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始终注意着东方文王府的方向,看到一头大鹏展翅飞来,顿时惊叫出声。
“哪呢?哪呢?文王在哪?”
四面八方,数不胜数的人齐齐转身,看向天空。
当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大鹏上微笑致意的少年之后,一个个神情激动的,如同忘我般大喊。
“文王殿下!”
“太师大人!”
“啊啊啊啊!李讲哥哥,我要为你生孩子!”一个男子高兴的蹦跳。
“不是,兄弟,你是从蜀州来的吗?”旁边的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
“额,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男子转过身,圆润的脸庞上胡子拉碴,一脸的震惊。
四面八方,欢呼声此起彼伏。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露出浓浓的敬佩。
李讲不光是阴间第一天才,为大唐增光添彩,助教育,推科举,而且前不久还挽救了整个青州,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的功德,哪怕放在整个大唐的国史中,都是足以排进前三的存在。
人们见到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谢李镇国救我大唐青州,否则千万人流离失所,必将酿成大难!”
“国之栋梁,文人表率!”
“天不生李世南,文道万古如长夜!”
李可达与娄娟随李讲一同前来,听到这些铺天盖地的赞美,心底别提有多么高兴与自豪。
李讲驾驭着乘风在高台上降落。
“见过文王!”
能够来到这一片范围的,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朝廷上官职最少也是三品。
不过,无论他们官居几品,出身如何,修为怎样,全都主动围了上来,亲切的问好。
“你呀,倒真是忙,闹出这么大一件事,也不见见老夫。”文相不满的开口。
那天听说陆运携带着龙门,穿梭于洛阳与青州之间的时候,文相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程度,甚至需要举国的医圣同心协力。
幸好,圆满解决,否则那个后果真是谁也不愿看到。
“祈福大典近在眼前,实在是抽不开身,文相还请见谅。”李讲笑道,本意是客气。
毕竟以两人之间的关系,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生气。
然而,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文相竟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凑到李讲面前,神神秘秘的说。
“真要想老夫见谅也不难,哪天给我也送一首作品,不要天下知,镇国就行。”
文相是压低了声音,可在场的谁不是修士?
人们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齐刷刷露出如狼似虎的表情。
这段时间,外面关于许平秋的事迹已经传疯了!
现在人尽皆知。
这个小小的州牧,啥也没干,仗着与李讲关系匪浅,竟然先后得到了《送许长史任兰州》和《岳阳楼记》两首作品。
虽说后者与许平秋关系不是那么大吧,但终究在开头刷了个脸啊!
一群文人一想到许平秋的修为与功绩都不如自己,却可以名垂千古,别提有多酸了,眼睛都往外冒绿光!
李讲看着文相的脸,哑口无言,心想,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放不开这种身外之名,真是……
“下次一定。”李讲只能这样说。
没想到,文相居然抓着他不放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文相很认真的说。
“下次就是下次!”李讲黑着脸,你还没完了?
“别想糊弄我,你给姜迦都写了一首,老夫怎么能没有?”
文相吹胡子瞪眼,一只手抓着他不放。
高台下的百姓见状,一个个满脸疑惑。
这是怎么了?
李讲有些抹不开脸了,嗔道,“你快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况且我什么时候……”
李讲话音一顿,他突然想起来了。
他似乎还真的给姜迦写过一首,那是第一次请天证时,写下的《江雪》。
文相见他想起来了,抻起脖子,像是一只掉了毛的老天鹅,满脸都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李讲没办法了,只好承诺,一定会给他写一首作品,不过镇国不敢保证,最低贯州。
得到这样的承诺,文相才心满意足的将李讲放开了。
好不容易脱身,李讲满脸黑线,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文嘉誉出现在文相的身边,迟疑半天,还是开口,“父亲,这样不好吧?”
结果,却得到文相转过身来,轻蔑的一挑眉。
“那咋了?你是老子我是老子?不服憋着!”
文相转过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脸色微变,捞起褂子便一阵小跑。
“李讲,你等等我!”
祈福广场,南北开阔,气势磅礴,这是李讲亲自制作图纸,并监工的建筑,属于宫廷式的广场。
这里除了矗立着一座面对东方,取名“正阳”的朱红色城楼,可以俯瞰祈福广场的全貌。
同时还建有收录迄今为止,大唐所有镇国以上诗词文章的“状元楼”,供奉着所有做出大功绩的圣人石像的“圣庙”……
这些雄伟的建筑,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祈福广场”。
今日竣工开放,相信就算大典结束,也必将成为洛阳的一大胜景,热闹程度不可能逊色于岳阳楼。
李讲登上正阳楼,面对人山人海,正准备开口说话。
这时,远方的天空,居然又有一辆宝辇飞来。
不同寻常的是,这辆宝辇的车身之上,不仅有龙凤呈祥的图纹,而且还有皇家的标志。
“天子座驾!”
有人当场就认了出来。
“居然是陛下,陛下也来了!”
就连城楼上的达官显贵都大吃一惊,更别提下方的百姓了,哗然一片。
没人想到,唐帝居然也会来到现场。
李讲与文相相视一眼,一同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宝辇前迎接。
珠帘摇动,车厢内果然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唐帝的背后,还跟着一道身影。
“文王,这就是你糊涂了,如此大的一件事,朕怎么可能缺席?”
大庭广众之下,唐帝毫不忌讳,牵着女人的手从宝辇上走下。
那是一位妇人,刚一露面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这并不是因为,女子的容貌有多么的出众,国色天香,而是因为她的毛发与皮肤,全都呈现出病态的白色。
青色的血管,就像是条条细蛇,隐伏在她的皮肤之下,模样不说是狰狞,至少也是特殊的。
短暂的错愕后,李讲的耳边响起一阵问安声。
“微臣见过陛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