所以会成为清河县唯一一个没有提供自来水的村庄，里面的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吧。”
李富贵吧唧着嘴，妈个蛋的，都是同样的问题，为啥杨凡问他就会如实回答？
真是太看不起人了吧？
还有，王长生嘴里的高总是何许人也？
水头村安装自来水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承担？
是看村里太困难才施舍帮助的呢，还是因为杨凡的面子？
李富贵有点不安，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样，凑上来问道：“我们就是想知道，这自来水能不能安上，村民们能不能喝上一口！”
李富贵问到重点上了，也是杨凡所要追问的。
王长生又一次扭头，面对着杨凡，说道：“杨凡，村里地势高，也没有水源，我的建议是和五里外的牛头村打个招呼，从那个村里借调水源，接上水管，给他来个水往高处流的方法。”
“那么问题又来了，水源在我们这地方，就是一个村的命门之处，当务之急是要与牛头村的村长沟通一下，从他们村借水。”
“我们上个月收到牛头村水管报修，也趁此机会，我带人去趟牛头村，希望两件事同时进行，只要借到水，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让村民喝上纯净的自来水了！”
王长生说完，那就是说，万事俱备，只欠牛头村的水源了。
说的容易，可是办起来，没那么简单。
两村只是五里地的距离，但都老死不相往来。
听说是老村长林坤与牛头村的村长有了些矛盾，定下规矩，两村各过各的，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
再加上，牛头村民风彪悍，可能说不上几句话，都有可能动手呢。
杨凡双手作揖表达感谢：“王哥，那真是辛苦你了，有你这么专业人士出马，绝对可以的。”
“呵呵，问题找着了，想从牛头村借水？这辈子都不用去想了。”李富贵不是在说风凉话，事实就摆在眼前，当初有村民喜欢上了那村的姑娘，到最后不都没成嘛。
如果王长生带着他的队伍，能和牛头村村长谈成，那几十年来的矛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开的。
“杨凡，那我就先带人去牛头村，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王长生招了招手，说道：“兄弟们，走了走了……”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牛头村走去。
“唉……看看吧，大家都看到了？我还以为马上就有自来水喝了呢。”李富贵现在的想法就是，安好自来水就是村里的业绩，这种业绩只能他来完成，别人？都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一手指着王长生离开的那队伍，说道：“过不了牛头村那关，所有的高兴和努力都是白费啊！”
有不少村民从昨天开始，脸上就浮现了各种小期待。
然后看到自来水公司来人所说的话后，不免都有点小失望了。
“牛头村可没咱们村的人那么通情达理，个个都是野蛮人，听说新村长更是了不得啊！”
“可不是嘛，两村的矛盾早在几十年前就种下了，哪能现在一两句话就可以摆平的。”
“本想起个大早，听听自来水公司的人说点啥，早点安上自来水，少睡几小时也没啥关系，现在，回去补补觉吧。”
“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村民们的议论纷纷，眼前的场景，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一样。
杨凡知道，此时自己再给他们鼓励都是白扯，根本听不进去。
反正又不急，问题总能解决的。
再说，自己也急着进城送货呢。
“杨凡，杨凡，快快快，快点跟我回家！”林小云从老远就高喊着杨凡的名字，穿着一件连体的睡衣就这么跑出来，这也太不注重形象了。
她跑到杨凡跟前，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上手拉着杨凡说道：“快快快，我爸生病了。”
“村长病了？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可能是高兴过头身体虚了呗。”杨凡想着，就算是村长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怕就怕林小云以借村长生病为由，把自己骗去她家，对自己做着一些无法无天的事来。
昨天在医务定，村长已经给出态度了，林小云都这么直接要和杨凡那啥，村长都没有阻止。
要是去了她家，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不然，让村长等我城里回来，再路过你家进去瞅瞅？”杨凡拍了拍书包，说道：“我正急着进城送货呢，现在这个点，都有点晚咯。”
“送什么送啊，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是借着我爸生病的理由，骗你去我家吧？”林小云不知杨凡在想啥，总之今天必须跟自己回家，说道：“这么一大早的，我可没什么心情跟你搂搂抱抱，我爸真的……”
林小云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一样，拉着杨凡走到一边，小声说道：“我爸好像快不行了，刚才我怎么喊他都没回我，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这个村子就没人来主事了！”
林小云啊，你也是个奇葩。
换作是别人，自己的父亲病危，都会想着以后可怎么办。
你倒好，水头村没了林坤这个村长之后，你是不是就喊不出‘村长是我爹’的口头禅了吧？
不过，杨凡看着林小云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骗自己去她家，要强上自己的态度。
昨天村长还精力充沛，今天就蔫了？完全是说不通的嘛！
“行行行，我跟你去一趟吧。”杨凡拒绝不了，把情况说的这么恶劣，不去一趟说不过去。
他颠了颠一书包的丰胸膏，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
“你等等。”杨凡扫了一圈，看到孙茂正要回家，招手说道：“孙茂叔，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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