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府知府霍起端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
“李奋啊李奋,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霍起端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如此无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顿了一下,接着厉声道:“你不仅犯下了其他罪行,现在又多了一条勾结当地驻军的罪名!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这可是造反的大罪啊!本官一定会如实上报朝廷,让圣上知晓你的所作所为!”
霍起端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李奋,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竟然还妄想把本官抓起来?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霍起端的声音越发严厉,“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规矩?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他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缓声道:“不过,本官仁慈,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会连累你的九族!”
说到这里,霍起端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将军,语重心长地说:“这位将军,你也不要冲动啊。你可别被这个小人蒙蔽了双眼,被他利用了。勇毅侯府世代忠良,可不能因为你而断送了家族的声誉啊!”
霍起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如果是本官哪里得罪了你,你尽管提出来,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讲。但千万不能被人当枪使啊!这个李奋向来都是巧舌如簧,最擅长狡辩。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公主殿下就在后面。你要是惹得殿下不高兴,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还是带着你的人哪里来哪里去吧。咱们彼此都留一些脸面。日后也好相见呀。将军向来都是深明大义。这些道理自然会懂的。
偏将付可路一脸怒容地吼道:“你这家伙,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如此口出狂言!难道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你这分明就是表面柔弱,内心却刚硬得很啊!本将军岂会被人轻易利用?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好歹也当过一任知府,多少还是应该有点体面和风度的吧?可如今你竟然如此不顾及形象,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彼此之间的关系早已破裂,你还在这里死撑着所谓的面子,有意思吗?”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你以为面子很重要吗?在本将军面前,你那点所谓的面子根本一文不值!而且,本将军需要你给面子吗?公主殿下向来深明大义,心怀百姓,又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小人蛊惑和蒙蔽呢?你就别再自我安慰了,还是赶紧认清现实吧!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听话,不要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否则刀剑可不长眼,到时候可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至于其他的,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付可路喘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你既然是有备而来,那本将军自然也不会毫无准备!咱们谁也别想蒙混过关!还有,咱们勇毅侯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了?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别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你也不想想,这个地方朝廷为什么要派驻军过来?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还是好好想想吧。如何交代自己的罪行?才算是一个知时度势的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李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和他啰嗦什么?直接把他抓起来就是了!我可不想再听他废话了,真是烦死了!”他转头对一旁的小将军说道,“有劳小将军了,还请您尽快处理完此事,时间已经不早了,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苍山府知府霍起端见状,连忙出声制止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地方官员勾结驻军,这可是朝廷的大忌啊!李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官而已,难道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别再痴心妄想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地劝说一下这位将军,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本官或许可以少参你一个罪名,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别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啊,公主殿下总还是要顾及的吧?难道你真的想要造反不成?这苍山县难道本官还管不了了?所以,你最好还是清醒一点,冷静下来,免得给自己招来无穷的祸患。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当本官今天没来过,你要做的事情本官一概不知,本官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这样总行了吧?以后本官绝对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了。”。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样总可以了吧?本官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的和你说话了。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再得寸进尺。不过这个刘西兵你不能动。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谁还用不到谁了?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以为你手里有病。就可以肆意妄为。我们都是为陛下办差。没有必要兵戎相见吧。实在不行我这就把公主殿下请过来。让她为我们断个公道。我就不相信你们两个总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公主不敬吧!
李奋满脸怒气地快步走下台阶,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心中的怒火正驱使着他的身体。他站定后,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下方的老百姓,这些人脸上都写满了对他的期待和对贪官污吏的愤恨。
李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然后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霍起端,用一种低沉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还是抓了吧,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这样可以吗?”不要和他浪费时间。和这种人浪费什么口舌?
站在一旁的付可路立刻心领神会,他连忙应道:“明白,姐夫!”接着,他提高嗓音,对着身后的一群士兵喊道:“兄弟们,听好了!姑爷他老人家不想看到这两个贪官污吏,快把这两个狗东西给我抓起来!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惹了本将军那都算小事,要是姑爷不开心,那姑奶奶我可就不开心了!到时候他发起火来,可是要打人的哦!所以,你们都别傻乎乎地愣在那儿了,赶紧动手抓人!”
付可路的话音刚落,苍山府知府霍起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这位将军,您……您叫李大人姐夫?李县令竟然是您的姐夫?这……这本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实在是抱歉,真是得罪了,得罪了!如果本官早知道他是勇毅侯府的人,那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啊!这……这纯粹就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李大人,您一定要听我解释啊!”是有眼不识泰山呀。李大人我是你的上官。我是知府。你没有权利抓我的。这个制度你是明白的。就算我有什么错误。得罪了两位。李大人你也只能给朝廷上折子吧。这样随便扣押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呀。是这样本官当你们没来过。本官也没来过怎么样?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怎么能随便把我抓起来呢?李大人你年纪轻轻。以后必然会前途无量的。怎么能担这个风险。你已经在太子跟前任职了。将来一定可以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呀。不能因为我一个小人物断送你的前程。我今天就不该过来。我给你赔礼道歉。
偏将付可路一脸怒容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将军亲自出手吗?还是说你们都想尝尝军法的滋味?一个个都像木头一样站在这里,难道是在看什么热闹不成?”
他的话音未落,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便如疾风骤雨般冲了上来,迅速将苍山府霍起端和苍山县主簿刘西冰团团围住。这些士兵训练有素,动作迅捷而果断,不过眨眼之间,就将两人牢牢地控制住了。
只见他们手脚麻利地将霍起端和刘西冰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像扔麻袋一样将他们扔到地上,迫使他们双膝跪地。
刘西冰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他的嘴却没有被封住,他瞪大眼睛,怒视着付可路,厉声道:“李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竟敢随意扣押朝廷任命的知府,这可是大罪啊!更何况,你还勾结当地驻军,欺压知府大人,这简直就是造反!公主殿下就在后面,你没有朝廷的旨意,就敢私自行动,这些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位将军,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勇毅侯忠君爱国,为我大康王朝立下了无数功勋,三代忠良。守护边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他老人家也是个深明大义、嫉恶如仇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不会保你们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把我们放了,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对大家都好!”公主殿下就在后面的轿子里。你们当着公主的面前践踏朝廷律法。是不是未免太放肆了?小的再奉劝一句。没有朝廷旨意你们怎么能私自扣押地方知府。等同于造反呀。
台下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瞬间骚动起来,一阵慌乱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在这片混乱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高喊:“公主殿下驾到!”
这声呼喊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人们开始纷纷跪地,口中高呼:“参见公主殿下!”
宋瑶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头对身旁的赵宁说道:“公主殿下,别再贪玩啦,我们也该出去露露脸了吧。再不出场,李奋恐怕真的要陷入被动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啊。”
赵宁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他的胆子确实不小。没有朝廷的旨意,竟敢勾结地方驻军,扣押知府,这可是等同于造反啊!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依仗呢?”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你这个小丫头给他透露了什么消息不成?要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明知这是杀头的大罪,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勇毅侯府全族,他却依然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宋瑶一脸无奈地看着赵宁,嗔怪道:“公主啊,您怎么能拿我开玩笑呢?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啊!那可是皇上啊,我怎么敢随随便便就泄露出去呢?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呀。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泄露出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咱们俩现在可是统一战线的,您怎么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呢?这也太过分了吧!”
宋瑶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了收声,接着说道:“公主,您就别在这儿站着了,赶紧上去吧。您看这么多老百姓都跪着,多贵气啊!您上去让他们起来吧,就算不给李奋面子,您也得看看咱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啊,心疼一下他们吧。”
赵宁听了宋瑶的话,心中稍安,觉得她还算是清醒的,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她点点头,说道:“还算你没有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好。我就是怕你一时冲动,把自己也给陷进去了。你说得对,老百姓确实不容易,他们又懂得什么呢?但我们作为上位者,还是要多心疼他们一些。”
赵宁说完,拉起宋瑶的手,一起往台阶上走去。走到人群前面,赵宁高声喊道:“都起来吧,别跪着了!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这么严肃嘛!”
苍山府知府霍起端连哭带笑的说:公主殿下你来的太及时了。你要救我呀。这个李奋太过于无礼了。竟然勾结当地驻军。意图谋反。居然把我也扣押了。公主殿下你也要当心呀。
苍山县主簿刘西冰说:公主殿下你可终于来了。快救救我们呀。这个李奋实在太放肆了。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呀公主殿下。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呀。一定要将李奋拿下。把这样的害群之马尽快除掉。请公主殿下做主呀。
赵宁款步走到李奋身旁,娇嗔地笑道:“哎哟,不错嘛,李奋,瞧我这记性,老是改不过口来,应该称呼你为李大人啦!”她美眸流转,上下打量着李奋身上的官服,不禁赞叹道,“这一身官服做得可真是精致呢,穿在你身上,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呢!这还是本公主第一次见你身着官服的模样呢,快起来说话吧,让本公主仔细瞧瞧你这一身官服如何。”
李奋闻言,赶忙站起身来,微笑点头。一时不知怎么说话。
跪在地上的付可欣忽然抬起头来,不悦地说道:“公主殿下,可欣在此替李大哥谢过您了!公主殿下平日里日理万机,又贵为金枝玉叶,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费心呢?这实在是我们的罪过啊!我们实在是担当不起,还望公主殿下莫要为此事操劳了。李大哥的生活起居,自然有我来照料,请公主殿下放心便是。”你就不要操劳了。要是累坏了身子。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我的李大哥。自然一切有我。绝对不能让公主殿下操心。
赵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本公主早就料到你会在这里,所以特意前来寻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傲慢。
赵宁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众人都跪地行礼,便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本公主可不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谁让本公主心胸如此宽阔呢?”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赵宁的目光落在了李奋身上,见他沉默不语,不禁好奇地问道:“李奋,你怎么不说话?本公主可是给你送礼来了哦。”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黄色的圣旨,递到了李奋面前。
“这是圣上的旨意,你看着宣读吧。说不定这道圣旨能帮到你呢。”赵宁一脸自信地说道,仿佛这道圣旨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法宝。
李奋接过圣旨,有些迟疑地展开,当他看到圣旨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无力起来了。
宋瑶见状,连忙解释道:“李大人,您别担心。这道圣旨可是公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呢。为了您的事情,公主可是连夜写信,八百里加急才送到京城的。要不然,今天您可真是不好收场呀。”怎么样?这也算是天大的惊喜吧。是不是?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帮你吧。
宋瑶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赵宁的感激之情,同时也暗示着李奋应该对赵宁心怀感激。
赵宁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你不必感动。本公主这么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言谢。毕竟,本公主可是个大好人呢。”以后多请本公主喝几次酒。多吃几次饭。本公主这个人很简单。也非常洒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不需要感谢。
李奋接过圣旨,起身说:那就感谢公主了。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宋瑶说:你什么意思?还有本姑娘呢。难道你没有看见本姑娘吗?你也太过于无理了。本姑娘几百里路都来了。吃了多少苦?不走了几千里路。也不谢谢本姑娘。这是什么道理?怎么了?放了外任就不认识本姑娘了。还是说你官做大了脾气也长了。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了。这里是你李大人的地盘。所以你就无视本姑娘了对不对?可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呀。为了你的事情我们都跑了很多腿。做了很多努力。你看不见吗?
李奋还是没有看宋瑶,原地一动不动。
付可欣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宋瑶,你这是发什么疯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像抽风了一样!你是不是脑子坏掉啦?要是真犯病了就赶紧去找郎中看看,别在这里乱咬人!我李大哥可没招你惹你啊,你要是不想来就别来嘛,又没人求着你过来!你在这儿指桑骂槐的,到底是在挖苦我李大哥呢,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有意思吗?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出来吗?非得这样拐弯抹角的,你以为这样显得你很厉害是不是?告诉你,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你是公主殿下啊,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乱说话!快闭上你的那张臭嘴吧,不然的话,我可不会给你留半点情面!”把你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连回京城的路都找不到了。你爷爷都不认识你。你那一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宋瑶听了付可欣的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瞪着付可欣,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奋,你看到了吧?付可欣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简直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这样对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你应该早点让她滚得远远的,离你越远越好!”免得影响你的前程。这样的粗俗无礼简直毫无家教。他根本配不上你。你是读书人出身。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就连你的红楼早已经红遍了大江南北。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简直是浪费时间。是对广大红迷的不尊重。公主殿下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没有?你快来评评理。
李奋直接走到到台阶之上,说:圣旨到。众人接旨。